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軟了,這怎麼還有北疆餘孽啊。
所有人拔腿就跑,空氣一下子變得充足了許多。
安府上下臉色都變了,老夫人咬著牙,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北疆餘孽?信口雌黃,信口雌黃!我們不知道他們窩藏在這,我們也是受害者。”
黝黑的駿馬上的男子面上表情不變,依舊清冷無波,高高舉起的手呼地一聲落下。
四面高牆上,陡然架起了弓箭手。
“你們是自動投降呢?還是要變成刺蝟?”
清冷的話語如冰,只一句,便讓人覺得猶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凍地人遍體生寒。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我們只是奴僕,只能聽命才能活下去啊。”有幾個小廝跪了下來,他們知道三皇子素來不濫殺無辜,他們只求有一條活路。
顧義熙看了他們一眼,命士兵上前將這幾個人捆了帶走。
接著又問道:“還有誰只是聽命於人的,我可以饒他一命。”
安府的幾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向安爵王和老夫人,都紛紛跪了下來。
“好,都一併帶走。”
因著那箭靶從四面而來,大多數的人承受不了這個壓力,都投降了。
老安爵王和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想著,宮中還有梅兒在,梅兒有辦法可以扭轉乾坤的,只要他們咬死了是被那北疆勢力脅迫,皇上會放了他們一條性命的。
想到此,那老夫人哼了聲道:“我們是被人脅迫的,我要面見皇上。我乃堂堂一品誥命夫”
她的聲音頓了下來,目光一轉,看向了正門的地方。
只見那門邊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高鼻深目,五官立體,她的頭低了下去,渾身打著冷顫。
“梅兒?你怎麼會?”安爵王高呼了一聲。
他瞪向三皇子,道:“她雖只是個小小的貴人,可王爺,你竟讓黑騎兵將她抓來,你視王法為何物?”
狹長的鳳眼微微眯了起來,清冷的眸子掃了眼那梅貴人,“困獸之鬥!”
“你!”安爵王氣地臉色漲紅,三皇子竟已經如此不說理了嗎?
就在他怒氣衝衝欲要與三皇子他們來個魚死網破的時候,一抹碧青緩緩從梅貴人的身後走了出來。
腳步款款,姿態若傲骨之竹傲霜之梅的女子唇角含笑,嬌媚的唇邊淺淺的梨渦像是淬了蜜一樣。
“爵王,很久不見。”
老夫人眯起了眼,老爵王和安爵王都感覺腳下似乎紮了一根針,二人顯然都跳了下腳。
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來。
安爵王看了眼顧義熙,又看了眼婁錦。
三皇子方才明明被困住了,不小心吸了藥之後根本無法去策劃這一場變故。
難道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把目光一轉,看向了那緩緩走來的婁錦。
方宏高高揚起頭來,得意地笑道:“錦兒,辦得好,不愧是我方宏的外孫女。哈哈”
蕭縣公又拿出了一個空白的奏摺,思量著要不要給錦兒弄個加官進爵的摺子?
顧義熙的眼眯了起來,他直直從馬上下來,來到婁錦身側。
被那雙漆黑的深邃如井的眸子盯著,婁錦有些不自在地撇開頭去,心裡想著,他定是要生氣了。
果不其然!
顧義熙將婁錦打橫抱了起來,命流螢將自己肩上的披風拿下來給婁錦披上,才道:“全部緝拿,反抗者,殺無赦!”
“是。”
婁錦有些鬱悶,她才剛出場呢,還有好些話還沒說呢。
可偏偏顧義熙不斷地在自己的手心上哈著氣,一邊又細細問道:“肚子可有不舒服?有沒有哪裡難受?”
婁錦一一作答,末了,見都要出安府了,她有幾句話不吐不快,才捂住三皇子的口,對驚得目瞪口呆的安爵王道:“梅貴人宮中搜出了諸多金丹,你們與藏空有染,皇上震怒,梅貴人,什麼都招了。對了,我忘了說,梅貴人與宸妃二人怎麼就假鳳虛凰了起來?當場被抓,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老夫人臉上一僵,猶如吃了一口狗屎一樣,她剛口破口大罵,劉韜拿來一塊抹布將她的嘴堵上。
“真臭,好在堵上了。”
劉韜舒了一口氣,便笑著與黑騎兵道:“兄弟們,今日破了一宗大案,一會兒讓京兆尹請咱們全體吃飯可好?”
“好!”
京兆尹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