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沈國強說。
吳華問:“陳明你那個同學還真有點本事兒?”
“嗨,能吹。不過那傢伙倒是好拉關係。什麼這個局長那個廳長。在北京就弄了好幾個頭銜。我不管那些,反正有團做,給了錢就行,不交錢肯定走不了。”
吳華說:“現在就興這個,能吹能砍才行。當然,辦事還得牢靠踏實。人家能和領導掛上,說明還是有一套的。可能不光是能吹。”
沈國強說:“那是。”又說:“哎,你那個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吳華問:“你說的是誰?李玲呀?”吳華有點不想說。但想想,不說顯得有點對沈國強缺乏信任感,就說:“孩子挺爭氣的。就是兩人有矛盾。說不來。”
“不是說要離婚嗎?現在呢?”
“嗯,到底還是離了。其實,李玲也沒錯。她男的在外面有人了,而且已經好幾年了。這給誰也說不過去!”吳華說這話時,語氣不覺的加重了些。連她自己都能覺察到。
沈國強也感覺出吳華的口氣。就說:“是,當然了,外邊有人,而且還是好幾年了。那還行啊!她男的不是挺老實的人嗎?”
“是啊。人是好人,給了誰說都是好人,對李玲和孩子也好,對家負責。可就是這點。”吳華說。
沈國強心裡複雜,說:“嗨,這人啊!沒辦法。”
59 手機忘充電了
吳華和沈國強這時候,雖然全無那些考上大學的家長們的無憂無慮,但畢竟暫時甩開了焦心的等待,儘管等來的結局不盡人意。就像剛脫離了硝煙的戰場,權且不說贏輸,留個全身而歸,還是讓人滿足這可憐的喘息的。這得確是一種中年人的自我寬慰感覺。
沈國強換好衣服,想起火上還做著泡麵,跑到廚房,吳華已經把盛著面的碗端了過來。
沈國強說:“忘了,行行,我來吧。”說著蹭到吳華身旁,吳華突然探頭聞聞沈國強身上,說:“什麼味兒啊?”
沈國強說:“沒有啊。”說著自己聞聞。
“你自己聞不到。一股子說不來的味兒。”吳華皺眉。
沈國強還是使勁聞聞,還是說:“沒啥味,可能是,嗨,有兩個星期沒洗澡了。”說著,心裡悄悄一動。回來是該好好洗洗澡的。他快語道:“有沒有氺?洗個澡。”說完並不看吳華。吳華沒表情,不說話。
午夜,沈國強洗好澡。看看小戈的屋已經關燈,就走到已經和衣躺在床上的吳華旁,說:“誒,幾點了,該睡了。快,快去洗洗澡吧。”他能感覺到自己說洗澡兩字時,有點拌舌頭。吳華起身,帶著睡意說:“洗什麼澡呢,都幾點了。”說著到衛生間。
沈國強躺下,身上有點騷動。豎起耳朵聽衛生間的響聲。很快,吳華出來,關了衛生間燈,回床邊即睡。沈國強趕緊說:“不洗澡?還有氺呢。”
“不洗。幾點了,洗什麼澡。”吳華語氣裡混雜著執拗和曖昧。
沈國強不甘心,說:“髒糊糊的多長時間沒洗澡了。快洗去吧,氺都浪費了。”
吳華已經躺下,說:“洗什麼澡呢,明天還上班呢。關燈了?”但她並沒有自己去關燈。
沈國強想推推吳華,但伸出的手探到半道,吳華把身子一扭,給沈國強一個背,並生硬地說:“明天上班呢。關燈!”
沈國強手縮回,燈關了。剛躺下,又翻身下來,嘴裡嘟囔著:“手機忘充電了。”
60 咱是給他們送錢去了
沈國強在一間小會議室給一群人說著什麼。沈國強站著說:“這次咱們考察團一共二十五人。由商務廳的劉處長帶隊,陳明主任是副帶隊。我是全陪。”一箇中年男人說:“全陪?能陪啥呢?”
沈國強笑著說:“全陪就是相當於導遊。全程陪同。”
中年男人說:“唉,要個女的全陪多好呢,男的?沒意思。”大家哈哈笑。
沈國強見過這種陣勢,不動聲色地開玩笑說:“你要需要陪啥呢?不要不好意思。”
中年男人看看周圍說:“咱這兒有女的哩,不好意思說。”大夥又笑。旁邊有人說:“沒事兒,說吧,有啥呢?現在是啥年代了,改革開放都三十年了。”
中年男人說:“先不說這些,到巴黎人家都去叫什麼磨麵坊看豔舞了,咱去不去?”
大夥哈哈大笑,幾個男人說:“你真是,人家那叫紅磨坊。”沈國強說:“好辦。去了咱可以安排,但,”他差點說漏了嘴,本想說,這可是自費專案。馬上改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