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生,他穿著斯萊特林的校服,臉部輪廓還是柔和而自然的,眼睛也不是紅色而是一種漂亮的藍綠色。
“你必須幫助我,tom。”我說。然後我為自己感到訝異——我叫他“tom”?但這彷彿是自然而然的……我接受他就叫tom,就像我接受自己就叫harry一樣。
tom……tom marvolo riddle,I am lord voldemort。
“我和她只有一個能活下來。harry,你選擇誰?”年輕的父親輕聲問。
你!當然,毋庸置疑。
我舉起一片森白的匕首——不對,那是劇毒的蛇怪毒牙——猛地扎入一本日記本。墨水如血液飛濺,年輕的父親用仇恨的眼光瞪視我,淒厲的慘叫著,消失在我眼前。
我殺了他……我居然殺了自己的父親……
我遲鈍的意識到這點,無力的軟倒在地上。金妮醒了,她用十一歲孩子特有的柔軟的身體環繞著我,對我說謝謝,說一切都過去了,但是我仍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我已經殺了他……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神啊,我居然殺了自己的父親……
場景突然模糊,我身處一片黑漆漆的墓地裡,被束縛在一座墓碑上……一個身材矮小長相齷齪的男人割破了我的手臂。
我的血液被他放進巨大的坩堝裡。他往裡面丟了個類似嬰兒的東西,嘴裡唸唸有詞,就像在舉行一個盛大的祭奠儀式。緊接著,隨著我的心臟幾乎衝出喉嚨,一個男人從坩堝裡升起。煙霧遮擋了他的身體,但他的影子看上去出奇的熟悉……我帶著狂喜看著他披上黑袍向我走來——果然是父親!他……復活了?
現在的父親簡直和我平時認識的那個一樣了。高瘦的身材強大的氣場,全身上下除了一件黑袍和一支魔杖什麼也沒有,刀削般冷硬的臉部線條,紅色的雙眸眼神冰冷無情。不過因為剛剛從坩堝裡出來,他的身上還在滴水,額髮不是服帖的往後梳而是垂在他光潔的額頭上。
他面無表情的走向我,把我從墓碑上放了下來。
但我還沒來得及表示我的愧疚和驚喜,他就將杖尖指向了我:“來吧,harry,今天就讓我們了結……既然我們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綠光在我眼前匯聚。
他說什麼?我聽錯了什麼?我和父親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怎麼可能!
我不信!怎麼可能!
世界再次陷入混沌……
亂,四周很亂……我和一個男人並肩戰鬥。他大笑著:“小詹姆!表現不錯!”
突然——就像慢鏡頭——他被一道魔咒擊中——他似乎有些驚駭,但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消失——身體優雅地向後彎曲成弓形,倒下去——穿過一扇飄飄蕩蕩的帷幔,不見了——
我感覺自己被絕望填滿……不……西里斯……回來,西里斯……他不可能回來了……他死了。
預言球破碎在我眼前,飄飄渺渺的,我聽見一個神經質的女聲——“擁有徵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生於第七個月末……黑魔頭標記他為其勁敵,但是他擁有黑魔頭所不瞭解的能量……一個必須死在另一個手上,因為兩個人不能都活著,只有一個生存下來……那個擁有徵服黑魔頭能量的人將於第七個月結束時出生……”
“擁有徵服黑魔頭能量的人”……我麼?
勁敵?我,和自己的父親?
荒唐!
等等——“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這不對!而且我哪有什麼標記!有什麼東西錯誤了!他是我的【父親】,我怎麼會出生在一個“曾三次擊敗黑魔頭”的家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搞錯了……
但是我很清楚,有個聲音告訴我……這是真的……真實。
又是一片光怪陸離,我抱著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在霍格沃茨城堡廢墟里穿行。
我的金妮……死了。她死了……
我多麼希望自己也跟著她死去,但是……不行……我答應她要活著……
逃離,戰鬥,逃離,戰鬥……還差一點點,金妮,還差一點點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
遠遠地,我瞟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向我這邊凌空飛來,他的眼睛紅得像血,以至於如此距離我也清晰地注意到了它——快跑!逃離他,趁著還有時間——一片混亂——太好了,脫離城堡邊界可以幻影移形了——我最後往回望了一眼,那個男人似乎在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