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哪、哪能啊。”
蔣新偉支支吾吾,最後受不住程昊眼神,“我跟那男人婆說好了,倆就做一對一的炮友,要哪天我找人了,她就不找我玩了。”
他嫌丟人,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耳根都快羞紅了。
程昊眼神緩了一會,哦,李蓉啊。
“哥,你等著,我幫你問問,他媽唐咪她三番兩次的甩你——”
“閉嘴。”
程昊拿起桌上的寬酒杯,啤酒混合伏特加的滋味,相當辛辣,他嗆了一口,臉就紅了起來。
一個穿著白裙的年輕姑娘悄悄地坐他身邊,仰著臉朝他笑:
“程總。”
程昊視線從她側臉略過,發現她耳朵有一點像唐咪。
莉莉看他沒趕人,又小心翼翼地湊近了點:“程總,我陪您喝點唄?”
“哎,陪,就陪他!”
蔣新偉看熱鬧不嫌事大,既恨唐咪又一回甩了他兄弟,又替他兄弟心苦,“你今兒要能讓我哥們帶你出場子,哥包你一個月的酒水。”
莉莉笑得更甜了。
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也知道,她們這些人,在他們眼裡純粹就是逗個悶子,安安靜靜地不作妖,才有進一步的可能。果然,她乖巧,只在關鍵時刻給人倒酒,程總身邊的位置,竟是被她牢牢坐下了。
雖然跟旁邊那些人不一樣,兩人沒挨著,程總也不看她,只是悶頭喝酒,可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事兒嘛,都是一步步來的。
其他公子哥兒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到那兒,就看一個喝酒,一個倒酒,居然挺和諧。
“大偉,你那程哥怎麼回事?”
蔣新偉心煩著呢。
這幫人裡,很多都聽過程昊準備求婚,女方跑了的新聞,眼裡劃過瞭然。
丟了這麼一個大人,要還能處下去,才奇怪。
來這兒撒歡找悶子,實屬正常。他以前那樣不嫖不賭,五好青年那樣,才假呢。再看那邊坐著的姑娘,確實盤靚條順,雖然比不上那一位,可在場子裡也是數得著的,當下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幫人喝了大半夜的酒,酒氣熏天地出門,大多摟著身邊的姑娘出臺了,只有蔣大偉看著悶頭的程昊。
“哥,你可想好了,邁出這一步,以後姓唐那妞兒那,你可就沒可能了。”
程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莉莉急急忙忙地追出去,才追到車邊,就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保鏢阻了:“小姐,這是私家車。”
“可……”
“程總!程總!程總!”
莉莉踮著腳喊,她不知道,錯過這回,她還有什麼機會能接觸到這人。
程昊聽而不聞,看也沒向看上一眼,好似她只是路邊的黃葉,地裡的泥巴,絲毫不值一提。
莉莉看著他扣上釦子,抬腳就上了車,黑色的賓利一下子駛出了夜場所在的長街,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露露也沒被帶走,指尖還燃著煙:“還以為,你今天能有造化呢。”
“看來,也就是心情不暢,來喝個酒啊。”
露露踩著小高跟,一扭一扭地進了場子,莉莉悵然若失地站了會,等回到宿舍,搜尋起關鍵字,見到程昊傳說中的女朋友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麗妃啊。
難怪……
伏特加的後勁,在半路上,就向程昊展示了它的威力。
他捂著額頭,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發沉。
孫特助在副駕駛朝後擔心地看了看,蔣董臨時發來訊息,告訴他過來接boss,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喝了這麼多。
他試探地問:“程總,我們回哪兒?”
有錢人的煩惱。
原以為不會得到回答,孫特助正打算讓司機去程家老宅,誰料boss在後頭甕聲甕氣地說:“去,去……別墅,有、有玫瑰的。”
孫特助懂了。
賓利安靜地駛入大門,繞過湖泊,停在了別墅前面。
玫瑰盛放的香氣,被風一拂,在深夜裡傳出老遠,程昊在孫特助的攙扶下安安靜靜地往裡走,唯獨在經過玫瑰花圃時,掙扎著停了下來,指著:
“明、明天讓人來鏟了、鏟了!”
“好、好,鏟了、鏟了。”
孫特助順毛擼。
“不、不行,誰讓你說鏟了!”
程昊一拍他腦袋,孫特助差點沒被打蒙,大爺的,說風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