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中又有大部份是在陶謙當政,曹操氣勢洶洶而來時逃往別處避難,後見劉曄入主,掛念中家族財產方才迴轉,故而他們不像陳,糜這等與劉曄關係非常,基本也沒什麼遠見卓識意識到劉曄深意。
所以,他們注意會被劉曄主導的這場變革而拋棄,在這之前,正好發揮“標識”的價值……
劉曄一番解釋,也使得一直不太明白其中深意的郭淮劉協二人恍然大悟,各有思緒。
而劉曄自己這時也因為公孫瓚被滅之前黑山軍詭異的動向,想到了趙雲回到幽州後,向他報告的在徐州留守的三千騎兵統領管亥,在最近幾月中很有幾次的奇怪表現。
不知為何,劉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這兩者之間只怕有一定的聯絡,而劉曄自己最近也時常突然有些心緒不寧,不能正常思考、處理政務,每當這時他只有放下一切,認真聽著妻子蔡琰的琴聲,方才能撫平躁動的心情。正因此種深入靈魂般的細細體會,劉曄每次都會覺得與蔡琰之間那種親密,愛意愈加深厚,看到妻子因此而發自內心的開心笑容,他頗感有趣地想道,這煩心之事倒也算帶來一些意外之喜了。
隨著這種莫名焦躁情緒出現得間隔越來越長,劉曄也就放開心情,不讓沒用的胡心亂想擾亂心情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徐州治所彭城效外,一處穩密樹林之中。
一位身高八尺有餘,手執環首大刀,全身披掛的將軍面色極為複雜,執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鸇動,仔細一看,不是劉曄先前想到的彭城留守將軍管亥又是誰人?
此時的管亥並不是孤身一人,他看著面前五步那個雖然消瘦,雖透出一股銳利堅定,卻凝而不散氣勢的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背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手中大刀手捏不住,直接便掉落地面枯技敗葉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低響。
艱難地咽咽口水,管亥撲地一聲直接跪於地上,抖抖嘴唇,終於結結巴巴地憋出兩個字來。
“亥兒,你可還記得那句話?”
那人終於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無悲無喜,目光卻鎖定管亥雙眼,平靜地問道。
“弟子……不敢有忘。”
管亥面上一陣抽*動,勇敢地抬起頭來,直視那人駭人的眼神,沉聲喝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好不虧是我悉心教訓的好徒弟起來吧不過為師現時身份太過敏感,既然黃天當立,以後,若有他人在側,就叫我黃先生吧”
原來這人正是當初在泰山毒逼南華的黃天,不知他卻為何與管亥有師徒關係卻又不敢當眾承認。
黃先生,你,不是已經……當初亥可是親見,故近來接到書信,不敢確信。”
管亥直起身來,也不拍去碎屑雜物,依舊帶著不能置信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你也不必全數知曉,為師此來,卻是有些問題需要確認。”
黃天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突然間卻是莫測高深地一笑道:“亥兒,你從前可最聽為師話語,想必這次也不會例外吧?”
“……當然。”
管亥沉默半晌,終於抬頭回答,同時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惶恐——
“若師父詢問主公機密,或要與其不利,我也如實告之嗎?”
沒有給管亥胡思亂想的時間,黃天很快便開始了提問,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關於離別以來管亥的經歷,漸漸地管亥也放鬆了下來,不待黃天細問,卻是主動將遇到劉曄前後之事大略說了一遍。
“亥兒,你將《太平要術》送與劉曄?”
黃天面色一沉,突然打斷問道。
“師父?當初不是您讓弟子擇賢而送之嗎?”
管亥此時心情完全放鬆,也顧不得叫什麼“黃先生”了,莫名其妙地直接問道。
“算了,是為師當時沒有交待清楚,既然送了,那便算了吧。”
黃天眼珠微動,大度地擺擺手,見著管亥那愈見真誠感激的神色,知道火侯差不多了,便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傳聞劉幽州不僅智謀無雙,更是武藝不凡,當是天下間少有的超卓人物了。”
“師父所言基本不錯,不過劉幽州雖通武藝,但習練時間過晚,若是公平對決,弟子都可在二十合內將他擊敗拿下。”
管亥回答過程中臉色很有些不自然,黃天稍稍心中轉念便想到了管亥自己所說兩次相遇,第一次卻是在劉曄攜趙明,李政二人偷襲得手,雖然歸附,但心中那點彆扭尷尬當然還是存在的。
他倒也不點破,只從這句話中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