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見過誰了？”

灰灰一愣，被從霜嚇到，往後縮了縮了，磕磕巴巴的說：“誰……誰……誰啊……灰灰要見過誰……”

從霜嘆了口氣，放開他，自嘲的笑著，高傲如蘭森，他怎麼可能親自來找灰灰，可能是哪天自己喝了點酒，說了一些話，嚇到這小東西，疲憊的笑了笑：“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都沒見過他們，再說都是上輩人的事了。”

事到如今，從霜仍然不希望灰灰知道，有些事情，能終止的時候就儘量終止，並且想灰灰以後會有黎浩呵護疼愛，那樣屬於黑暗的記憶還少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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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看到錄音還有影片的時候，是有人放到學校的桌子上聽見裡面的對話，灰灰第一次有了罪惡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為他付出了全部，並且是不求回報的那種，他害怕他想告訴黎浩，可是無法開口，可是當他見到從霜的時候，依舊無法開口。

如何跟黎浩說，難道要說我為了救笑城要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也無法跟從霜開口，如果真的說出，我願意為了救笑城，你把我送到別人手中吧，那樣　就算救出了笑城和從霜，那麼讓他們以後的日子如何心安啊。

他在從霜你那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從霜要送她回來，被他拒絕了，他現在不想回家，因為他害怕看見黎浩。

他怎麼能離開黎浩呢，他在麼離得開他呢。

可是笑城呢，從霜呢，曾經救他出來。

親情和愛情很難難抉擇，灰灰自己一個人做在馬路上，此時路燈已經涼了，昏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把他縮成一團的身影也拉得老長。

這一年四季，無論何時的夜，都是冰涼的，他開始想念黎浩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語氣喚他，想念他把自己當成孩子。

可是越是想念，就越是生氣，生氣自己喜歡他把自己當成孩子，成了孩子的他就會很自私。

黎浩對於灰灰來說就像一片沼澤，一腦袋撲進去，然後沒有掙扎的越陷越深，最終被溺死，也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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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浩知道灰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站在不遠處，手裡舉著手機，看著灰灰一動不動地坐在馬路上，路邊放著的手機還在拼命的響著，可是那人卻一動不動，黎浩一把摔了手中的電話，大步流星的衝他走去。

“你他媽大半夜不回家，也不接電話，在這幹什麼呢？”

他大爺的，他黎浩這次還就槓上了，還是彆扭起來了。

他媽的，自己一個人在家等著，脖子伸老長，也不見這小東西回來，盯著手機都快盯出　窟窿來了，也許是習慣了，小東西有事沒有就打電話給他，習慣了，一回家就能看見小東西不知道從哪裡飛撲出來鑽進自己懷裡。

黎浩雖然內裡很溫柔，但是仍然無法改變他其實是一塊大石頭的現實，有些時候固執的可怕，他要的習慣，不準一丁點更改。

誰不是自私的呢。

黎浩一把把坐在地上的小東西拽起來，咣噹一下摁在道邊的路燈上。

一個男人有了憤怒的時候，血液裡的暴力就會迸發出來，面對愛人，你會想揍他，但是卻無法傷害他。

黎浩伸手扳著灰灰的小臉，緊著踹了幾口氣平復心情，問道：“大晚上不回家幹什麼呢？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灰灰抬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總是可以很輕易地將他逼瘋，隨時隨地可以證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