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沖沖地想坐起來。腦袋裡嗡嗡作響,身體不太聽使喚。
看到袁方有了正常的反應,鄭海反倒放心了。他解釋道:“剛才我把侄子送回村,又跟董老先生和大虎說起山洞的事,他們都挺有興趣,我們就帶上手電一塊去找你。到那塊大石頭跟前,就見你的的旅行包扔在草裡,被翻了個亂七八糟,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我們怕你出事,趕緊進洞。結果在一個石頭大廳裡發現你躺在地上……”
“這麼說你們沒看見襲擊我的人?”袁方氣惱道。
“是啊,”鄭海雙手一攤,“我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相機呢?”袁方像被火燙了一樣驚問。
“別怕。”鄭海微笑著從身邊桌上拿起相機,遞給袁方。
袁方檢查著。相機的塑膠外殼被磕掉一個小角,幸運的是,還能正常工作。好險,差一點他就重蹈了劉漢唐的覆轍。接著,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團混亂的意像:舉著火把禿頭人,古怪的巖畫,還有許許多多的白色小蟲……
“那個山洞是什麼地方?”袁方問眾人。
“你看到石廳裡的巖畫沒有?”鄭海反問袁方。
袁方點頭。“好像是一隻羊。”
鄭海望了眼董鳳歧,對袁方說:“董老說那東西就是蜚廉。”
“什麼?”袁方吃驚不小,“那個洞真是蜚廉墓?”
“不。”董老先生搖頭說:“我感覺還不是。”
袁方疑惑地望著老頭。鄭海在旁攛掇董老先生道:“您再給我們說說。”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記得我講的:蜚廉在霍山向天帝祈禱以後,天帝曾賜給他一隻石棺。這也就是說,在蜚廉墓中應該有個非常明顯的標記――石頭棺材!可是那個山洞裡卻沒有。”
袁方回想了一下,說:“山洞裡有兩條路,我只走了其中的一條,另一條你們去了嗎?”他想提醒董老先生,也許石棺在山洞的其他地方。
“我們都走了。”鄭海說,“另一條路什麼也沒有,盡頭是一面帶很多小孔的石壁。”
袁方問董老先生:“既然那個山洞不是蜚廉墓,那為什麼您又說巖畫上的怪獸是蜚廉呢?”
“這個嘛,”董老先生一笑說,“古書上說,蜚廉既是紂王的臣子,又是一種怪獸。它生得鹿形蛇尾,雀頭羊角。巖畫上的怪獸恰恰就是這個模樣,所以我說它是蜚廉。”
袁方既覺有趣又覺荒誕,不禁暗笑。沒想到飛廉居然生有如此異相。“那麼,蜚廉像出現在那個山洞裡意味著什麼呢?”他追問董老先生。
“要想搞清這個問題,得先弄明白另一件事。”董老先說著,轉向鄭海,“小鄭,你先給他說說‘幹街村’名字的來歷。”
鄭海一愣,忙說:“哦,這個我熟。幹街村的名字是因其乾旱少水而來。――據說當初李世民行軍路過此地,他和部下都口渴難耐。四處找水,可卻怎麼也找不到,村裡人為避戰亂也沒有人出來送水的。李世民一怒之下,就詛咒這個小村子以後永遠缺水。皇帝是金口玉言了,一句話出口,幹街村從此就成了一個乾旱缺水的村子。”說完,不解地望向董老先生,“怎麼啦,這和蜚廉又有啥關係?”
“當然有關係。既然在傳說中,蜚廉能化身為一隻怪獸,那它就有些古怪的特點。古書上說它‘能致風雨’。什麼叫‘能致風雨’?就是能呼風喚雨。”董老先生解釋道,“你們想想,李世民詛咒幹街村的故事不可能是真的。只能說明,這裡歷來就是個乾旱少雨之地,說不定在殷商時代已經如此了。那時候,居住在這裡的人們在山洞中畫下蜚廉的形象,然後向它虔誠祈禱。目的呢,只有一個――祈雨!”
“噢,原來是這樣。”鄭海恍然大悟,又自語道:“就是這個‘能呼風喚雨’的蜚廉形象也太怪了點。”
董老先生又說:“其實在最古老的傳說中,蜚廉的形象很簡單,就是一隻神鳥。只是到了稍晚一點的傳說裡,它的形象才越變越複雜,慢慢成了山洞裡那種四不象的怪獸……”
這時,鄭海堂嫂端著一盆熱水又進了屋。從盆裡拿起一條手巾遞給袁方。“來,再擦把臉吧。”
袁方接過毛巾在臉上抹了幾把,又輕輕擦了擦脖頸。就在抬手之際,他忽然看到右肩膀上有一塊比指甲蓋還小的圓形疤痕,不由心中一驚。仔細看了看,那塊疤痕的邊緣泛紅,中心有兩個針孔大小的齒痕。用左手碰一下,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差點讓叫出聲來。
頓時,他想起吳璇提到的劉漢唐身上的奇怪傷痕,感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