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依舊不依不饒,手段果然狠毒,手指掐訣,斷裂的石龍化為一隻大鯨,撲向苦禪墜入的海面。
石鯨隨著苦禪潛入海底,緊追著苦禪不放,盡力搖擺尾巴,撞向苦禪。
苦禪一聲悶哼,之前被石龍砸入海底,此刻又被石鯨撞了一下,縱使**強悍也忍受不了如此攻擊。
苦禪很生氣,很憤怒,一張苦臉苦到極點,所以他必須還擊。
站在無名仙島上的雲鶴望著苦禪墜落入海的地方,在想苦禪究竟會用什麼方法還擊。
那處海面再次生起水花,只見浮出海面的不是那頭石鯨,而是一個長髮男子。
長髮男子的長髮垂至腳底,被海水溼過的的髮絲如瀑布一般直。
這個長髮男子正是苦禪,因為他憤怒,異常憤怒,所以他瞬間長出了長髮,他不喜歡長頭髮,甚至不允許一根發茬長在他的光頭上,但此刻長出了長髮,說明在苦禪看來現在有些事情比長頭髮還要憤怒。
髮絲能夠殺人,確實能夠殺人,不然苦禪瞬間長出的頭髮便毫無意義。
你以土石化千獸,我有青絲可殺人。
苦禪一步步踏虛而上,來到這座無名仙島。
雲鶴望著苦禪,有一絲震撼,他沒有想到苦禪竟然瞬間長出垂至腳底的長髮,更沒有想到石鯨脫離了他的掌控。
“苦禪師兄,竟然還留有這一手。”雲鶴說道。
“我最討厭長頭髮,如今長出了長髮,皆是拜你所賜,所以我不得不殺你,不然這頭長髮就白白長了。”苦禪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這髮絲有何用處。”雲鶴冷聲說道,黃衫激起。
“發如劍。”苦禪正色說道,依舊拉著一張苦臉。
第一百四十一章信仰
墨淵與端木青的戰鬥還未分出勝負,端木青神色冷得像深澗裡的寒潭,手中青色寶劍刷刷舞著,捲起數道青色劍氣。
墨淵依舊手中執筆,面對端木青凌厲的攻勢,顯得有些被動。
“乘龍劍道,龍行九州,傲視蒼穹。”端木青不再握劍,將手中青色寶劍擲出,手指掐訣,青色寶劍頃刻間化作一道青色龍形罡氣,呼嘯而去,捲起一陣龍捲。
墨淵揮筆抵擋,但是這道青色龍形罡氣來得太過迅猛,眨眼間便呼嘯而至。
嘭!
墨淵沒來得及抵擋,這道青色龍形罡氣擊打在墨淵胸口,將其擊退三丈多遠,隨後,端木青的青色寶劍重新恢復原樣飛回他手中。
倒在地上的墨淵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色淡如金紙,文士儒衫上泥土與血跡混雜在一起,毛筆已經變作禿筆,可見端木青那一擊的威力是有多大。墨淵此時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卻有一種不失讀書人的精神與骨氣。
重新站起來的墨淵依舊執筆,依舊站得筆直,依舊昂首挺胸,依舊眼神明亮。他重新握緊禿筆,識海之中的念力灌注到手腕之上,捏緊筆桿,對著虛空以凌厲筆勢寫下一首《血染江山》“寒衫染血,仇恨濃殺鵲。禿筆伴鋒芒露,刃頭落,痕如月。
一聲咆哮掠,千軍城下虐。杯酒醉觀天下,今朝過,江山閱。”
空中出現的這一幅字筆走龍蛇、龍飛鳳舞,盡是瀟灑意態。
頃刻間,空中出現了一個詭譎奇異的畫面。
殘陽如血般透染天空,幾隻黑鵲在如血染般的天空下哀鳴,不時地閃過幾道筆鋒擦出的罡氣,劃在如血染般的天空,痕痕如月。一聲如雷般的咆哮掠過天際,天空下是千軍攻城廝殺的吶喊。
這是墨淵用一支禿筆寫就一個小世界,他在世界外,而端木青在世界內。
這個小世界中的一切事物都由墨淵寫就,所以一切聽其號令。
在小世界中的端木青被小世界中的一些事物攻殺著,帶著濃厚殺氣的黑鵲用撕咬著端木青,筆鋒擦出的罡氣道道划向端木青,除此之外還有隆隆雷聲與千軍吶喊聲不絕於耳,擾亂心神。
困在小世界中的端木青盡顯疲態,他還沒有找出破解這個小世界的方法,不停的揮劍抵擋攻擊,顯得有些狼狽。
“乘龍劍道,魔龍降世,黑炎沖天。”端木青大喝一聲,識海中的很大一部分念力都灌注在青色寶劍之上,他再次用出乘龍劍道。
一股黑炎沖天而起,以撩天之勢衝向墨淵所用筆寫就的小世界。
呼!呼!
沖天而起的黑炎劇烈燃燒著墨淵的小世界,那片血染的頓時被黑炎遮掩,殘陽暮景頃刻間化作恐怖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