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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他寧願和荒原上的敵人廝殺,也不想在玉京城中消磨歲月。可是,能不來嗎?大司馬親手寫的調令,他要是不從,形同叛國。

逍遙侯,是一等侯爵,大司馬,統帥三軍。這些,他都不在乎。可那逍遙侯,還是金丹期的煉氣士,金丹六重。

違逆一個金丹期煉氣士的意志,哪怕他逃出東秦帝國,也會被對方找到。如果自己孑然一身也就罷了,偏偏,還有一個不滿十歲的女兒。

高大男子的手掌輕輕握了握女兒的小手,那女孩兒輕聲問道:“爹,又要殺人了麼?”

高大男子澀然道:“不用,這裡是玉京城,天子腳下。你爹是逍遙侯府教習,怎麼會和別人打生打死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有狐假虎威的一天,要借逍遙侯的名頭,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小女孩的眼睛轉了轉,向後退了半步,將手從父親的掌心抽出。

“別離開傘的範圍。”高大男子低聲囑咐道。他可不是空口說說,如果對方真的對他下手,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哪怕對方是道宮的人。他就不信,逍遙侯能任憑政敵這樣明目張膽的剪除他的羽翼。

不管他願不願意,從接到調令的那一天起,他就是逍遙侯的人了。

馬車有如攻城巨矢,在暴雨中破開一條色的通道,在高大男子的面前急停,發出轟然巨響,彷彿撞在了一座無形的山峰上。八匹駿馬氣血翻湧,希律律嘶鳴著,四蹄急促地踐踏地面,水霧紛飛。

“林橫山?”

車廂之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傳出來,車門同時開啟了。

“是我。”

林橫山的雙眼之中忽然血紅一片,眼珠上彷彿蒙上了一層血色的霧氣。從車門望進去,車廂內的空間廣闊,竟然排著宴席!

長桌的盡頭,端坐著一個年輕道人,身穿月白色的道袍,袖口處一絲黑邊,自然編織成了道門符文。衣領上,有淡淡的竹葉圖案。

這年輕的道人乾淨,俊雅,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彷彿這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放在他的心上。

這就是一個道門煉氣士,面對凡人時候的態度。林橫山再強,在煉氣士的眼中,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長桌之上,正中央擺著一個玉盤,一個曼妙的身影,正在玉盤之上起舞。雪白的雙足,趾尖豆蔻殷紅。

長桌周圍,有伶人鼓樂,歌姬醉臥,雪白的肢體橫陳兩側,一副**景象。

那年輕道人乾淨的笑容,在林橫山眼中,頓時顯得如此的噁心。

只是對方的馬車,竟然擁有開闢出的空間,這年輕道人的來頭,肯定不小。林橫山耐住性子,道:“真人攔路,有何賜教?”

他的手掌悄悄一張一合,滲出的汗水被震得粉碎,化為水霧。林橫山重新握住劍柄,對方的實力太強了,自己要護住女兒,殊無把握。

“你認識我嗎?”年輕道人問完,發出刺耳的輕笑聲,繼續自言自語道:“我乃青羊宮、葉添。你這女娃兒天資不錯,我看著順眼,送給我當個徒弟吧。”他說話的語氣,根本就沒考慮過林橫山是否答應。

玉盤上的舞姬飛旋,頭頂道髻散亂,長裙揚起,雪白一片,不著寸縷。

林橫山的雙眼,已經從血紅變成了深紫的顏色,宛如惡魔一般。他忽然仰天長笑起來,單手將雨傘收起,隨手插在後背的皮囊之中。

“恕難從命!”

林橫山這四個字一出口,那年輕道人葉添的臉上頓時像是下了一場寒霜,砸在車頂的雨水瞬間凍結。那玉盤上的舞姬驚叫一聲,跌倒在一邊。

“不識抬舉!”

葉添話音未落,口中已經突出一道青光,迅若奔淚,直取林橫山的脖頸。

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口吐飛劍,那是已經築基了的煉氣士。林橫山雖然知道對方會動手,卻沒想過如此激烈。自己是帝國四品武官,有百戰軍功,就是犯下死罪,皇帝都會酌情赦免。

東秦帝國佔據神州最為富饒的區域,可八荒四極,尚有廣闊土地。巫師,祭司,死靈,邪神。這些東西,都要靠帝國軍隊去征討,而不是靠煉氣士去衝鋒陷陣。

武者也是帝國三大基石之一,林橫山以為那葉添會教訓一下自己,卻沒有想過,對方直接要自己的性命。

這一道劍光飛來,角度詭異,在空中的軌跡是從上向下,攻擊咽喉側面。

林橫山根本無法躲避這從上至下的一劍,他的背後,有他的女兒。危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