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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色”他不知前面是自己這面的弟子,還是莊夢蝶一方的,是以並不出言喝阻。

四馬飛馳,轉瞬即至,但見空曠的平地上,百多人圍著五人死自酣鬥不止,圈中五人身軀雄偉,膀闊腰圓,身形閃動之際,便有下二名攻到身旁之人被拋擲出來,手法精熟。

這五人正是昔年追隨段子羽摩下的葛氏五雄,段子羽喜其樸初,全無機心,收留身旁加以調教,時時聽他們渾話連篇,亦足以解頤,退隱之後卻將他們留在中原,雖未明言,卻是留作他日風清揚之臂助,是以傳授他們一套五人合擊之術。

五兄弟年近半百,本非習武的年齡,但這五人根基扎的倒也不壞,一得段子羽這等百年罕遇的武學大宗師細加指點,自是突飛猛進,數年之間,武學進境已與昔日益然有別,全非昔日之阿蒙了。他們五人視段子羽有若天人,段子羽交待下來的事,哪有不全力以赴的,十數年裡,便在撞關附近的段子羽故居中精修苦練,均覺若不練得爐火純青,未免有負段子羽之雅望,是以江湖中便沒了他們的蹤跡,江湖中人還以為他們隨段子羽隱居崑崙了呢。

風清揚原是任在段子羽府上的,與這五人熟絡異常。

段子羽歸穩後,風清揚被師兄們接到華山習武,但段府故宅原是留繪風清揚的。葛氏五雄便成了風清揚看家護院的老僕。其實段府早已成為武林禁地,大內皇宮有人敢闖,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望著莊外高懸的六大門派合送的“武林第一家”的金字牌匾,亦要遠望遂巡,轉身逃命的。

卻說解風站在車上,見人圈外站著二十幾佼高矮不等、服飾齊整的人,對這場大戰袖手旁觀,想是自持身份,不屑與五雄交手過招、再見圈中、五六十人結成打狗陣,服飾也是一模一樣,圈外橫七豎八躺了二三十人,顯是被葛氏五雄抓住後點了穴道又丟擲來的,心下駭異,本幫打狗陣雖不若少林寺的大羅漢陣、武當派的真武七截陣,卻也是一等一的陣法,陣成之後,尚無人能脫陣而出,即便在陣中支援個把時辰亦頗為不易,不想葛氏五雄酣鬥多時,競爾不落下風,五六十人只在五人身外一丈開外遊走,稍有侵近便落入敵手,不免點穴、拋擲之運。

只聽葛氏五雄“呀”“哇”地亂跳亂叫,神情喜悅不勝,一人道:“大哥,是公子爺的聲音。”另一人道:“啊哈,不是公子爺是誰,旁人誰敢叫咱們大叔、二叔……

五叔的。”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道:“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平白無故的,人家叫咱們大叔、二叔的作甚?”一個粗聲甕氣的聲音道:“老四.你這話貳也無理,公子爺叫咱們大叔、二叔的,那是給咱們臉上貼金,若是旁人叫咱們大叔、二叔的,豈不是要和公子爺比美,那還了得,老子非一手捏死他不可。”最後一人接聲道:“是啊,想咱們葛氏五雄響噹噹的字號,江湖小輩見了咱們,誰不尊稱一聲太爺,還是大哥德高望重,年老成精,出言如金,如假包換,不服就捏死他奶奶的。”

圈外之人聽他們一派胡言,既感匪夷所思,亦復忍俊不住,鬨然大笑,適才風清揚一聲大喝他們是全聽到了,只是不知發話人是誰,但人家既言明是自家人,便伯事有誤會,一個矮矮胖胖的人手中旗一搖,攻勢登緩,只是困住五雄,五雄爭辯正急,亦無突圍而出的打算,雙方倒是相安無事。

那矮矮胖胖的人一見解風站在車轅上,登即飛身過來,輕功身法甚佳,與他的身材頗不相符,拜倒在地道:

“幫主,是您老人家嗎?”言下硬嚥,競爾不能接續。

解風跳下車,扶住他道,“君集兄弟,哥哥險些見不到體了。”言下也是心情激盪,不克自制,一路千里亡命,生死之域—線之隔,而今見到自己的心腹,總算自保無虞了,回首前塵,恍如隔世,他功力失去後,定力大減,不禁涕淚交流,埂咽出聲。

那百多位人轟然一聲圍了過來,齊地拜倒車下、風清揚忙不迭飛身躍起相避,免有受禮之嫌。

身未落地,卻被五人抓住,五人分執四肢,一人捧著腦袋,似要將之五馬分屍似的,風清揚叫道:“五位大叔,是我。大叔們的功夫又長進了許多。”

五人得他一言相贊,固是喜悅,但均以為他是已死之人,此時驟然得了一位生龍活虎、完好無損的公子爺,直如天上掉下來的活龍,哪肯捨得把他施下,口中哇哇亂叫,將他額來倒去,就著蒼茫夜色將他看今仔細。

葛無病道:“直娘賊,這些瘟死的東西,硬咒公子遇難了,累得我們兄弟哭了三天三夜,這才一路上殺盡該死的化子而來。”

葛無痛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