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並沒有靠近他,他也稍微冷靜了一點,正當我準備繼續勸說他冷靜時,他居然直接從視窗跳了出去。
這裡可是四樓啊!我本能的衝了過去,想要拉住他,好在我的爆發力還算合格,成功抓住了他的左手。
他看到我抓住了他的手,也不給我將他拉上來的機會,揮動剔骨刀砍了過來。
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也來不及躲閃,他竟然將自己的左手砍斷了,最讓我震驚的是他從四樓摔了下去,在觸碰到地面的瞬間,他就從地上爬起,就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馬上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完全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從四樓摔下去會沒一點事?而且還砍下了自己的半條手臂,我的思緒有些混亂,手上的半條手臂還在滴血,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幻覺。
“是誰這麼沒教養,大晚上的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正當我走神之時,一個邋遢的中年大叔從我身旁的房間內走出,看到門外有人他還想再說什麼,可仔細一看,一個表情陰沉,頭上綁著紗布,臉色蒼白的男人正站在門口,手中還拿著一條在滴答著鮮血的手臂,這一幕可把他給嚇壞了,只接坐倒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大……大哥,我懂規矩的,我什麼都沒看到,你……你就放了我吧。”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手上還有條手臂,嘴角一抽,勉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拿出了自已的證件,輕聲細語的說道: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是一名警察,是來辦案的。”
他顯然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但還是顫抖著雙手接過我的證件,我看他還是不相信,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你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報警。”
聽到這話,他才放下心來,顫抖著雙手將我的證件放在我的手上。
“你們這棟樓怎麼回事,怎麼在二樓三樓放這麼多的木偶?”
“木偶?什麼木偶?”
聽到他的回答,我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難道……。
“就放在走廊上的那些等人大的木偶。”
中年大叔一臉疑惑之色,撓了撓頭,試探性的說道:
“不應該啊,我之前上樓時沒看到有什麼木偶啊,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我不等他說完,急忙走到樓梯口,往三樓趕去。
可當我到達三樓,眼見的場景讓我開始懷疑自己記憶的真實性,只見三樓走廊上什麼都沒有,連一片垃圾都找不到,與記憶中滿是木偶殘骸的走廊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口中傳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就像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瘋子一樣,往二樓走去,因為太過著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上的紗布滲出了鮮紅色的血。
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我從地面上爬起,再次跑向二樓。
來到二樓後,我失去了所有力氣癱倒在地面上,口中不斷傳出有氣無力的三個字:不可能!
二樓走廊上看不到一個木偶,就好像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記憶中木偶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是那麼的扎眼。
很快磊哥帶著隊裡的另外兩名刑警進入了這棟大樓,因該是那個中年大叔報的警。
看到我癱倒在樓梯旁,手中還拿著一條滴血的手臂,急忙走了過來將我扶起,一臉焦急的問道:
“浩子,你沒事吧,來這條手臂我幫你拿著。”
我並不驚訝磊哥為什麼會知道我就在這裡,畢竟我的證件上有我的名字,而那個大叔也肯定看到了,所以報警時說了這件事。
我稍微緩過神來,將事情的經過和他們簡單描述了一下,腦袋的刺痛就沒有停過。
最後江湛小區的事情就交給了磊哥他們,而我則被送到了江陵市第三醫院,接受治療。
“你說你經常會看到一些幻覺?”
“嗯,十分的真實,我甚至觸碰到了那幻覺,我一時還無法分清那到底是不是幻覺。”
眼前這位身穿白大褂的四十多歲中年男子,是江陵市第三醫院內精神科資歷最老的一位心理醫生,叫吳承安。
吳醫生是一個成熟風趣的男人,極賦成熟男人的魅力,頭髮齊整後梳著,一幅成功人士的風範,灰色的雙眸彷彿擁有能看透人心的能力。
“那都是一些什麼樣的幻覺呢?”
吳醫生的聲音磁性有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