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遠親叫做阿葵的,最近在伺候夫人。看過去倒也勤懇,在府中人緣也好,只不過聽同屋子的丫鬟說,阿葵身上總有些傷痕,有的新的有的舊的。”
碧青的身影轉了回來,她神色冷冽,一雙杏眼微微一眯,目光便停在了不遠處那徑直走來,走路規規矩矩,一臉乖巧模樣的阿葵。
阿葵許是剛看到婁錦,一張小臉帶著驚訝,轉而便是笑著福了下身子。“見過二小姐。”
婁錦眼中冷意冰寒,她盯著阿葵一會兒,阿葵有些疑惑地抬頭,卻對上的是婁錦淺笑的眸子,一時間有些恍惚。
“你最近照顧我娘定要小心些,我看奶孃這兩日也把我娘照顧地挺好,這奶孃肚子裡的孩子不小了,再過幾個月也要生了。我這也不好不表示什麼,對了,我這有一袋好煙,是大將軍從西域帶來的,這就送給她家當家的。”
說著,婁錦就從袖口裡拿出一個荷包袋。阿葵接過手來輕輕一聞,悠然的香氣迎面撲來,阿葵面露喜色,卻強制壓著,這道:“真是多謝小姐了。”
婁錦點了下頭,也只是笑了笑便前往方芸兒的主屋。
臨行前,烏嬤嬤略一回頭瞥了眼阿葵,這便跟著婁錦走了。
“小姐,你懷疑她?”
烏嬤嬤低聲的話語讓婁錦神色微冷,“我希望我娘平安無事。外公那一袋煙乃是西域最是上品的雪霧,只要是男人,沒有誰不覬覦的。只不過我在裡頭加了點料,興許能起點作用。”
看得出來,阿葵對她那親戚叔叔感情頗深,否則也不會那般喜悅。
穿過那色彩斑斕的紫藤簾子,便見一處小院,錯落的幾株迎春花,綠油油的爬山虎,還有牆角那紫紅的三角梅把這兒裝飾地很好。
小桃剛從後院的地方回來,一雙白皙的手沾滿了泥,紅衣上有些髒了,小臉卻洋溢著笑。見到婁錦之時,她忙行了個禮。
烏嬤嬤見她有些狼狽,卻高高興興的,便問道:“這是做什麼去了?”
“回嬤嬤的話,方才羊馨送了爺一個荷包,爺沒當著她的面怎麼了。只在她走了之後讓我把那荷包給丟了。我這兩日也不待見那羊馨和她那丫鬟,這一氣之下只給它埋了。好出了一口惡氣。”
小桃心思單純,見那羊馨一張熱臉貼著縣公冷屁股,見她終於打道回府,恨不得早些把門關上,順帶在門上扎幾隻針,好在那羊馨下次敲門之時,痛地哇哇大叫。
烏嬤嬤笑了起來,婁錦見小桃一張臉微紅,便揚唇道:“快回去換身衣服吧。”
小桃點頭離去。
此時屋內傳來了說話聲,門咿呀一聲開了。
方芸兒笑著走了出來,對著婁錦道:“怎麼剛去國子監就回來了?可是又發生了什麼?”
婁錦搖了搖頭,她盯著方芸兒那張白皙透明的臉,眉頭不經意一蹙,孃的臉色過於白皙了點,恍若沒什麼血色。
蕭縣公一直站在方芸兒身側,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娘子這一身醋味給散了去,這會兒放下心來卻見婁錦臉色怪異,不免多看了兩眼。
婁錦笑著拉過方芸兒的手,狀若無意道:“娘,我這不是回來看看羊馨是不是走了。爹雖然下過明令,可要知道人要臉樹要皮,有些人不要臉皮了,自然是難對付了些。”
長睫微微一垂,低斂的眸子暗了暗。孃的脈相竟越發奇怪了。為何,這滑脈這麼不明顯?一會兒重一會兒輕的?
蕭縣公心頭一跳,婁錦的神色雖然變幻極快,可他清楚地看到了她眉間的凝重,再看婁錦那緊緊扣住芸兒手腕的手,頓時心神一提,當即便有些慌了起來。
方芸兒不知其中二人心思,笑道:“我倒不怕她,只要你爹守得住,我們娘仨就原諒他,他要是守不住,我帶著你弟弟去那觀音廟過幾天清淨日子也挺好。”
“芸兒!”蕭縣公有些急了,芸兒這兩日越發懂得拿捏他的痛腳了。
方芸兒笑了笑,這會兒才問起婁蜜的事。她自然清楚方宏此番出手,是要教訓婁蜜。婁蜜斷沒有再留在羊家的道理,那該何去何從?
婁錦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只不過有高陽在,怕不見得有什麼好事發生吧。
她深深望了眼方芸兒,夜裡要好好研究這一脈相。
此時皇宮之中上演了一場好戲。御花園的假山林立,參天大樹環抱而立,落下幾許餘暉灑在了下方爭鬧不休的人身上。
“世傑,你知道婁蜜是什麼樣的女子嗎?她何德何能一個區區弱女子當初怎麼就救上了太后?我雖沒說,可你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