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隨後照著他們的樣子,打兩句官腔,然後同意。最後蔡確發言,王佳總結,一致同意戶部擬定的追加賑災計利。
第三項是禮部上報的,擬到太皇太后高滔滔的誕辰為“坤成節”這項議題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又都是一致透過。
第四項,是吏部提出的刑部侍郎和工部侍郎兩個高階官員缺位人選的議案。這一項爭論卻很大,杜文浩冷眼旁觀,王佳為一派,蔡確為一派。只是蔡確這一邊要佔多數,而吏部提名的人選正是蔡確贊同的。最後按少數服從多數,同意了吏部擬定的高階官員人選。
第五項是軍事方面的,環慶經略司報來軍情密報,稱西夏騎兵屢次進犯環慶邊境,燒殺擄掠,月間死傷數千邊民。雖被大宋軍擊退。但去而復返,其多為騎兵隊,宋軍數次追擊設伏,都無法消滅。請派大軍征剿。
說到軍事,宰執們便都沉默了,與剛才兩個侍郎人選爭執面紅耳赤截然相反。都端著茶慢悠悠品著,似乎在琢磨,其實在看風向。
王琺說了兩次請發表意見。都沒人開腔,便只好點將:“韓大人,你們樞密院是管軍事的,你們先說說高見吧。”
韓縝這才輕咳一聲,道:“西夏屢犯我邊境,這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只是這一次規模比較大,危害比較嚴重,月間殺傷我邊民數千人之多,不征剿,百姓無法安居樂業,也讓西夏小視我大宋了。只是,永樂城一役,我軍元氣大傷。至今未復,如果貿然發兵征討,雪上加霜不說,能否得勝,難以預料。只怕西夏軍得知我大軍趕來,便會逃逸,等我一退,它又來襲擾。週而復始,難以窮盡啊。”
樞密院副使林希也附和道:“兵者兇也。不到萬不得已,不宜妄動干戈。與西夏十數年征戰,我軍屢戰屢敗,特別是永樂城一役,更是大傷元氣。故卑職以為,我大宋目前情形,實不能再戰。”
蔡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兩位的意思,是聽任西夏軍燒殺擄掠我邊民不管嘍?”
韓縝和林希互視了一眼,韓縝陪笑道:“卑職等並無此意。”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啊?”
“卑職以為,想我大宋開國之初,與大遼征戰二十餘年,未能克敵,真宗帝澶淵之盟,以區區二十萬歲幣,便換來了上百年邊境的平安,也節省了大量軍費開支。四十年前,我大宋與西夏本已結成秦晉之好,歲幣換取邊境二十多年平和安寧,先戰火再起,何不再與西夏磋商。以歲幣換取平安。”
蔡確陰著臉掃了一眼左邊的幾位文臣:“三位的意思呢?”
門下侍郎章慎拱手道:“卑職以為。韓樞密和林副使所言,聽了雖然憋屈,卻也是無奈之舉,若能以區區十數萬歲幣換取邊境平安,免了刀兵之苦,實為上策!”
“卑職也認為前面三位大人所言極是!”尚書左承蔡卞瞧了杜文浩一眼,淡淡道:“我軍孱弱,不敵於人,有什麼辦法呢?怪只怪自己沒本事,軍隊從,品好,井賭飯不會打仗,養泣樣支龐大而丹用的軍卜,糊耗費百姓血汗之資外,別無他用!”
黃履道:“正是,軍資所耗。國庫去之七八,龐然大物,中看不中用,唉!冗兵之禍,積貧積弱之源也!”
蔡確皺眉道:“扯遠了!就事論事,這說是否對西夏用兵的事情,去扯那些做什麼?”
黃履忙道:“是是,卑職也贊同前面幾位大人的高見,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以歲幣換取西夏退兵,未嘗不是良策。若西夏不滿足十數萬之數,多加一二十萬。卑職以為,只要能換取西夏退兵,百姓重新安居樂業,那也未嘗不可嘛。反正數十萬對我大宋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之數而已。每年征戰插重所耗,就遠遠不止這個數了,呵呵。”
蔡確轉頭對王佳道:“王宰相,本相之意也是如此,要不然,”就向皇上,啊不,太皇太后進諫,派使臣和談,給他們三二十萬歲幣。換取罷兵吧?”
王琺瞧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似乎杜將軍還沒發表高見呢。”
蔡確一愣,彷彿這才想起宰執多了一位三衙都點檢,他剛才一直沒說話,有些尷尬,歉意一笑,望向杜文浩:“杜將軍,你有何高見啊?咳咳,對了,你新進宰執,年僅更弱冠,只怕對我大宋與西夏十數年之戰了解不多,前面幾位大人的分析,想必你也聽明白了,希望你仔細斟酌。切莫意氣用事。將軍以為,我大宋以歲幣換西夏退兵之策如何啊?”
“錢多了燒的!”杜文浩冷哼道。
場中眾人頓時吃了一驚,臉上都是不悅之色。
樞密使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