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病,可井先生心疼她,所以才……”
“閉嘴!”
江子秋隨手打翻了旁邊的菸灰缸,菸灰將白色的地毯弄得狼狽不堪,她咬著牙說,
“剩下的錢我明天打給你。”
“謝謝江小姐……”
對方的話還未說完,江子秋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啊……”
她像個瘋子一樣地大叫著,回手抓起床單、被子,通通擰到了地上。
她怕井晨風會使詐,所以買通了醫院的一個小護士,就是為了早一點知道配型結果。
結果出來了,他果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的配型不成功,可是……他們的孩子,卻絕對不能留下,不能!
他為什麼讓桑幽幽出院了?又為什麼要派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照顧她?
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眼睛裡透著恐懼,只覺得渾身發冷,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她輸了,輸掉的不僅僅是她的愛情,還有她的整個人生!
不可以,她是最優秀的,只有她才配得上井晨風,只有他們站在一起才是最最完美的組合!
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他身邊的位置,誰都不能,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怎麼辦,他不會讓桑幽幽打掉孩子的,可她卻不能親自出手,那將會永遠失去井晨風。
她手裡緊緊握著電話,在雪白的蠶絲被上赤著腳走來走去,忽然被床單絆到,她一個趔趄撲了出去。
顧不得疼,她趴在地上,抬眸看去,床頭櫃上正是他們五人小時候的合影,井晨風兄妹三人,還有她和江明達。
對,井絲雨,她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她要讓她去對付桑幽幽,她要讓她把桑幽幽從井家趕出去!
她迅速撥出去一個電話:
“喂,再幫我做一件事,我會付你雙倍的錢!”
電話結束通話,她進入衣帽間,依然把自己打扮得像一隻驕傲的孔雀,昂著頭出門了。
“森林”——
中央舞臺上正上演著香豔的一幕,一個身材超棒的男人赤/裸著上身,戴著面具,下身只穿著一條惹火的三角褲,正跳著鋼管。
另三根鋼管則是三個衣著暴露的美女,正抱著鋼管做著誘/人的動作。
舞臺下面,成群的男男女女嗨到極致,有的控制不住那即將跳脫身體的情/欲,已經開始互相撫摸起敏感部位,那架勢好像要當場就開始了……
人群的外圍有一個渾身閃著金光的女孩子,已經繞著舞臺走了一圈又一圈。
井絲雨抱著一個酒瓶,穿著一條鑲滿了金色亮片的緊身短裙,踉踉蹌蹌地一邊喝著酒一邊遊走。
“絲雨,聽話,把酒給我。”
林子拉過她,打算搶下她的酒瓶。
她卻一把將酒瓶護進了懷裡,笑眯眯地指著林子:
“別動!再動,我喊非禮嘍!”
她喝醉了。
晚餐她沒有吃,直接來了“森林”灌酒,自從那天從錦尚出來,已經連續幾天了,她一直這樣。
林子知道她有心事,而且是不方便對人說的心事,不然她不會每次都把自己灌醉才捨得離開這裡。
他時時刻刻都陪在她的身邊,從早上起來,一直到晚上把她抱到她的床上。
他應該慶幸,除了把自己灌醉,她沒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他不願意看著她這樣虐待自己,於是警告她:
“井絲雨,這是最後一瓶,我會告訴酒保,不再賣給你酒了。”
井絲雨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性/感的唇貼著他的耳朵:
“說,你喜歡我!”
林子無奈地拉開她,看著她嘟起的紅唇,迷離的雙眼,他仍是認真地說:
“我喜歡你。”
井絲雨痴痴地笑了起來,這句話好像令她很享受。
“再說一次,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又貼近了他,悄悄地說。
他無奈地緊了緊眉頭:
“秘密,我們回家再說,把酒給我,我們馬上回家。”
井絲雨的臉一皺,推了他一把:
“切,你不想聽,我去告訴別人!”
說完,她轉身就往別處走,三晃兩晃地來到了吧檯。
吧檯邊,連少青正與一群人說笑著,目光時不時地瞥向井絲雨。
見井絲雨朝他這裡來了,他不由得舔了舔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