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冰雪聰明,自小習練,她爺爺慕容絕乃幕容博之後第一位修至第六層境界的人,她有名師指導,也僅練至第二層。她天性活潑好動,不耐苦修,她爺爺對她溺愛過甚,見她小小年紀修至第三層也著實不易,便不強逼她了。
風清揚本身借力打力的功夫便勝過“斗轉星移”的第二層,但他借力打力的法門卻不若慕容神技精妙,不過是武當派四兩拔千斤的境地,不過略加研練,遂路身第二層。而他功力之深厚,見識之卓超遠非慕容雪所能比擬,是以手法之精純還在慕容雪之上。
慕容雪喜慰不勝,慕容家族人丁不旺,數代單傳,至她這輩卻僅有一女丁,在她幼年父母染疾雙亡,爺爺便將她當男孩兒養,慕容絕技本是傳子傳媳不傳女的,慕容絕打破祖訓,盡數傳與她,不過略慰膝下空虛之感。慕容雪倒代他招婿、傳婿,省卻他一番工夫,卻非他始料所及了。
慕容雪趁風清揚不注意,偷偷將“凌波微步”帛冊燒了,風清揚跌腳連連,惋惜不已,卻也無可如何,好在已記熟在心,隨後也就不甚在意了。
風清揚見慕容雪自成少婦後,愈發美豔驚人,映照四壁,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每日裡耳鬃斷磨,為她描眉畫鬃,享不盡的溫柔豔福,閒時便拆解“斗轉星移”神功。
自成親後,慕容雪便稱風清揚為“風郎”,要風清揚稱她“雪兒”,但床帳之內,枕蓆之上,宛轉百態之間,情濃意洽之際,依然是“姐姐”“弟弟”呼聲不絕。
堪堪一月已過,兩人倒均詫異何以會如此風平浪靜,以日月神教之神通廣大,丐幫之訊息靈通,斷不會尋不到這裡,莫非他們知難而退,倡旗息兵了?俱參詳不透,心下倒漸漸釋然,竊喜不已。
這一日風清揚正將慕容雪抱在懷中,百般摩擦,于飛甚樂,門上忽然響起“剝,剝”的敲門聲。
風清揚甚是駭詫,他早將客棧上下買通,除了小二每日按時送茶送飯,絕無人來打擾,不由得心下惕然,倚天劍出鞘,暗提真氣蓄滿全身。
開門一看,不禁啼笑皆非,卻是白極煞星捧著一個珠寶匣子進來,拱手作揖,連道:
“恭喜。”
風清揚大是尷尬,不知自己私下成親,他怎地得知了,巴巴地帶著厚禮前來道貿。慕容雪更是羞不可抑,躲進裡屋去了。
白極煞星笑道:“風公子,你躲的好阿,我費盡心力尋找到你,聽到喜訊,更是樂不可支,些微薄禮,敬請笑納。”
風清揚知他此物豐瞻,亦不謙讓,隨手收下,大聲道:“雪兒,出來見過白兄。”
慕容雪落落大方走出來,斂襖為禮,慌得白極煞星還禮不迭。
風清揚見白極煞星神色不太自然,便問道,“白兄難道有什麼事嗎?”自極煞星支支吾吾道:“沒有,不過是來討杯喜酒喝。”
風清揚便叫了桌酒菜,陪他同飲,慕容雪開啟珠寶匣,卻是全副的頭面首飾,珠光寶氣,輝煌燦爛,無一不是奇珍異寶,當下愛不釋手,細細賞鑑。
風清揚見白極煞星言語閃爍,便知他並非單為道喜而來,定是別有因由,選舉杯道,“白兄,你我兄弟一場,無言不可講,究竟有何事,還望直言。”
白極煞星搔搔頭皮,苦笑道:“公子,這事本來不該在這時講,可事體甚巨,又不得不講。”
風清揚心下大惑,陡然一驚,急道:“難道是我華山派中有大變故?”
白極煞星搖頭道:“那倒不然,不過較此尤甚,武林中已鬧翻天了,簡直是百年未有的大亂。”
風清揚駭然,連慕容雪也靠近來側耳謗聽。
白極煞星續道,“華山派你那些師兄們聽聞你被丐幫追殺的訊息,傾派而出,趕赴這裡來接應你,已與丐幫大戰了十餘場,揚言一日見不到你,便一日不與丐幫言和。”
風清揚心頭震奮激昂,於重困之中得到強援,自是歡喜逾值,更為心慰的是諸師兄對自己果然情誼罵厚,居然不借為自己與丐幫決戰。要知丐幫乃天下第一大幫,即便少林、武當亦不敢輕易招惹,僅此一端,足見諸師兄之高情厚義。
白極煞星續道:“這還罷了,誰知一向不與聞武林中事的峨媚派亦復出江湖,峨媚門淨思師太率人直至君山總舵,找解風理論,未尋到解風,一氣之下,將君山總舵挑了。”
風清揚驚叫失聲,他說一直打到君山總舵,不過是氣話而已,其實連自己能否活著回到華山都毫無把握,不想峨媚派居然插手,真將丐幫總舵毀了。如此一來,亂子可就大了,丐幫實力不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