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了那麼大的忙,連個零頭都不抹,還跟我一文錢、一文錢地算賬!”
路上,韓山童對賽李逵道:“這個女人,以後不交往也罷。”
賽李逵愣住,生氣道:“我從小就喜歡她,後來她被賣了,我哭了好多日子。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碰到,這就是天意。『妓』女也是窮苦人,你若嫌棄她,就說明你不是我的真心兄弟。”
韓山童道:“我並不是嫌棄她。一進她的家門,我就覺得你不能再跟她交往。”
賽李逵吼道:“為什麼?你說!”
韓山童道:“她在溫柔鄉里待得慣了,還能吃苦受罪嗎?你家裡窮困潦倒,咱們又天天東奔西走,海角天涯,你能給她好日子嗎?她能跟你同心同德嗎?”
賽李逵怔住,見腳下有一塊磚頭,他掄起一腳,將磚頭踢飛。長嘆一聲,道:“好兄弟,我看出你剛才一直不高興,都是為我擔心……”說著心中一酸,居然委屈地嗚嗚哭起來。
韓山童嗔道:“這說著事情呢,咧起大嘴就哭,像什麼話!”
賽李逵邊抹眼淚,邊道:“我就是待見她……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贖又沒錢贖,搶又沒處去,我一個大男人,不能讓她過好日子,我……我……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說著嚎啕大哭。
韓山童道:“這大晚上的,你這一哭跟鬼嚎一樣,你不哭行不行?”
賽李逵邊哭邊吼道:“不行!”
柳龍安道:“『毛』哥別哭了,我倒是有個主意。”看一眼胡雪,心道:“你給我找事,今兒個我也給你添點麻煩。”
胡雪急忙道:“龍安,我替你說吧。”她似乎看出柳龍安的心思,立即搶過話來。
賽李逵立即止住哭號,問道:“弟妹,有什麼好主意?”
柳龍安一見,暗自好笑:“這又黑又粗的漢子,竟然如此憨爽,說哭馬上就鼻涕眼淚,說不哭馬上又雨過天晴。”
胡雪道:“我家龍安能幫你將她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