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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去!”蘇憫記得這是父親時最掂唸的事,不由含淚點頭。

說罷,蘇秋水冷笑:“那廝以為顯露所謂仙家手段,就能叫百姓全信了他那一派胡言,殊不知天道心,百姓看似愚昧,然而誰對自己好,卻是心裡雪亮的很。舉國百姓,哪個還信他是原來的三皇子!”

蘇憫想起母女二逃亡時,沿途眾多百姓為她二百般遮掩,藏匿她們行蹤,不由點點頭。

修仙卷之十七

蘇憫又與母親低語了一會;勉強勸下再欲行衍算的母親;直到疲憊不堪的蘇秋水睡下;這才悄悄掩了門出去了。

母女二現居住一個偏僻的、明面上看去只有一條幽徑通往外界的幽靜地方。這裡青山如黛;隱隱白雲浮;流水潺潺繞山去,常年猶帶桃花香。周邊家不多;也大都是淳樸至極。

蘇憫坐門前的大青石頭上發呆;又想起那踏歌而去的女郎,她雖不願阿孃為一個虛無飄渺的修仙機會日夜衍算,內心卻極羨慕那些能夠修仙者,一時又神往起了那位女郎灑然的風姿。神往罷;蘇憫思及自個目前處境;又想起自己從皇族貴主淪為通緝犯,一路風塵滿面;棄家背國而逃,惶惶不可終日。如今雖安定於此,可是外面還是有無數暗中搜尋著她們母女。縱然她驟逢鉅變,心性被磨礪得開始堅毅起來,卻到底年少,仍是有些許悲慼之情浮於眉頭。

豆蔻之年的少女仰首望著一遠處飄渺的雲山,擊節輕聲唱起父親昔年所教曲調:“蕭兮瑟兮,糜鹿不歸;葛兮蔓兮,小女采薇。。。。。。”

還未唱下去,卻聽踏歌接著唱道:“匪為薇矣,實悲君子。”蘇憫聞言立刻自青石上躍下,恰好跳到大石頭前可以引發機關的那塊地方,轉身一刻,手中也已暗暗摸上懷中的神冥瓶,喝道:“何無禮?!”

卻是一位青衣郎君,正含笑看著她。蘇憫一愣,這郎君年約弱冠,生得鴉鬢玉顏,眉舒處若雨後天青,別樣風流。這好相貌倒其次,只是此不知為何,竟叫她心底有些熟悉,無端覺得似曾相識。

見她防備,青衣郎君笑道:“小娘子不必如此防某,某是文士,一貫手無縛雞之力。”

她懷中的神冥瓶正發熱,說明此的確如其所說,乃是文弱之,絕非修士。只是蘇憫仍舊警惕著。聞言冷然道:“郎君欺年幼。君若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士,便不該出現這僻野之中,又無聲無息地接近了家。”

二正對峙,卻聽屋裡響起了蘇秋水的咳嗽聲:“誰外面?”還不待蘇憫開口,那青衣郎君竟然自顧自提高了聲音,道:“屋中可是阿姊?”

阿姊?蘇憫一怔。隨即,就聽見屋裡窸窸簌簌的聲音,蘇秋水扶著牆,拖著病體,竟然出來了。一見青衣郎君,蘇秋水發了一會怔,就激動起來,竟然迎上去:“子琴,竟然回來了!”

蘇憫正欲攔,只怕這郎君圖謀不詭。卻見那方才還自認手無縛雞之力的青衣郎君,幾個輕巧轉彎,就繞過了她與她腳下未發的機關,不顧男女之別,抱住蘇秋水就不撒手,語音不穩:“果真是阿姊。”

而蘇秋水撫過他背,哽咽道:“一別十年,不想阿弟已是翩翩郎君。”

蘇憫這才傻了眼。

再說而盛沐。盛沐那日救下蘇憫離開後,此時,正遊歷修仙界。

一路走來,一路且行且嘆,掐指算來,不過幾日行程,她就已埋了一百二十一個鋪屍野外,身上被搶奪一空,無收斂的修士遺骸。至於其間遇到殺奪寶沿路劫略掠之事,更是罄竹難書。令盛沐不無嘆息。

待行到一處風景秀麗,僻靜隱秘的竹谷,前方忽現二。

是一男一女。男子著雲紋道袍,生得邪氣俊美,正對女子道:“既殺了它父母,便要斬草除根。”

女子容貌若蓮清雅,出塵而楚楚,正苦苦哀求男子:“楚師兄,還請饒過它罷,它剛剛出生,們既已害它失去了父母,又怎能再害它無辜夭折?”

男子略有些不耐煩:“今日放過它,此獸日後若長成了就能通靈,若是知曉是們殺了它的父母,豈不來報復?最好快些住嘴,如此偽善,沒得叫噁心。”

女子聞言黯然搖頭:“師兄,不是這樣的。是誤殺它母,為救又錯殺它父,雖卻尚有緣由,卻本就鑄下大錯。若是如今再殺這無辜之幼獸,豈非一錯再錯?何異於為一己猜測滅無辜之滿門者?求師兄莫要殺害它,今日之事由而起,願帶走此獸,遠離門派,日後此獸若通靈報復,自然認下所有,一力承擔其報復,絕不損及師兄分毫。”

正二言語間,一聲嗤笑從竹林更深處傳來,翩然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