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對方扔鞋子過來的時候,喊了一句:“你這個不孝子!龜兒子!做夢了為什麼不說!”嘶啞的聲音帶著乾澀,明顯的是因為聲帶長期沒有使用造成的。
“你為什麼不說!你個龜兒子!”說話的中年男人盡顯老太,兩鬢已經斑白,他很認真的看著這個說話的人,彷彿不知道他僅僅再說個逗趣話,“你這個龜兒子!”他大喊,“你要是說出來了,就不必死這麼多人,就不必這麼餓肚子!”他似乎把所有的問題就歸結在了一個夢上面,很憤怒的在怨恨。
說夢人傻了,也似乎被他的氣勢所震,他為了一頓飯為了還剩下的親人跑來強撐著說笑,心裡何嘗輕鬆的起來呢?他愣愣的說道:“是啊,我怎麼沒說呢?”
旁邊的同伴也愣了:“你還真做夢了?”
“你個龜兒子!”中年男人自己站起來走過來,撿起自己的鞋子,又往說夢人身上扔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情緒帶動,也有幾個人扔東西過來,好在這些人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可以打死人的,說夢人捱了幾下,也沒什麼大事,倒是像是被砸疼了一樣,神情茫然:“我要是做夢就好了!”
“都是你!”末世之後,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精神問題,倒不是神經病,而是抑鬱或者是隱憂,但是在現實的壓迫之下,這些都被暫時封鎖了起來,可是無時無刻不是存在著的。這些人也未必不清楚現實,可是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般,都開始對準說夢人。到最後說夢人抱頭蹲下:“我特麼的為什麼沒有做這個夢啊!”說到後來,嚎啕大哭,他的同伴也是眼睛發紅,最後這兩人被一群人瘋子一般紅著眼流著淚的給打了出來。
說夢人看到等在外面的侍衛,像是一下子清醒了一樣:“這樣算合格嗎?”
他的同伴一臉呆愣的沒有反應。
“算。”雲霄軍聽說這麼多人只有這一個成功之後,親自點頭首肯,“給他該給的,讓他們明天繼續去!”
聽到這個好訊息之後,說夢人狠狠的擦了眼睛:“日子還是要腳走在土地上過啊,就是沒有鞋,也得光腳走。”
“我曾經見過一個喪屍娘們,”說夢人手腳比劃著。
“哼,跟誰沒見過似的!”顯然是不滿他吹牛,最開始拿鞋子打他的那個中年男人率先嗆聲,說夢人也不介意,事實上只要有反應,他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他天天來,最開始也是一連幾天沒有反應,他便開始講末世的事情,反駁的人越多,就越有生氣。這反而形成了一股獨特的風格,說苦書。
“我見到的是高階喪屍!”說夢人強調,沒有人相信,但是也沒有反駁,他的同伴見機配合:“別吹了,你說說你見到高階喪屍還能站在這裡?”
“那是,高階喪屍都有了做人時候的記憶,那娘們長的很眼熟,特別像我一個朋友的閨女,我當時就被一隻變異牛追著,那牛角差點戳了屁股!”
“又開始騙人!”同伴不相信的叫道。
“你個龜兒子!”群眾開始無理由反對。
“真的,你們要知道,喪屍不僅僅吃人,也吃那些動物啊,就是那動物也吃喪屍呢,這就是一環套一環,咱們就是其中的一個扣罷了。”說夢人說道,這下沒人說話了,這是說夢人獨特的風格,他愛說現實,愛說末世,因為末世是人們心中最奇怪的地方,看似隨意可以講起,又似乎什麼也能說不得。說夢人說的話,一聽不討喜,看似荒誕,但是又有幾分依據,說出話來有時候想想確實就是那麼回事。
“你別說這些了,那牛角還插在你屁股上呢!”同伴提醒。
“啊,對牛角我去你的,沒戳到我屁股!”說夢人推了一下同伴,“那個喪屍娘們,看著就是臉青白了點,穿的比我都乾淨,就是商場裡那種裙子,那個好幾萬的大牌子!外邊穿著一件風衣,那確實不錯,一看簡直就是大家的姑娘!她當時站在前邊,我往她跟前跑,跑到不遠了我才看清楚是個喪屍!”
“瞎!”
喝倒彩的也有,反駁的也有,反正都是投入了。
“你們別亂說,那是真的,我當時以為是我的朋友的閨女,雖然看著不對,但是那個時候急啊,哪裡想得到那麼多,我就以為是我一個小輩,‘侄女啊,你怎麼在這?快跑啊!’我一貫叫人侄女,當時就這麼叫了,想著這姑娘要是被我連累了,那不是餵牛了嗎?我那個著急啊!”
“別拖拖拉拉的,編不出來了吧你!”中年男人白眼一個,又要脫鞋。
說夢人也不再賣關子:“那姑娘看著臉青白,我以為是嚇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