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焦急。
距離蒙古包大約五十餘步,有數十名腰佩彎刀的蒙古武士守衛在外圍,將這個豪華的大蒙古包團團圍住,但在蒙古包的門前以及靠近蒙古包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嚴龍見了,心中奇怪:“守衛都離得這麼遠,是何道理?!”
嚴龍準備向外圍守衛的武士請求入內,但他不會說蒙古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呆坐於地上,此時,門簾一掀,從大帳內走出來了一個人,容貌俏麗,正是恩和的妹妹,索婭。
索婭手中捧著一盆食物,有些食物上面沾滿了灰塵,顯然是被打翻在地之後撿起來的。她遠遠地見嚴龍,笑靨如花地走過來問道:“嚴龍,你在這裡幹什麼?”
嚴龍見到她燦爛的笑容,心情都覺得好了很多,便笑道:“我是過來為老祖母病的。”
“啊!”索婭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擠著眼睛嚴龍使了個眼色,然後嘴巴朝遠處呶了呶,意思是讓嚴龍借一步說話。
嚴龍大惑不解,只能用手撐著,挪到了遠離大帳的草地上。
索婭來到嚴龍身旁,手不停地擺著,神色焦急地低聲道:“你別進去,那裡面不吉祥。”
“不吉祥?”嚴龍不解地問道。
“老祖母受了惡魔的詛咒,每個給她病的人都發狂了。”索婭神秘地道。
嚴龍聽罷,笑著問道:“這些人是如何給她病的,請你詳細地給我說一說。”
索婭的漢語雖然不是非常流利,不過說了很久之後,嚴龍也將來龍去脈,大致聽明白了。
特拉的母親索佈德三個月前因為摔傷了腰脊,臥床養傷,經過草藥的敷治,本已差不多痊癒的了。但大約兩個月前卻突然發狂,狀若瘋魔,不僅打罵待女和奴僕,甚至連她平日最寵愛的莎林娜亦照打不誤,而且打人時,口中唸唸有詞,說的都是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這種行徑與她以前慈祥溫和的形象大相徑庭。
之後,找過多位醫生,做了各種治療,亦無濟於事,索佈德的“瘋症”時好時壞,仿似著了魔一樣。
時間一長,部落裡的人便開始盛傳老太太是被魔鬼迷住了心竅。
特拉深受漢文化影響,本來已經不相信巫醫的了,但見老母親如此症狀,無奈之下,也請了巫醫來作法驅魔。
經過持續兩天的驅魔之後,老太太索佈德似乎好了一些,白天不再打罵眾人,夜晚也睡得好了。
但到了第三天夜裡,在帳中為老太太作法的巫師突然也瘋了,跑出帳外,大聲狂呼,四肢抽搐,最後被武士按住之後,才平靜下來。過了三四天之後,巫師才恢復神智,但整個人也是渾渾噩噩的。
為了在晚上照顧老太太,特拉以前都會安排人在帳中侍候著,但是侍候她的人一到了晚上,便會昏過去。昏睡一晚後,到了白天,便象老太太一樣發狂。
時間一長,老太太是妖魔轉世的風言風語傳得更猛了,部落的一些長老甚至建議將老太太拋棄在荒野。
特拉為了保住老母親,強行以族長的威勢將這些反對的聲音壓了下去。
但部落裡卻也是沒有人敢在晚上靠近老太太了。
到了近段時間,除了特拉和莎林娜白天還敢帶著人去帳中侍候老太太之外,其他人連經過這個大蒙古包之時,都是繞道而行的。而到了晚上,連特拉與莎林娜都不敢去帳篷裡面了。
嚴龍聽罷,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過了半晌,他問索婭道:“老太太都是在白天發病嗎?”
索婭點頭道:“是的。夜晚都沒什麼聲響。”
嚴龍朝索婭笑道:“索婭姑娘,謝謝你,麻煩你帶我進去一。”
索婭眉頭一低,扁著嘴道:“你還是要進去啊?!”
嚴龍輕鬆地笑道:“是的,因為我也很想一惡魔究竟是怎樣的!”
“好吧!”索婭無奈地道。
進入到大帳之內。
嚴龍便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微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好還是壞。
老太太索佈德已經睡過去了。特拉與莎林娜站在床榻邊,長吁短嘆的,一臉愁容。
見到嚴龍用手撐著地面進來,特拉一臉淡然地道:“啊,既然你過來了。那就幫忙我的母親吧。”可能是被母親的病情折磨得太久了,他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了。
反正誰來不都是一樣?!先治治唄!
聽了特拉的話後,嚴龍挪到床榻旁,仔細地了索佈德。只見她白髮蒼蒼,臉上的皺紋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