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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宋仕章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已經那麼交心了,文秀卻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他供他上學,對他的家人好,為他遷居至此,就差為他守身如玉了。唯一對不起他的就是當年結婚,但也離了這麼多年了,只要他去見那個女人,他一定會告訴他,這是他對他的尊重。宋仕章是真的摸不清文秀想要什麼,這個人已經冷淡到了讓他束手無策的地步,他的一切都是習慣,低眉順眼,不吵不鬧,甚至乖到在床上承歡時自己掰開屁股說插進來,他似乎把在他身邊生活當成一種職業了。因為一旦他離開家,哪怕是半個月一個月不回來,文秀都不會在意,不但不在意,相反他還很輕鬆,就像老闆不在員工放假一樣。

他怎麼這麼可恨。

宋仕章想得咬牙切齒,施暴的念頭騰昇,手指剛碰到臉,就聽見文秀痛苦的呻吟了一聲。

宋仕章的手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好一會兒不敢有動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等確定沒吵醒人,他才捏著鼻根離開。

文秀並沒有睡得那麼沉,他醒著,宋仕章靠近的時候,他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不是蘇憲,是另一新個。宋仕章身邊從來不缺人。

他躺不住,覺得臉上被摸過的那塊兒地方很不舒服,乾脆爬起來洗臉了。

天唱沒有一個人是林白熟悉的,他不是進了天唱才認識的宋仕章。但他知道自己很不同,宋仕章的親信在看到他時,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他想自己應該是像宋仕章的一個什麼人,那個人叫秀,對宋仕章的影響力不小,兩三句話就能哄得他開心,也能惹得他吃人。宋仕章有時候跟他說話的溫柔勁兒明顯感覺的出來是對那個人才有的,那為什麼還要找他。

林白想宋仕章應該是求不得,所以找一個差不多的安慰自己。

被人當替代品的感覺並不好,在宋仕章發洩過後,他會轉身就走,完全不顧他一個人還躺在床上,如果宋仕章那天心情好,溫柔的對待了,那林白還可以爬起來自己走。如果碰到宋仕章心情不好,那林白就很難短時間裡自己起床離開,就像這一次。

他全身散架一樣趴在床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無情的離開,像一個出來偷腥的丈夫,必須在妻子發現前回家。

他躺了十來分鐘,感覺門被開啟了,睜眼看,門口站了一個很漂亮的男孩子,看起來還未成年。

那是蘇憲,他來看看,到底宋仕章的新歡長得什麼樣子。

李潔等待著文秀給她打電話,李父也等著宋仕章給他訊息,但等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兩個人都沒有什麼收穫。李潔還是決定主動,從頭到尾她都是主動的,其實這一點也讓她底氣不足,文秀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哪怕是一點點,李潔回想他們從認識開始的點點滴滴,想了很久,她無法確定文秀是否愛她或是喜歡她,但她堅信,這個男人是值得託付的,所以,她一定得弄清楚,他跟那個老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潔的電話號碼顯示在手機螢幕上,文秀拿在手裡沒有立刻接,鈴聲一直響,坐在旁邊看報紙的宋仕章問:“誰啊?”

文秀說:“李潔。”

宋仕章把報紙放低了些,以便兩個人可以交流眼神,看文秀一直不接,宋仕章問:“是不是要我回避?”

文秀搖頭,摁了擴音,把手機放眼前:“喂。”

李潔拿著手機的手心都出汗了,不知道該怎麼開場白,叫了一聲主任。

文秀嗯了一聲,問:“有事嗎?”

這對話哪裡像是要訂婚的男女會說的,李潔覺得電話裡真的不適合談什麼,便問:“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就我們倆。”

文秀沒有立即作答,看向宋仕章。

宋仕章說:“見吧。”

文秀便說:“好。”

約了時間地點便掛了。

宋仕章問:“我不在場的話,你們的對話會不會長一些。”

文秀遲疑,點了點頭。

宋仕章曖昧的笑,伸了個懶腰說:“保密工作做得好哇,你都肯為她吸蛇毒了,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個人,你坦白說,交往多久了。”

宋仕章問這個話,擺著一副長輩的姿態,和和氣氣笑容可掬,十分關心的樣子。但文秀熟悉他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他知道他的笑沒有到眼底,更沒有到他此刻一定是冰冷的像石頭一樣堅硬的心裡。

他不想對他撒謊:“認識有半年了,沒有正式交往過。”

宋仕章的表情說不上來是信還是不信:“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