龐雨琴跟了進來。杜文浩神情不對。也不敢多問。吩咐英子泡上香茶。杜文浩接過茶碗。咕咚咚一口茶喝乾了。重重的把茶碗往桌上一頓:“當真是狗眼看人低。”
龐雨琴在一旁太師椅上坐下。低聲問:“相公。怎麼了?”
“那幫太醫局的人唄。個個以為自己是神醫。鼻孔朝天。好像走路只靠下巴一樣。一付趾高氣昂的模樣。說話大刺刺的不停拿話擠兌我。好像我這助教是看
的面子才撈上的。我
整個一走後門的登徒子了。”
龐雨琴小心翼翼問:“不是有錢不收和;大人在?他們也不給面子?”
“他們兩在的時候。些人說話倒還客氣。詹大人引薦之後。喝了幾杯酒就走了。錢不收有個急症。也走了。他們黃湯也灌差不多了。便開始張揚起來。先說了一幫假惺惺的吹捧之言。然後說要跟我切磋醫術。後來我才知道。這名曰交流討教。實際上是考問我來著。不光問的問題是一些最基本醫理。然後拿我的話說三道四。胡亂指責。彷彿我是個初學岐黃的徒一般。哼。氣死我了。”
“錢不收不是太醫丞嗎?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總該給你一子吧?”
“嗨。但凡能進太醫局的人誰幾分本事?俗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醫術一行。誰又服誰啊?我會治的你不會。你會的我不會。大家總覺的大不了半斤八兩就
誰的運氣好。能遇到個容易出名的病患。那就一炮走了。世間所名醫。不就是替一些身世顯赫的名人治病。這才聞名四海的嗎?又有幾個真的技壓群醫。無人能越呢?錢不收號稱神醫。董達縣可以在京城。有幾個醫者服他呢?暗的裡都說他是鄉巴佬。都說他只不過運氣。被皇上選中去給九皇子治病。偏巧他又會治這病這才碰巧了治好了九皇子的罷了。在他們看來。這叫狗屎運好不是真比別人有能耐。”
龐雨琴點點頭:“是啊醫者總是不服別人的了。相公。既然不開心。要不。咱還是不幹了吧。專心在藥鋪裡坐堂問診。樂的逍遙自在。”
杜文浩搖頭:“不好。這差事是詹題詹大人給保薦的。我要是第一天就讓人給氣跑了不僅他那裡沒臉說就我自己。也沒臉再在京城混下去的。”
龐雨琴道:“這話對不過。身相信。相公擅長華佗神技。一定能把他們都比下去。”
杜文浩苦笑:“話這麼說。今天交談之下。我真的感覺。太醫院真是群龍聚首的的方…一個太醫都有他獨到之處。相當一部分太醫。還都在各自一方被…為神醫的。真要鬥醫。在臨床診病方面。我雖不輸給他們。卻也沒把握能贏這些人。不過。我知道的很多醫術知識他們是不知道的。我原想到了太醫院。把自己平生所學毫無保留的加以傳授。可現在看來。些人似乎並不在意我的醫學。更在意看我怎麼丟臉。真讓我大失所望。”
“那那可怎辦?”
“沒事。走一算一步唄唄。再說了。把老子惹急了。拍屁股走人。這年頭。誰也求不誰。管他呢。不說這些了。這大半天。堂裡生意怎麼樣?”
“還老樣子就是這個莊大人位小妾來過。”
“哦。她們來做什麼?生病了嗎?”
“不是。是那個什媚兒病了。就是以前縣城明春苑的那個花魁。”
杜文浩心頭咯噔跳一下:“她病了?什麼病?又是怔仲?我上次就給她看過。說她心口有病。不能生氣。也不能太過激動。否則有可能有危險。她偏偏不聽。這下好了吧…病重嗎?”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像摸不到脈了。”
“摸不到脈?是沒好好摸吧?”
“不是。閻妙手他們都看了。都說摸不。”“哈哈。簡直笑話。人怎麼可能沒脈呢?閻妙手這庸醫…
水都還沒搞定。就像一桶叮咚響了。”
“是嗎?無脈真的法?”
“嗯。是的。”
龐雨琴有些傷感。儘管她對這媚兒也沒什麼好感。可是。眼看一條生命就此病逝。再大的仇恨也沒有了。輕聲問道:“夫君。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救治呢?”
“救治什麼啊?無脈懂不懂啊?脈搏是血脈的流動。無脈也就意味著血管裡血液不流動了。你想想。血液都不流了。就沒辦法把人體需要的營養物資運送到人各個部位。人才能獲的需要的營養。所以。人只要活著。就肯定有脈。沒有脈的人。就肯定是死人。”
龐雨琴心頭一陣難。替媚兒難過。因為她相信。相公的醫術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他都說沒救了。那這個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