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對小草絕對不差,結果呢,竟然寧願相信那些才認識沒多久的外人,也不信她。
到底是兄嫂的房間,大晚上的不好進門,小草紅著眼眶站在門外,正巧遇上趙遠山。
“這是怎麼了?”趙遠山不禁問道。
自上回小草和楊嬋鬧彆扭過了許久,他以為同小草說過後已經沒事,怎的又出問題了。
“我……方才惹嫂嫂傷心了。”小草其實說完就後悔了,只是當時只想著為朋友辯解,沒想那麼多。
聽了來龍去脈,趙遠山皺眉,“你嫂嫂不是那等人,這點你心中最是明白,你那些朋友來,哪次你嫂子不招待周道,你怎的會懷疑你嫂子汙衊你朋友呢?”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小草有些著急,險些哭出來。
“好了,沒事,先回去睡覺,你嫂子那邊,我會說明。”趙遠山摸了下她的頭,想著是該找二嬸幫忙教導一下。
到底楊嬋在鄉下沒呆過,許多事情不知道,還得二嬸幫忙。
回了屋,就見楊嬋坐在床沿,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還生小草的氣呢?我已經說過她了,你還懷著孩子,氣大傷身,別生氣了,恩?”
楊嬋橫了他一眼,“你就想著孩子了,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都說懷孕的女人很奇怪,這話一點不假,這話叫平時,楊嬋絕對不會問出口,如今就是覺得很生氣,想要知道。
趙遠山忙過去抱住楊嬋,“當然是你重要,要不是你生的,別的孩子我才不要呢。”
男人有時候有些東西都是無師自通,好比這些情話,絕對沒有人教過,到了這時候,自然會脫口而出,當然也不乏出自真心。
果然,聽了這話,楊嬋立馬就舒坦了,也不再鬧了,心滿意足的睡覺,一夜無夢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小草就已經做好早飯,楊嬋見她這樣,哪還有一點氣,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其中還有一種是沒爹孃的孩子早當家,好比小草,就算親哥哥和親嫂子,到底比不上爹孃。
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嫂子也有不好地方,不能沒憑沒據的就說你朋友偷東西了。”
小草雙眸亮亮的,隨後低頭,小聲的說道:“嫂嫂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能因為外人而不相信自家人。”
“恩,咱們都有錯,那咱們相互道歉,然後相互和好吧!”
“好。”小草高興的點頭。
楊嬋和她一起佈置碗筷,等趙遠山和楊平一塊吃飯,一會還要去鎮上。
已經農曆初六,楊平要恢復上課,正巧家中東西不多,乾脆一家人過去,在那邊住上一兩日也可。
鎮上和鄉下不一樣,穿金戴銀的有不少,故而每次楊嬋和小草在那邊也會戴些首飾。
回去收拾東西的小草突然匆匆跑回來,面色蒼白,眼眶微紅,“嫂嫂,我的銀鈿不見了。”
那銀鈿是楊嬋送給她的,平日自己捨不得戴,寶貝的很,這次想在鎮上戴一戴,結果開啟梳妝盒的時候就發現不見了。
楊嬋一皺眉,“什麼時候不見的?”
“我昨天下午還見著了,剛才開啟梳妝盒的時候就不見了一隻。”小草心急不已,一共就兩隻,結果不見了一隻,如何不叫她心急。
“你把昨天看到銀鈿前後的事和我說一下。”楊嬋心裡已經有些底了。
小草的房間除了她,也就是那些朋友會過去,昨兒去她屋裡的那些人全都有嫌疑。
“喜兒說我的銀鈿非常漂亮,玲子就說想要看看,然後我就拿出一隻給他們看了,而後我有放回去的,在之後我們就一起繡花,再然後嫂嫂您就回來了。”小草仔細想著事情經過,還算條理分明。
“那你可愛記得離梳妝盒最近的是誰?”
“是喜兒姐姐。”說完小草就搖頭,“不會是喜兒姐姐,她不是那樣的人。”
“小草,今兒嫂子就教你一點,千萬別以貌取人,更別在事情沒弄清楚前就武斷,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和人,這世上最難琢磨的,也是人心。”小草仔細教導。
顯然,小草還是不相信,對此,楊嬋也沒法子。
其實事情很清楚,東西就是昨兒去小草房裡玩的那些人,而小草自己也明白,就是不清楚是誰。
銀鈿才多大,要真是查起來,就是一輩子都找不到,所以搜差根本就是不行,但就這樣把這虧吃了,楊嬋心裡不舒服。
趙遠山知道來龍去脈之後,直接去請教了二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