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老祖宗這麼晚了還叫我來,就是為了看這一出麼?”
莊嫻雅邊說,便將手邊的茶杯砸向林氏,什麼貓貓狗狗的都想跟她動手,這兩個人什麼毛病這是?
林氏躲閃不及,被燙了個正著。
莊嫻雅笑著看向老太太,“您老人家最好讓人把她們看好了,畢竟有那麼些個人,總是記吃不記打,如若哪一天再招惹到我跟前被我弄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您!”
“好歹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樣?”老太太氣得牙齒咬得咯吱響,只能咬牙勸道。
“一家人麼?”莊嫻雅摸摸下巴,笑著看向大夫人,“大伯母說呢?我看未見得吧!”莊嫻雅說著伸出手指指著地上的莊婉柔和一旁的林氏,一臉驚奇道:“這樣的一家人麼?偏心,歹毒,刻薄,愛霍霍,整日裡就捉摸著沒事找事兒,和這樣的攪家精做一家人,我還真怕那一天就被她給霍霍死了怎麼辦?”
“你才是攪家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孃親怎麼會被老祖宗數落!如果不是你搶了我的睿王殿下,皇上怎麼會賜婚給你?睿王殿下明明喜歡的是我,你這個賤人,從小就知道搶別人的男人!”莊婉柔捂著臉恨恨的咒罵道。
莊嫻雅甩手又給她一巴掌,涼涼的笑著,“我搶誰的男人了?你的麼?你嫁給他了還是你睡了他?那樣的人渣,白送我都不要,也只有你這樣的賤人會喜歡那樣的人渣!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我覺得與你相配那極了!表子配狗,天長地久。你瞧,可不就是這個樣子?”
莊嫻雅是說完就走,心情舒爽無比,倒是把屋內的莊婉柔和林氏氣了個倒仰。
老太太看著莊婉柔的眼神也格外不善,莊嫻雅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這說明婉柔真的與睿王殿下有了首尾的,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傳出去還好,可若是傳了出去,不僅莊家女兒的名聲要遭,就連她也要晚節不保。她兢兢業業的活了一輩子,小心翼翼的愛護著自己的名聲,卻沒想到臨到老了竟然被自己的孫女給敗壞殆盡,莊老太太今晚受的打擊太大,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臨閉上眼前還死死的指著莊婉柔,那樣子簡直恨不得將沉塘淹死才是。
朱雀在莊嫻雅的房裡等了許久了,也順便恢復自己的內力。見到莊嫻雅進來,立馬跪到她跟前道:
“請長公主殿下不要聲張,我真的有東西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說著朱雀便看向莊嫻雅平常坐的書案,那裡正躺著兩個人,一個是莊老爺子,另一個就是莊建洲。
另外,還有一個容貌迤邐的女人,一身鵝黃色長裙,身姿飄逸的站著,眸光含淚的看著莊嫻雅。
三天前,謝綺月接到朱雀的傳信就立刻趕來,在累死了幾匹快馬之後終於趕到,趁夜潛入莊府,與朱雀回合。
“你是誰?”莊嫻雅手指微動,若是楚墨塵在的話定然會知道,這是她想要動手的前兆。對於這個和自己有□□分相像的女人,莊嫻雅實在生不出身好感,完全是沒有感覺。如果真如朱雀所說的,她是她的親孃,那麼為什麼連一點點的血緣感應也沒有?莊嫻雅心底已經戒備起來。
“嫻兒,我是你姨母。”謝綺月激動的臉色通紅,說著便上前一步想要將莊嫻雅摟進懷裡。
“姨母?”莊嫻雅唇角一勾笑眯眯的看著朱雀,天真道:“你不是說她是我孃的麼?怎麼變成姨母了?”
好端端就蹦出來一個兩個的,又是想當爹又是想當姨母的,莊嫻雅感到十分稀奇,這年頭流行跑到大街上隨便認親戚的麼?
“這……”朱雀低著頭,他說錯了還不行嗎?
“是我要他這麼說的,”謝綺月嘆了口氣,想要上前抱一抱莊嫻雅,卻見到莊嫻雅後退著避開自己,臉色黯然不已,“十五年前,我遠嫁西陵,毫無根基,不得不將你託付給你父親,原以為你能夠有個平安安穩的日子,卻是不想……”
謝綺月說到這裡一臉懊悔,哽咽著看著莊嫻雅,似乎說不下去了。
“我父親?這麼說莊建洲的確是我父親?”莊嫻雅眯眼問道。
“……是的。”謝綺月有些欲言又止,嫻雅究竟是如何長大的?怎麼這般的怪異?謝綺月弄不明白。
竟然是真的?莊嫻雅心底頗為驚詫,謝綺月並沒有說謊,但是……莊建洲——嗯,也就是她爹對她的態度為什麼那樣奇怪?完全不像是對待自己親生女兒的樣子嘛!
那樣總是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意味,明明應該是對女兒的喜愛的,在他表現出來的卻是——敬畏?或者說都帶著某種意味的愧疚?羞慚?真是搞不懂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