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事情會比想象中的還要簡單,堵在心裡面的石頭落了下來,付正義也就覺得繼續待在這壩寨裡,似乎有些無聊了。
見索菲亞一個人坐在田埂上逗弄著農民家的小狗,便湊過去問她是否願意在四周轉轉?
一聽這話,索菲亞雙眼亮了起來。“義!我聽盧克說在壩寨的西北方向有個天坑,下面生長著不少奇特的植物,你陪我過去採集一些,好不好?”
“遠不遠?”
“不算太遠,如果有山民帶路的話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我們現在出發晚飯前差不多就可以回來了!”
付正義抬起頭看了看天,雖說今天不算是萬里無雲,可也是個風輕雲淡的大晴天,於是便喊上尚鐵軍跟胡豔,喊了兩個嚮導離開了壩寨。
羊腸小道,鬱鬱蔥蔥的植被,從山上流淌下來的那條小溪,清澈見底。
要不是壩寨過於偏僻,以其附近的自然風光而言絕對適合開發成自然風光的旅遊景點。
攀上了山脊,放眼望去那一片綠色,尚鐵軍不由得發出了感慨。“可惜呀,就是太偏僻了,不然修條路出來、在這山上再建個度假村,有山有水簡直是太舒服了……”
“哎呦,也就是你們大城市裡過來的人會喜歡這個,我們天天看、月月看、年年看,早就看的厭煩了啦……”
嚮導那刻意的微酸口氣,引得大家是笑聲連連。
站在一塊形如臥虎的石頭上,迎面撲來的山風讓付正義一時間不禁有些陶醉。
眼前如此之美景,也不知道十多年後是否還會存在。
大自然的威力,可不是人力所能夠抵禦的,一旦發生不管你是天縱之才、還是普通的山民,生命在那一刻都不再屬於自己。
是運氣使然,還是命中註定?還是說真的是因果報應?
付正義真的不知道。
他眼前只有著記憶中的那滿目瘡痍大地、坍塌傾倒的建築殘骸,以及那些被白布所覆蓋的遇難者。
多賺點錢,在這裡多蓋點房子、多做些準備,也許便可以減少些傷亡,讓眼淚少流一些、讓鮮血少撒一些……
藉著山風的吹拂,終於緩過勁來的尚鐵軍見付正義一直面對著壩寨的方向,爬上那塊臥虎般的石頭問道。“看什麼呢?”
“如果讓這裡的山民全部搬出去居住,他們是否願意?”
“不可能的啦,你不記得有句老話叫做‘故土難離’啊?有時候並不是窮富的問題,而是生活在這裡的時間太長成了習慣,讓他們根本就不願意離開了……”
說到這裡尚鐵軍轉過臉衝著那年長些的嚮導招了招手。“哎,如果在青木縣給你套房子、再給你幾萬塊錢,你願意帶著全家搬到青木縣城裡去住嗎?”
嚮導愣了下,跟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莫開玩笑啦,還幾萬塊……再多的錢也不能走啊,我家住在這邊都有十幾代了,怎麼可能離開嘛!”
衝著付正義擠了擠眼,尚鐵軍又問那年長些的嚮導。“這裡交通又不便,連自來水都沒有,生活這麼艱苦為什麼不搬到城裡去呢?”
嚮導將雙手一攤,苦著臉道。“還不是習慣了嘛,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哪裡會因為這些小問題就搬家……”
關於‘搬家’的討論,隨著隊伍的繼續前進而中止。
三點半,那隱藏在山脊北側的天坑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坑口的直徑都不足十米,但下面卻足有近三十米的深度,而底部則是個不規則的橢圓,南高、北低,整個形狀便彷如是個倒置的漏斗一般,竟是內有乾坤。
在嚮導帶來的強光燈照映之下,眾人看到了裡面有不少的跟坑外相差較大的灌木和攀藤植物,並且在其傾斜的角落裡似乎還長著棵桫欏!
沿著山脊蜿蜒下來的小溪,在天坑的東南角形成了小型的瀑布,陽光穿過水霧所形成的斑斕,令索菲亞是驚歎連連。
兩個嚮導,將身後揹簍裡的麻繩取出拴在三人無法合抱的大樹上,試了試力道之後這才示意眾人可以開始準備下去了。
經常鍛鍊的索菲亞第一個,下去之後很快就吆喝著讓大家趕緊下來,說底下不但空氣清新,還有股說不出來的淡香。
捆著麻繩的付正義也被放了下去,尚鐵軍正準備讓嚮導將麻繩捆在他腰間時,胡豔卻將他一拽,說自己不敢就這樣被捆著麻繩放下去。
尚鐵軍一聽這話可就懵了。“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哎!那你之前幹嘛還要來呀?”
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