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日可望。我這就和雲天聯絡”。
我再暈,還敲鑼打鼓歡迎他來?
宣戰
我只感覺心力交瘁。往事如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在北京遇到奕的情景恍若剛剛發生。他對我的興趣看來是有增無減。這個花心大少,以他和梅子在一起的狀況看,他不知道和多少女人有過交集。我在心裡鄙視他。我想我還是在意的。起碼他說他來看未婚妻,我以為是梅子時,心還是沉了一下,有著強烈的失落感。自從媽媽去世,這世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對自已說,唐子琦,你真是矛盾貪婪,你既希望有自已的生活,又不想他找別的女人。他又不是神仙。鬱兒勸我要是放不下就去找他。我能回去嗎?過那種生活?我搖頭。不找他嗎?現在可不是我找不找他的問題。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會主動找上門來。想到這裡,情不自禁地害怕。左想右想,還是覺得辭職走人好,再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找個能養活自已的工作就行,重新開始。
手機音樂響起,是奕打來的,我盯著它看了很久,還是認命地接聽。奕的聲音很有磁性,還是那麼迷人,我想什麼呢,舉手打了自已一下。奕聽到“啪“的一聲響,奇怪地問:“子琦,你在幹嘛?”
我掩飾地說:“打蚊子”。
手機那頭傳來他的輕笑:“又打自已的頭了?你只要亂想,回過神就會忍不住打自已的頭。撒謊都撒不象,嶺南冬天那來的蚊子?”
我投降,他比我還了解自已。想起要說的事,忙正言道:“展董”。“你叫我什麼?”奕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我忙改口:“展雲奕”。奕輕嘆口氣:“子琦,什麼時候,你學會用客套來傷人了?”
我沉默了良久終於再喊出了習慣的稱呼:“奕,那個,我們,你不會吧?”
奕笑了:“乖,子琦啊,我等你喊我的名字等了好久。那個,我們當然會結婚,我當然會來找我的未婚妻。還有問題?”
我忙糾正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奕,我們不適合,你想要的我給不起,我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你看,以你的條件,什麼女孩子找不著,象梅子那樣的,又清純又聽話,為你一頓飯放下工作就跑來。我只是個一窮二白,要美貌沒美貌,要才情沒才情,只會忤逆你……”
奕打斷我的話,慢條斯理地說:“子琦,你在吃梅子的醋嗎?”
我恨不得長出十條八條舌頭來分辨我的清白:“奕,你看,你不喜歡的我全喜歡,這四年我還吸菸,而且還當眾吸菸,還和男同事稱兄道弟,我不想惹你生氣,不想和你吵。”我想起那些被他關著的日子,他衝我發火的日子,忍不住哽咽起來。
電話那邊沉寂了。半天才傳來奕的聲音,帶著一絲痛,他說:“子琦,對不起。”
我驚呆了,這隻暴龍會說人話?我不敢相信:“奕,你是在對我道歉嗎?”
奕又笑了:“子琦,你眼睛又瞪圓了是麼?是的,我道歉。”
一瞬間,我心花怒放:“奕,你不會抓我回去了是麼?奕,這些天嚇死我了,你的動靜可真大!”
奕吃吃地笑了:“子琦,你的小腦袋怎麼儘想些出人意料的事。我說對不起,是對不起讓你在外面呆了四年,沒好好管教你。你最好把煙給我戒了,等我守著你戒菸你後悔就晚了。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了,以後手腳老實點,少藉著稱兄道弟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還敢牽著你跑!再在我面前跑一次試試!”他的語氣不帶一絲火氣,我卻感覺到北方的涼意咆嘯而來,象是給澆了桶冰水,從頭凍到腳。
我要冷靜,我對自已說,鎮定了下心神對他說:“你打電話來就說這個?”
奕笑著說:“真變了不少呢,換做從前,會象惹急了的兔子跳起來了。我想說,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嶺南,等我來接你。你最好放棄辭職跑路的念頭。我懶得找娟子,鬱兒,胡大海寧若他們的麻煩。”
我氣壞了:“展雲奕,你想找他們的麻煩你就去找,反正我一走了之眼不見心不煩,再說,我還真不走了,我就是不要你,再逼我我就馬上找個人嫁了,你破壞他人家庭婚姻是犯法的!”
“呵呵,還學會威脅起我來了?知道討價還價了,真是不錯。”奕根本不生氣,就跟我在撓癢癢似的,“你就算嫁九十九次,第一百次我還是要把你娶到手,子琦啊,你不要去害別人哈。”
我目瞪口呆,衝口大罵:“你無賴!”
奕大笑了起來:“小丫頭終於生氣了。還是沉不住氣啊!”
我氣悶,開始求他:“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