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帥是嗎?觀汝亦是堂堂七尺男兒,奈何從賊?”商隊中一個年輕約有四十許身著一身青色衣袍的中年人立於馬車前朗聲說道,由於黃巾這邊沒有弓箭手的存在,所以他可放心地大聲說話,此人面色偏黃,相貌端正,說話間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卻好似一點都不將這些黃巾悍賊威脅放在心上。
“不必多言,大賢良師有令,汝等當朝皇帝視之如賤民,本當應我黃巾大業貢獻出幾分力,這些財物管某要了,人也一個不能少!”那身量極高,面色黑黃的漢子抖動濃眉,圓睜大眼,臉色有些猙獰地說道,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透出了此人行事風格。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中年人搖頭嘆息道。
“大膽賊人,汝等可知此是何人?新任幽州牧是也!劉大人是為暗察民情,這才喬裝商隊,遇上你等賊人,若非州牧大人想要點化,吾等羽林軍早就讓汝等試試吾軍劍可利否!”
中年人旁邊一個粗眉大眼武師短打打扮的漢子猛然大喝道,隨著他一聲呼喊,周圍三百人盡是齊喝一聲,從五輛馬車底下抽出兩尺餘長的環刀摯在手上,怒視黃巾眾。
這“管帥”面上變色,顯然這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可見到自己已將這小小三百人圍在中央,若是一聲令下,未必不能全殲所謂朝廷精銳!
稱朝廷軍欲嚇唬我等?你們也將管某瞧得恁傻了些!兄弟們,除了這個冒充州牧的傢伙,其它人全部殺了!動手!”“管帥”冷冷地令到。
隨著這聲“動手”,疑似州牧劉虞身邊近衛領的那人也反應了過來,同時大吼一聲“應戰!”
一場亂戰就此開始!
對於之前冒頭後急急迴轉的另一支商隊,還有現在立於一旁的劉曄三人,雙方雖然都看到了,可看其一身文弱公子哥打扮,顯然都沒將劉曄列為對手或是助力的想法。
劉曄心中一動,劉虞其人,實話說他知道的還真不多,據說其為人寬厚,政績了得。現今情況看來,若是助其解圍……
一念至此,劉曄對身邊二人道:“我們先回去,看能否說服蘇雙助官軍破賊!”
趙明,李政二人點頭應是,跟在劉曄身後下了坡頂,上馬便向後方整合一團,擺成車陣的的商隊趕來。
“子揚,你怎這般大意,萬一那些黃巾賊人殺過來了,你三人豈不是凶多吉少?”
蘇雙見得劉曄平安回來,卻有些不滿地問道。
“公卻不知,蘇隊長不告訴我詳情,卻要我自己查探,不知敵情,這又如何抵擋?”
劉曄拱拱手,朗聲答道。
“原來如此,那究竟情況若何,阿伍只言賊眾極多,不可力敵,吾亦有些提心。”
蘇雙這才明白,狠狠地再瞪了一眼自己族侄,這才轉過頭來,誠懇地說道。
“吾等輜重拖累,若逃必不能行得多遠,並且以吾觀寇情景,是窮兇極惡之黃巾,數有近兩千眾,人財皆欲得。況前路遇敵‘商隊’實為新任州牧劉虞大人是也,這些黃巾賊更是不會放過知曉內情的我們了,還不如集合實力全力拼了,未必不能擊敗賊人!況結好於州牧,實於蘇公有百利也!”
劉曄語氣激昂地大聲道,讓身邊所有知道內情的眾人皆是面上神情變幻不定。
蘇雙亦是臉上一陣,最終抬頭,眼中暴起一道精光,咬牙道:“此番貨物更有張世平賢弟一份,實不容有失。何況吾信任子揚之眼力,那商隊極可能確實為新赴任的劉虞喬裝,富貴險中求!就這般定下了,拼過就是!子揚,具體該如何行事?”
劉曄見蘇雙這麼快便有了最終決定,也不得不服氣他的魄力,難怪其能成一番事業。
他將已整理好的計較迅說出:“想來那賊寇領頭之人若是有些真才實學,則必會派人前來看我等究竟,故而護衛之人當不能少,現在這般嚴加護持即可。蘇公且再挑十人於我,我等由旁邊繞過,從賊後方猛然殺出,未必不能先擒王於手!”
聽劉曄這般計劃,雖有些冒險可確為現今最合適的應對之法,不僅是蘇雙,就是對劉曄深恨於心的蘇伍都不得不佩服,更不用說普通護衛了!
蘇雙點頭稱好後,一時間,眾多護衛皆是報名欲隨劉曄前去破敵。值此性命交關情況,如不拼命便絕無幸理,何不隨著在他等眼中智謀出眾,武力高強的劉曄三兄弟親自前去拼殺一番?畢竟留在此處說不準亦免不掉要與分出相當數量的賊人拼殺不是?
劉曄滿意的點點頭,經過幾日廝混,這些護衛中哪些身手強些,他倒是心中頗為清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