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不哭,我把宋叫獸送給你啦,送一增一,把我也搭給你。”
陪祁軒聊了半天,都是不著重點的話,天氣如何北京堵不堵現在機場打車到三環多少錢blablabla。
紀子軒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背起包來衝祁軒告別,“我要先回學校了,祁叔叔再見。”
祁軒嘴角抽搐幾下,“其實你不叫我叔叔也可以的,我也才……”
“不不不,禮節性問題不能忽略,叔叔不必太慣著我。”紀子軒笑得像個乖寶寶。
祁軒滿頭黑線,偷偷握緊拳,“……”誰慣著你了,腦補過度了吧!
紀子軒跑到廚房,宋叫獸正在煮著咖啡,看見他揹著書包,“走了?”
“走了。”
“我咖啡快煮好了,來一杯。”
“我更願意喝豆汁兒。”
“……”
“我先走了,你不許跟他胡來。”
宋予揚忙不迭點頭,“你放心吧。”
紀子軒哼哼唧唧的蹦躂出廚房,“我放心啊,我放心個屁。”走了幾步紀子軒又溜回廚房裡,胳膊肘戳了戳宋予揚的小細腰。
“幹嘛?”
“Look at me。”
宋予揚扳過紀子軒腦袋,“嗯,現在看著了。”
“我好看麼?”紀子軒問得漫不經心,實際上心裡打鼓,緊張得不行。
宋予揚想了想,“你是比較想聽我說假話,還是想聽會讓你受傷害的話?”
紀子軒苦著臉,“算了,換一個問法兒……我和祁軒比,哪個好看?”
宋予揚淡淡說,“沒有可比性。”
“我靠!不是吧!”紀子軒渾身炸毛,“我就那麼差啊!我就那麼醜啊!”
“……”
“我那麼差你和我在一起幹什麼!勉強自己是不會有幸福的!”紀子軒悲痛的低嚎,嚎了一會兒仰起賤兮兮的笑臉,挑起宋予揚的下巴,“小妖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氣我,你想讓我恨你入骨,然後我就可以主動甩你,你就可以歡天喜地的和外面那位叔叔比翼雙飛連理枝,白頭偕老共枕眠。”
宋予揚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死小孩看。
紀子軒淫笑:哼哼,被我識破了吧,你想都別想我告兒你宋予揚,你這輩子甩不開我了,我就跟內牛皮糖似的,一賴上你撕破皮肉都扒不下我。
宋予揚眼角帶笑,“嗯,都被你識破了,我都沒法兒按計劃實行了。”
紀子軒憤怒,“你還真想這麼做啊,窗縫兒都沒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
宋予揚揉他腦袋,“我是不是讓你特沒安全感?”
紀子軒又蔫下來,像給人戳破的氣球一樣軟趴趴的,“有那麼好看一情敵,我能有自信麼,他甩我幾條大街了都。他就是環內的,怎麼看怎麼好。我就是那六環外的。”
宋予揚急忙安慰,“現在六環外也開發得很好啊。”
紀子軒翻白眼,“您這是安慰麼,還不如不張你那嘴呢。”紀子軒賴在宋予揚身上,“你快跟我說說,我有什麼他沒有的,給我找點兒自信,我真怕他把你給搶了。”
宋予揚輕輕拍著他的背,“呃……我想想……他不會那麼多成語。最起碼說話時沒那麼多成語可以往外蹦。”
紀子軒一癟嘴巴,“聽了你這話我真是怒火中燒。”說完眼巴巴的望著宋予揚,“還有麼?”
“他不會讓我穿水手服。”
“……你也並沒有穿給我看過。”
“他不會對我大呼小叫,更加不會一口一個小賤|人小妖精的叫。”
紀子軒垂頭喪氣,腦袋重重耷拉下來,“我覺著你在變著法兒的損我,你這麼一說,我更沒信心了,敵人溫柔又妖孽,我就是猥瑣惡趣味,嗷嗚。”
宋予揚說沒事兒,我就愛你這樣的。
紀子軒一臉欣慰,你不用安慰我了。
“我是真挺喜歡你這樣的。”
“騙人。”紀子軒吸吸鼻子,委屈兮兮的。
“沒有騙你。”
“……那你都不穿水手服跳舞給我看。”
“……”
宋予揚把咖啡煮好了,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馬克杯,積了些許灰塵,用熱水燙過一邊,再用冷水洗乾淨,給祁軒倒上半杯。
再拉開抽屜,放上四塊方糖。
祁軒倚在門邊,“嗯,不多不少,正好四塊,你還記得我喜歡放四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