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睡覺也沒有什麼用處。他的胃口倒了,變得消瘦和容易激動。
十一月裡,他被召到教堂會晤委員會,並接受任命。最後,他道路上的一切障礙全掃除了,他感到一種疲乏的心滿意足。當他到達時,兩個同班同學已經在那兒了。他走進去的時候,皮特森牧師沒有朝他看一眼,但博克馬瞧瞧他,眼睛裡閃著光彩。
德·約恩牧師祝賀兩個孩子的學習成功,派他們到胡格斯特拉頓和埃蒂霍夫去。同班同學手挽手地離開了房間。
“梵·高先生,”德·約恩說,“委員會無法認可你有能力將上帝的福音傳達給人們。我很抱歉地告訴你,我們不能派工作給你。”
好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文森特才問道:“我的學習有什麼不好呢?”
“你拒絕服從本會。本會的第一條守則就是絕對服從。再說,你沒有學會即興演講。你的老師認為你不夠格傳道。”
文森特看著皮特森牧師,但他的朋友卻望著窗外。“那我該做什麼呢?”他並不是向哪一個人發問。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回校再讀六個月,”凡·登·布林克回答。“也許在半年以後……”
文森特低頭望著自己的粗製的方頭皮靴,看到鞋面的皮破裂了。後來,因為根本想不出什麼話要說,便轉身默默無言地走了出去。
他迅速地穿過城市的街道,發現自己到了萊肯。他心不在焉地走,走,沿著一旁是鬧嚷嚷的作場的纖路,往郊外走去。他很快把房屋撇在身後,來到開闊的田野。一匹老白馬站在那兒,瘦骨磷峋,一生的艱苦勞動使它精疲力盡了。這地方荒涼悽寂。地上有一個馬頭骨,後面不遠,在剝馬皮者的茅舍附近,有一具發白的烏骨胳。
感情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