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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乎是在雲霧裡的。臺階旁邊豎著一塊小碑,上面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登天”。

三枝繞到了側面一看,驚叫“阿花你看!!”

劉小花跑過去,也是萬分的震驚。原來,這個登天竟然沒有基石的。就好像將紙折成了曲折的臺階,讓它懸在空中一樣。

三枝拉著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腳,在臺階上踩了踩,踏實得很,紋絲不動。

“老天爺啊!”三枝驚叫著拉著劉小花就向上跑。明明不過是走了幾步,可身邊的景物就像像走馬燈似的瘋狂向後退。三枝嚇得連忙停下來。

劉小花回頭一看,兩個竟然已經上了一百多階了!

臺階寶氣氤氳映得兩個人相互都看不真切,面容上有隱隱浮光。三枝又驚又喜說“我們真像是要成仙了一樣!!”

劉小花也大笑起來。

她向臺階之下看去,那些貧困潦倒的人,對她們的大呼小叫置若妄聞,正在為自已的下一頓飯奔波勞碌。還有幾個坐在街角的臭水溝裡,已經奄奄一息,無神的目光落在她們身上,除了疲憊有的只是麻木。

三枝順著劉小花的目光,看向臺階下的那些人。也沉默了下來。那才是普通人的真實人生,從這些人身上,她看到的是自已。她們走下這些臺階,就會回到這種人生。會回去,跟十幾個人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睡覺。每天拼死拼活地做工,只為多賺幾個碎錢,只為了不餓死凍死,終生碌碌,營營苟苟。

“走吧。”劉小花緊緊抓住三枝的手,讓她不要再向下看。

三枝彷彿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路都沒有再說話。

看上去高得沒有頭尾的臺階,不過幾步就到了頂。四周白雲似海,橙色的太陽從雲海中露出一半。碧藍的天空似海水泛著鱗鱗波光。

臺階的盡頭就矗立著一座紅牆。佈滿銅釘的山門大開,能看到門內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山門外兩個穿著青衫的少年,正挺胸昂首站著。見她們上來,其中一個問“何事?”

三枝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粗話是說慣了的。

“我來找我阿弟的。劉二。他在族學裡進學。”劉小花連忙說。

“劉二?未聽聞有叫劉二之人。”那個弟子到是很和氣“他大名叫甚麼的?”

劉小花愣住“……”

少年忍不住好笑:“你連你阿弟叫什麼都不知道?”

劉小花臉一下就紅了“在家裡不用大名的。就是今年從雞脖子山附近的村子裡被選上的。前一段時間剛進族學來。你能不能幫我們打聽打聽?”

“今年進族學的人可不少。總有百來人呢。”少年為難。

“我們是南四支的。”劉小花急道“容字輩。”

“容字輩?……啊。四叔公那一支。”少年眼睛一亮“你是劉南生的姐姐?你們村是不是一次中了三個人,不過來了族學的只有你阿弟?”

劉南生?原來他大名就叫這個。劉小花鬆了口氣“是。”

“是你呀。不過你可不像姐姐,到像他阿妹。”少年促狹地上下打量她“不會是冒充的吧?”

三枝怕再生事,急了:“我們幹嘛冒充。是真的。她真的是劉二的姐姐。我們騙你不得好死。”

少年‘噗嗤’笑起來:“逗你們的。你別急呀。”他長得好看,穿得齊整。笑起來眼睛亮亮的。

三枝紅著臉非常窘迫地不說話了。

“你們以後可不要說自已是容字輩的人。在山野裡叫得,可進了城就不行了。”少年好心提醒她們“這個字,與四叔公的名字相沖。要易字為南。其實按輩份,劉二要叫容生的。也是因為四叔公的原因,才改叫南生的。”

劉小花謝他:“我們才從山裡出來,不知道這些。”

“不奇怪,鄉下那些地方是沒人管的。也是進了城裡和族學才要注意小心。”少年說“我去幫你們通傳,找南二來見你們,你們等一會兒。”興沖沖地,跟同伴說了一聲,就進山門去了。看來是跟劉二相識的。

劉小花還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外走來。

走在前面的劉二才一段時間不見,竟然長高了不少,青色的道袍被山風吹得烈烈做響的,身後揹著寒光凜凜的長劍,頭上是巍巍高冠。氣派得像從畫裡出來的仙家。

劉小花看著他,怔怔的。他走到了面前,才回過神。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暗暗罵了自已一句。

劉二把她和三枝帶到一邊,皺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