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絲陰寒之氣便被鐵火一身的純陽真氣所蒸騰,在鐵火周身形成了一股推進的氣流,鐵火體內的氣血也在這股純陽真氣穩穩地推動下更加迅速地執行起來,這使得本就開了覺的鐵火速度進一步提升,只比那大覺宗速覺第一人——常青靈稍稍遜色。
鐵火施展巺字訣的同時又運真力祭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晶球,這晶球其實只是由高密度的靈胚結晶打磨而成,並沒有什麼威力。獨特之處在於只需注入少許真氣便可控制其快速地飛行,但這完全不同於搭人的飛行法器。
鐵火先是在地上一踏,迅速地向空中高高躍起,然後又是在飛至的晶球上一蹬,便向一個天道衛急衝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刺穿,又在其身上借力一踏便飛向了另一個天道衛……
第三十八回 點殺人質
這般一陣迅捷之極地衝殺,在黑暗之中弄得那幫天道衛猝不及防,紛紛向四面急速退散。
鐵火一連刺死了七八個天道衛後,方又落在那個小小的晶球之上單足而立,這晶球被鐵火喚作踏腳石,也算名副其實。
雖然阻住了天道衛們的兩波攻擊,還被鐵火刺殺了數人,可這也阻去了呂白等人向倉庫入口奔進的許多速度,而就在此時一批批訓練有素的兗州軍也從四面八方奔至,數量達到了驚人的三四百之多,只是他們手中兵刃各異,全部都是覺者,想必是兗州軍的精銳。
“哼!兗州城世子在此!誰敢造次?小心我爹砍了你們的腦袋!哼!”謝逢宗見這幫士兵迅速地圍攻而來,不由得一通怪叫,那些精銳正是謝墨的手下,被他這麼一叫還真楞在了當場。
鐵雲嬋這時才發現謝逢宗剛從那武痴角東的背上翻下,原來馬匹在院中施展不開,他便讓角東揹著才跟了上來,此時正在整理盔甲。
鐵雲嬋二話不說一把將其擒住,對那些兗州精銳喝道:“現在你們的賊世子被我擒住了!誰敢上前我就讓他身首異處。”說著便以謝逢宗為要挾向倉庫的入口走去。
謝逢宗第一次跟鐵雲嬋捱得這麼近,雖然手腕被擰得生疼心裡卻異常地興奮,也開口叫道:“哼!你們不要過來啊!鐵姑娘可是心狠手辣!也只有我能離她這麼近而不被其殺!哎呦……”只是沒叫兩句便被鐵雲嬋扭得幾乎疼昏了過去。
突然,幾道凌厲無比的光線向謝逢宗和鐵雲嬋射來。鐵雲嬋一面抓著謝逢宗一面快速地躲避,可是卻有越來越多的光線激射而來,那些光線都是高度凝聚的真氣,五行各有不同顯然不是一人所為。
“孫大人!那可是我的親兒子!求大人開恩啊!我求求你了!……”兗州城主正站在一個形如蒲扇的飛行法器上,對著這個法器的主人苦苦哀求。
那法器的主人身著殷紅長袍,長袍的前胸還繡著猛豹,一雙瘦骨嶙峋的枯手正撐在一根漆黑的柺杖上,正是當時追捕鐵火到豫莽山的百戶,名叫孫通谷,此時他正指揮著這一百多號天道衛精銳的作戰。
孫通谷上次派了秋會士四人去追蹤鐵火,但不知為什麼那四個人都沒有回來,只是追蹤的話還不至於被鐵火同時殺掉吧?孫通谷自然不會知道秋會士四人是如何違反他的命令去捉拿鐵火,也不可能知道他們戰鬥的經過,但他很確定這四個人一定沒有照他說的做,但孫通谷也沒有想到秋會士還活著,那個被鐵火放走帶話的男人並沒有真的回去覆命……
一個看起來年輕又十分機靈的天道衛聽了孫通谷的幾句低語,馬上將真氣注入到一紅一白兩把大幡之中,迅速地打起了旗語。
那幫天道衛從兩把閃爍變幻的大旗中得到了指令,馬上將法器堆疊到一起來防衛鐵火的衝刺,另有二三十人則躲到後面繼續向地面的鐵雲嬋和謝逢宗進行點殺。這時,孫通谷才轉頭看向那個已經跪在身旁心急如焚連連相求的兗州城主。
“謝侯爺,我區區一個百戶可受不得侯爺如此大禮啊……”一個沙啞到近似枯竭的聲音從孫通谷的方向傳來。
謝墨身為兗州城主對著一個百戶哀求自然是心有不甘,可他的獨生子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這早已讓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這些天道衛雖然官階不高,但都直屬於輔國宰相陸進,只怕這般相求,對方也未必買自己的賬啊。
那孫通谷下達了全力擊殺人質的命令後,便轉過身子看向謝墨,一副瘦骨嶙峋的身軀上頂著的是一張了無生氣的衰老面容,細細的眼縫裡沒有映出一絲光線,讓人不禁懷疑那眼縫之後會不會只是兩個空洞……
苦苦哀求的謝墨被這樣一張臉孔嚇得一時止住了聲響,只覺這位百戶胸前繡著的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