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斯文。小紀一抬頭,接到那劉公子的眼神,一時間,她以為這劉公子在向她拋媚眼。
……後來才發現,他是讓她快些出去。
好吧,男人嘛,再怎樣衣冠禽獸他還是禽獸。小紀惦記著懷裡沒吃完的瓜子兒,做了一個十分不標準的丫鬟禮,懶洋洋的道:“小紀告退。”
剛走到門口,精緻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差點刮到她的鼻子。然而,下一秒,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她突然就失去了表情。
老鴇從那人身後探出頭來,訕笑著道:“哎呦喂——劉公子,您看我這記性,胭脂姑娘已經與陸公子有約了,來來,這位是秋菊姑娘,自從上次見了劉公子您呀,就老記掛著——”
“什麼春菊秋菊,我與胭脂姑娘早就約在今天,旁人別礙事,滾出去!”劉公子挺了挺西瓜身材,標準的財大氣粗。
站在門口的男子俊朗挺拔,眉眼中有一絲陰柔的邪美。他輕輕向前踏了一步,攜著狂妄的霸氣與殺意,屋子裡的人忍不住都向後退了一步。
除了小紀。
她的鼻子幾乎都要碰到他價值不菲的華麗前襟了,可她只是直視著前方,一步也不肯退。
那男子突然笑了,俊美之極。小紀卻也突然笑了。
“我家姑娘確實與劉公子有約,”她無視周圍的人躲到了角落,笑眯眯的道:“請陸公子明兒個再來吧。”
“哦?”他淡淡的道:“我明明約了胭脂姑娘。”
“公子定是記錯了。”小紀從懷中掏出小本子,還不小心帶出了兩粒瓜子兒:“有此為證。”
那男子接過小小的冊子,看也沒看,只是輕輕一攥,再鬆開手,紙屑便簌簌的掉下。駭得老鴇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尖叫,那劉公子便就著這聲尖叫,一溜煙便躥到了門口,無奈門口被那男子堵了個嚴實,他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丟了面子,於是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是何人?”
“在下姓路。”那男子輕輕的道。
“今個兒大爺我不與你計較,日後可……可別叫我再見著你!”
說罷,拼命挺著西瓜身材,從那男子與門那狹小的縫隙中溜了。小紀頓時心悅誠服,那麼小的縫隙都能鑽過去,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吶。
緊接著,老鴇鼓足勇氣攜著那男子的手,淫蕩的笑道:“您跟胭脂姑娘慢慢聊。”然後一溜煙帶上房門也不見了蹤影。
小紀也淫蕩的笑道:“那我也——”
“你留在這。”
“為什麼?!”這聲音從小紀與胭脂的嘴裡一同發出。看得出胭脂對這男子青睞有加。
那男子半晌沒有說話,小紀正鬧心,卻聽胭脂輕聲細語道:“公子姓陸?可是南街陸家莊園的嫡親?”
男子微微一笑,沾了些酒,在桌上書下一個“路”字:“此路非彼陸,在下路文非。”
小紀身軀震了震,突然笑嘻嘻的道:“用不著把你那噁心的名字說出來,我還沒吃晚飯。”
“大膽的丫頭,怎地這樣與路公子說話,還不快——”
“無妨。”路文非打斷了胭脂,仍是淡淡的道:“今早腿上突然一痛,怎麼,你又偷懶了麼?”
胭脂只聽得一頭霧水,小紀卻想起她今天早上掐自己大腿的那一下,頓時有些鬱悶,怎麼就讓這個混蛋找到了自己呢。於是轉過身來,嘴角仍是揚著,眼睛猛的一抬:“關你屁事。”
路文非一怔,慢條斯理的拉起袖子,精壯的手臂上現出一道奇怪的傷痕,像是刀傷,卻又不像是刀所創,可那的的確確是刀的痕跡。
“這傷痕,直到現在仍會痛,你卻說我們沒有關係麼?”
胭脂愈聽愈是心驚,小紀圍著路文非轉了個圈,然後把臉湊近了路文非,笑道:“呦,怪不得路公子看著如此面善,我們當然有關係啦,你我曾經出雙入對,到哪都不肯分開,餓了我給你吃的,冷了我給你鋪蓋,高興了你還給我叫兩聲……真乖啊,路公子,你好像我曾經養過的一條狗啊。”
若不是剛剛路文非展現的內功太過驚人,胭脂幾乎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來。所謂天高皇帝遠,蘇州城乃是蕭府的地盤,幾乎遍是江湖人士,忘憂樓的痴情浪子無情俠客,她都見得多了,只是從未見過像路文非這般好看又內斂的男子。
“幾日不見,你損人的功夫倒是進步了。”路文非卻絲毫不惱。
“誰損你了?我這是指名道姓的罵你啊。”小紀兩手一攤,從懷裡又掏出一個橘子,三兩下撥開,吃得十分香甜。胭脂幾乎都崩潰了,有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