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頓住了,但是沒多長的時間,他又笑著捶了他一下:“初兒胡說什麼呢?”
“他連‘血玉’都能交給你,足見信任。”元初仍是淡淡地笑,姿勢沒有任何變化。
“初兒。”元晰有些生氣地說:“東西是你叫我去偷的,我連你是用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如今倒好,”他冷笑著:“倒懷疑上我了。”
元初回頭,眼中盡是坦然:“晰兒,我說會幫你就不會害你。”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今晚來盡和我說瘋話!你若是認為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大可離開,日後也不必管我。”元晰仍是滿面怒容,眼眶也一下子紅了。
元初轉過身,望他,眼神有一些憐憫,而後低下頭輕輕問:“刺殺不是巧合,你知道,皇帝也知道。但是你知道那是元徽行的人,而皇帝,以為的老二和老三的人。皇帝帶我出宮也不是巧合,是你安排的。他說那個密道只有我知道,其實你也知道,但他刻意告訴我你不知道。晰兒,你在試探我。”然後他抬頭,望著元晰笑,眼睛裡盡是不明的情緒。
元晰偏過頭,一句話也不說。被人看穿了的事,他不想狡辯,元初若不是真的知道是不會當他面質問的。
“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你問吧。”元晰淡淡地答。
“我原以為連成年的事情只是巧合,正好促成皇帝滅了連成赫然一族。但後來,我發現,在我代替你的這些日子裡,其實你都不在宮裡,而是透過那條密道外出了。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我出手找連成年晦氣,完全是一時衝動所致,後果我自己都沒想,你是如何算我必然出手的?”
元晰回以淡淡一笑,竟是柔媚橫生,卻又笑中帶苦:“你不是說我一直在試你麼?我只是想看看,元宓在你心中佔了多大的位置,也想試試,你發狠起來,究竟會做到什麼地步。父皇也想看看呢,畢竟,他對你的興趣仍是很大的。”
“如果當時我不出手呢?”
“那麼連成年就會在我安排的人的誘導下侮辱我,我想看看你又什麼反應。”他還是笑。
聽到這裡,元初又些動氣:“做這麼些不累嗎?”何苦,他的反應就又那麼重要?用那麼多的性命和鮮血,只為了試探一個人的反應,“順便”進行一場殺人的陰謀?
“不累的!”元晰突然不笑了,他抓住元初的肩膀,他的雙手很用力,幾乎要扣進元初的肉裡:“能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做什麼都值得!不過。。。。。。”他又露出苦笑:“好可惜,只是說到元宓你就動手了。他對你很重要麼?”他睜大了眼,又些迷茫地望著元初的眼睛。
元初卻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想了想,攬過元晰,將他按在自己懷裡:“晰兒,你想事情的方式又些偏頗了。”其實是偏差,思維的偏差,就如同從前的自己,會執拗的將自己的偏頗與錯誤硬生生地安插在這個世界、安插在別人身上。元晰說得沒錯,他們其實真的很像。不同的是,透過映象,元初看清了自己,找到了結症。可是同樣是透過映象,元晰卻愈加偏頗以及茫然了。
元晰卻在他懷裡冷笑,那一聲笑便是一陣寒意。“我殺了他,你會殺了我麼?”
元初皺了眉:“晰兒,有些事情沒有選擇,更不能假設。”
“我若真的那麼做了呢?就算沒又你,我也恨他!”那冷冷的聲音裡,居然是飽含隱忍多年的恨意。
為什麼?元初愣了一下,他想不出,元晰恨元宓的理由。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元晰笑著仰頭問,那種妖媚的笑容宛如毒蛇般噬人心魄。
“晰,你別鬧了,我們好好說話可好?”此時的元晰思維以及明顯不正常,元初希望他可以冷靜一些。他想心裡苦笑,元宓還說他像皇帝,其實最像皇帝的人還是元晰吧!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啊!”元晰瞪瞪眼,誰說他不認真說話了?
元初無奈,將頭偏開。
“看吧。”元晰冷笑:“還是不讓人說他不是?”
“夠了晰兒,你是我哥哥,他也是我哥哥,我能對你好也能對他好!我不懂你究竟在跟他比什麼?我不會害你我會幫你一直幫你!你只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我不明白你和他比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又關他什麼事,我更不懂你放著正事不去做,而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又什麼意義!”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快又大聲,元初是真的動了氣。
元晰笑了,很悲哀也很詭異,他伸手去輕輕摩挲元初的臉:“你果然不懂,不過,我很快會讓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