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清楚家人對於吳晗的意義,莊非的臉色發苦,他怎麼能隨便說話呢?要萬一不是,吳晗指不定會有多失望。
“我隨便說說的。”莊非硬著頭皮道。
吳晗緊抿著唇,上蒼對他總是吝嗇,經歷過那麼多的痛苦,吳晗已經不敢再去期待奇蹟,只是想到思齊,吳晗突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雖然常常被那個孩子氣的半死,但是他總是很難真正的生那個孩子的氣,難道是因為血緣關係在作祟。
按照思齊的年紀,除非許欽文一到美國,就搭上了思齊的母親,否則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孩子的,可是,那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吳晗感覺自己有些坐不住了,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神思不主地在屋內踱著步。吳晗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許欽文當時萬念俱灰,怎麼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心開始,而且,許欽文每次提到思齊的母親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莊非看著吳晗,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吳少,你可以走路了。”
吳晗點了點頭,“嗯,是啊!我又不是個瘸子,傷的也不是腿。”吳晗插著腰,蒼白的臉,染上了幾分期待之色,“走吧。”吳晗有些坐不住了,他要弄清楚,一刻都等不得了。
“去哪?”莊非莫名其妙地問。
吳晗踱著步,“去找思齊啊!莊非,你看我和他長的像不像?”
莊非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額頭點下去的時候,莊非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抬起來的時候,莊非發現,吳晗和那個小鬼,居然確實有五分的相似。
“吳少,現在正值吳氏生死存亡的時刻,咱們這是不能鬆懈的。”莊非十分嚴肅地對著吳晗道。
吳晗點點頭,“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是吳氏生死存亡的時刻,不是我們,不能鬆懈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他們。”
莊非嘆了口氣,看著吳晗興沖沖的背影,有些心驚膽戰,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幾天前還躺在床上挺屍。
吳晗敲了敲門,許琰踮著腳尖,開啟門,探出了個腦袋。
吳晗看到是許琰,頓時有些失望,許琰卻很不會看臉色,發出一聲長長的驚歎,有些手舞足蹈地道:“漂亮姐姐來了。”
吳晗一頭的黑線,許涼剛要吃藥,被水嗆的連聲咳嗽。看著吳晗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之前欽文說的什麼頭牌,思齊找的藉口不倫不類,他也沒辦法,畢竟藉口不好找嘛,只能委屈吳晗了。
許思齊聽到動靜,頓時有些臉紅,他不是故意要扭曲自家老子的性別的,實在是形勢所逼啊!
吳晗閉上眼,壓抑著道:“我不是姐姐,我是叔叔。”
許琰有些苦惱地歪著頭,不解地用手指點著唇,露出為難的臉色,“可是,欽文叔叔說,你是頭牌,思齊哥哥說,小琰不要頭牌,頭牌都是女的。”
吳晗一張精緻妖孽的臉,瞬間扭曲了,就算他對不起文文,文文也不該這麼詛咒他吧,頭牌那是什麼?“我是男的,不是女的,你還是叫我叔叔吧。”
許琰仰著頭顱看了吳晗好一會,然後“砰砰砰”地朝著企圖藏起來的許思齊走去,“思齊哥哥,你不是說頭牌都是女的,你不是說他是女的嗎?”
許思齊苦著小臉,真是的,他這不是怕小琰誤入歧途嗎?好巧不巧的,吳晗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許思齊悄悄地瞄向許涼,自己的大伯正紅著臉,羞愧地低下頭,明白求助無望,許思齊少年深吸一口氣,決定自立自強了。
許思齊硬著頭皮抬起頭,然後再次面不改色的撒謊,“這個不是電視上的那個人。”
許琰有些懷疑地看著吳晗,“不是嗎?可是明明很像啊!”
吳晗一頭的黑線,許思齊這個小鬼,究竟在之前說了些什麼?“你看,其實他和電視的那人相比,還是有些差別的。”
許琰歪著腦袋認真地想了想,而後,許琰眼前一亮,喜滋滋地道:“是的耶,他比電視上的人要黑,電視上的那個白,像小白臉一樣。”
吳晗不停地磨著牙齒,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他有那麼黑嗎?有嗎?不就是沒有這兩個還沒有長毛的小鬼白嗎?有必要每次都拿他的膚色說事嗎?
許思齊小心翼翼地退後了幾步,其實,自家這個爹地,怎麼說也是個心狠手辣,吃人不吐骨頭一種,用自家的文文爹地的話說,不要靠他太近,這個人渾身上下,都寫著詭異兩個字。
吳晗忍耐般地朝著許思齊露出一個笑容,許思齊被吳晗的笑容,看的毛骨悚然,吳晗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