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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事。

李椒緊挨於李嶼旁邊,臉上亦相摹不出任何的表情。自古立儲,不是立長便是立賢,反正不致以立孫就是。諸臣只在忍不住腹誹犯嘀咕,今日這殿堂上,評視於外人口中的長與賢,二者卻有幸均在。果是聖心難揣。

李隆基目光從李瑁身上一掠而過,滑及李椒,片刻,方落定於李嶼頭頂:“忠王仁孝,年又居長,當守器東宮。傳朕旨意,擇日下詔,並昭告於天下,年,伊始之月,委責忠王監國,朝臣相輔之佐之。”

李隆基此諭一出,李林甫面色“刷”地蒼白。李瑁亦隨之變色,瞬息人色全無。

而李嶼彷彿也被這從天而降的“擔子”,砸襲懵滯,楞是忘卻叩謝這份別人求之不得的浩蕩皇恩。反倒是李椒,瞳底隱斂過了一抹喜色。

“臣等遵旨。”

直至眾臣再次頓首,李林甫與李瑁及李嶼三個人,方才無措的隨即伏拜在地。

正文 第110章 自娛自樂

長慶軒有人歡喜有人愁的時辰,翠華西閣之中的夕食,也已是展開席次。

彩兒、月兒把準備了大半日的飯菜逐一呈擺上食案,雖說花樣數不算多,可也有素有葷,有主食有茶點,稱得上色香味俱全。雲兒則巧手的為每人縫繡了個香囊,既可用來盛裝江采蘋日間賜賞的桃符,又便於隨身攜帶旁物,譬如一些較零碎易丟的小東西,同時亦不失為送了各人一樣節唸的禮物,可謂一舉數得。

採盈粗枝大葉,眼見旁人皆忙活的不亦樂乎,倒也著想搭把手。可惜彩兒、月兒倆人生怕採盈非但幫不成忙,反而淨添倒忙,這小年也是年,頗忌諱手腳上一個不穩重,再摔磕了碟勺,反是討不吉利。至於雲兒那邊的細活,採盈更為難插上手。如此一來,與其被人兩頭趕來揮去,採盈索性屁顛的尾綴於江采蘋身後,乾點稍賣力氣的事——切割早已冰凍成坨的炒玉米。

待一切就緒,江采蘋這才招呼所有人一塊坐下。且在入座之前,並親手關合上了西閣的兩道門扇,任恁丈八宮牆圈困之內的這整座皇宮裡的其它宮苑如何慶渡今日的這個小年,概不去暇睬,只需同個屋簷下的這幾人,盡興的把酒言歡即是。獨留下一小扇閣窗虛掩著,便已是足以供應閣內的空氣流通。

時下已然迎入臘月門的深冬節氣,夜晚的氣溫,還是尤為冷涼的,晨早時候,可見閣階上日日凝有層冰霜。儘管屋子裡不分晝夜加添著火炭,然燃久了不免有些刺鼻的氣味,倘是將門窗全緊閉上,江采蘋夜間總從夢中嗆咳醒。原本就睡得不怎安實。夜裡再被時不時的嗆醒,往往再難入睡的著。故而,入冬的近些時日以來,不管外頭的氣溫有幾度低,西閣外間靠門左側的這第三扇窗子,卻一直處於半掩中,從未封死過。

只是苦了雲兒,夜夜和衣躺下卻不敢熟睡。一聽見閣外有何動靜即需掌上燈察看番。生恐日子長了,宮中再有些渾人從中尋滋挑事,萬一驚嚇到江采蘋,鬧出個好歹來,屆時可就非是小事了。

彩兒耍懶,嫌惡的便是起夜。月兒膽怯。根本不敢單獨黑燈瞎火的出屋。而採盈,那叫一個睡功了得,只要人一著枕榻。且不論是甚麼時辰,均可睡的雷打不動。先時制定的輪替值崗的差事,一來二去之下便淨是攤擔在了雲兒肩上。不過。白日裡彩兒等人倒也適當的讓雲兒插空休憩。

“吾以茶代酒,且敬汝等一杯。汝等入宮門侍奉於吾身邊的這些日子,委實辛苦不堪。”其實江采蘋也知曉,縱然其明令告知彩兒等人,夜間無需誰人陪侍在閣。每夜實則亦有人在暗處盡心盡力的照護其安全。

“小娘子言重了。伺候小娘子,本是奴等分內之事,奴等著實不敢居功,也毫無抱怨之詞。小娘子萬莫折煞奴等了。”見江采蘋敬酒,彩兒、雲兒以及月兒仨人忙不迭從坐席站起身,朝江采蘋屈膝行禮。

惟餘採盈,徑自託著下巴動也未動下身子,依在穩坐如泰山般盤腿胡坐於食案前,靜觀以行。

“坐下。且聽吾把話說完。”江采蘋嗔怪著示意彩兒仨人回席,略頓,才又續道,“吾不是早有言在先,今夜這餐夕食,只當是頓家常便飯。既是家常便飯,便為自家人吃食,在座者中,即無主奴之分,亦無尊卑之區。汝等怎生忘卻了?”

彩兒仨人忙欠身:“奴等知錯,小娘子莫惱。”

看著彩兒仨人說話間,竟又是施了禮,江采蘋不由蹙眉。

採盈見狀,遂衝江采蘋咧嘴讒諫道:“奴有個法子,包管百試百靈。小娘子大可下令,由這刻起,若是哪個再行壞了今夜小娘子定下的這條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