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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蘋卻是看透了小夏子的心思,遂含笑道:“姑收下吧。這寒冬臘月的時日,天寒地凍,爾等成日站在殿門外當值,委實不易。就當是吾趁著今個年節,賞予爾等討個酒錢即是。”

聽江采蘋話外的意思,想是必知情雲兒昨兒個背後裡塞給自個錢袋的事,小夏子這才卻之不恭,忙不迭感恩道:“僕禮謝梅妃體熨厚待。”

江采蘋莞爾:“曉得給使今夜甚忙,吾就不多耽擱給使腳程了。吾瞧著,這外面的天色早是漸黑,吾且遣身邊的婢子,為給使掌盞燈,以作照個亮。彩兒,快些去取個更燈來,莫忘卻,罩上個籠。”

“奴且去吧。暫且送給使出閣園。”彩兒垂首在側尚未吱聲,雲兒倒已率然應承下了江采蘋差吩。不無豁然徹懂,江采蘋示意為何。既已一再拿錢買道,便唯有照應齊全,往後裡,這些人才甘願多往你這跑幾趟,且跑起腿來,也才有份幹勁兒。錢袋均已送出手,又豈差個燈籠。

彩兒欲言又止在邊上,目送雲兒虛禮引帶小夏子等人走出閣門離去,眉頭卻皺了皺,似乎不滿雲兒搶了其的差事。

“哦,僕差點忘卻”剛步至西閣門檻處,只見小夏子竟又倏然回身,一本正經的補提道,“近兩日時值年節,且過了正日,梅妃大可儘早讓身邊的近侍,閒暇時及早收拾下衣飾用品等物。僕前刻臨來西閣傳旨之前,無意間聽見陛下有問及高給使,關詢梅妃今下住所事宜。”

說到這,小夏子不怎自然的撓撓後腦勺,頓了頓,才又接道:“僕愚鈍,怕是陛下臨將著,應另賜所宮殿予以梅妃才是。恕僕直言,這翠華西閣,雖說風景宜人,春夏之交時節,尤為舒爽沁人,可僕聽宮裡那些上了年歲的給使閒話說,這西閣,往昔卻從未入住過哪位妃嬪僕未免話多了幾句,恐是伺候在宮宴上被酒氣燻暈了頭。梅妃今非昔比,御賜新宮,原就指日可待僕且先行告退。”

送走小夏子一干人等,江采蘋扶著妝臺於蒲凳上坐下身,頓添了些許疲乏。不知是今個獻舞、腰肢微感酸累,到底是這幾日以來,為了聖寵而精於細作,今已然開始倦乏了這皇宮中的步步心機。

“小娘子可是累著了?”月兒靜觀在旁側,這時才開口道,“奴給小娘子捶捶肩胛,揉捏下,可好?”

“無礙。許是久未動彈筋骨,今個猛不丁跳了場舞,楞老胳膊老腿了。”江采蘋抿唇搖搖頭,嘆了口氣。

“奴等恭喜小娘子,晉升妃品。”彩兒提步上前小步,笑盈盈衝江采蘋揖了禮,挑眉道,“這回看哪個狗眼看人低者,還敢對小娘子不敬!趕明個,奴就要去宮裡轉悠圈,專逮那些愛在背地裡亂嚼舌根的賤婢!”

彩兒這席話,說的咬牙切齒。旁人自是鏡明,其是在針指王美人那一群主奴。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今日江采蘋與王美人之間,由自御園前的那條宮道上狹路相逢始迄這刻為止,彼此間尚未間隔三個時辰,卻已是尊卑顛倒了個個兒,王美人的美人銜位,如今又如何與江采蘋的妃位相提並論得了。由今以後,王美人再與江采蘋碰面,必難一如先前的那副樣子,在江采蘋跟前目中無人趾高氣揚,甚至咄咄逼人的於人眼前對江采蘋動手,百般刁難羞辱。

彩兒彷彿想象的見,始自明日起,凡是江采蘋所到之處,王美人皆在夾著尾巴猶如過街老鼠一樣四下逃竄的情景,嘴角不自覺的牽出一絲冷冷的嘲謔笑味。為人處事,終是別太囂張跋扈為宜。

留意見彩兒面色上的細微變化,江采蘋蹙眉正要就此叮囑彩兒幾句,萬莫因此與人結緣,水漲船高,樹大招風,聖寵本即是碗水,而後。宮裡的每位妃嬪,則均在挖空心思的巴巴期候著碗中的聖露可多撒滴澆灌在己身的樹根上,以求枝繁葉茂,遮蔭扎深。換言之,今日江采蘋可憑藉驚鴻舞白玉笛獲寵,一夜翻身居上位,難保改日別人就不可效仿以行,亦或是別出心裁施展渾身解數另翻新花樣,同是聖寵加身。

就在這空當,但聞採盈搶先一步插話道:“嗐,這會兒的好興致頭上,作甚淨提及事不相干的外人?豈非自掃興致?管她怨與恨,氣懣與否,倘是心有不甘,儘可去爭去搶,休再來無理取鬧就好。不然,奴也不寬饒,即便鬧至聖駕前,定也要將所有的事兒分個是非曲直!”

採盈滿腹的憤惱,江采蘋更未疏略,遂藉此工夫,正色對採盈和彩兒倆人謹教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等勿要衝動行事。往難聽裡說,落毛的鳳凰比雞大,這深宮之中,人心險惡,切莫一時過激,反遭人利用挑撥,招惹麻煩及身。今後且不論事兒大事兒小,概不允擅自做主,須報吾知悉,至於怎做,乃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