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他那雙冷冽的眼眸,他痛楚和矛盾的情緒都糾結在一起。
“你要做什麼?”她抗拒他身上傳來的冰冷殺氣,那冷漠而決絕的氣息,彷彿要拋棄一切。
“我幫你把孩子拿掉。”
杜墨生的聲音比平時聽起來更為冷酷,低沉的嗓音都有些沙啞。
徐瀟愣了一瞬,沒反應過來。
她的失神讓杜墨生直接翻身將她按壓住,他修長的手指變得那樣冰涼,緩慢而顫抖地伸向她的小腹。
“不要——”
點點鮮血染在了花瓣上,徐瀟的利爪割破了杜墨生的胸膛,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清晰可見,血就那麼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淌。
他根本就沒打算躲她。
在看見徐瀟因為驚懼都逐漸改變為獸形的模樣,杜墨生神色不為所動,對著露出尖爪和利齒的她,伸出了手。
“過來。”
徐瀟靜靜地看著他,並不上前。她只覺得胸口悶澀難受,利爪都深深地挖進了地面,卻無法回答他隻言片語。
杜墨生向她走了過來。
“不要!”徐瀟直接一尾巴抽了過去。
閃著駭人能量光芒的尾巴尖端,硬生生地在距離杜墨生脖頸三寸處停下。
“你不要過來。”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杜墨生被她的眼淚刺得雙眼生疼,他知道她不是那種脆弱的個性,相反還堅強得近乎逞強,只有在她剛剛變成這種體質,面對不確定未來時,才對他流過眼淚。
而她如今的目光,迷茫而慌亂,看他一眼,就讓他的心也更緊地揉成一團。
可他還是抬眸,淡漠地開口:“只要你的身體上留下我的氣息,已經足夠,要引出對方,不需要你真的懷孕冒險,我有辦法讓你看起來跟懷孕症狀毫無兩樣。”
徐瀟只是搖頭。
攻擊杜墨生的那瞬間,她就清晰感覺到身體內的某種奇妙的聯絡。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就突然有寶寶,聽到他的話那瞬間,徐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懷疑。她才剛做好為人|妻子的準備,哪裡想到這麼快連孩子也有了。
但她知道他沒騙她。
血脈相連的呼喚,就像有一隻小手緊緊地揣住了她的心臟,連彼此的心跳都融為一體,母親的天性讓她第一時間選擇了保護。
她的表情變化被杜墨生看在眼裡,他按捺著同樣的苦楚,用平靜得近乎冷漠的目光看向她:“我們的後代不是你的生命機能可以承受的,再固執下去……”
他的語氣頓了頓,毫不留情地開口:“你會死。”
徐瀟抬眸:“對方不就是想看我這樣嗎?他不會那麼輕易讓我死的。”
“我不會拿你去賭。”杜墨生望著她,眼底是執著的堅持,“我只需要給你相似的症狀,不用你拿生命冒險。”
“你確定相似的症狀就能欺騙對方?”徐瀟反問。
杜墨生沉默一瞬,沒有回答。
他並不確定。
對方連“烏”這種已在遠古消失的物質都能找到,對他們一族研究了不知有多深,就可能性來說,不排除對方有看透他的偽裝的方法。
“如果你能面對他,有把握對付他嗎?”她又問道。
“50%。”杜墨生客觀地回答道。
徐瀟輕緩了口氣,淡淡一笑:“那就值得我冒險了,不是嗎?”
杜墨生非常乾脆的否定:“完全不值得,如果你的冒險失敗,我將永遠失去你。”
“可我如果不去試,就有可能永遠失去你!”
徐瀟的視線又模糊起來,原本很容易控制的情緒,已經接連二三的失控。
她輕輕捂著肚子,輕聲道:“而且,這是我們的小生命,你就半點也不期待他的到來嗎?”
杜墨生沒有回答,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也沒再出聲,就這樣定定地回望著他。
過了許久,杜墨生搖頭,嗓音清冷而低沉:“不,我不期待。”
他眼神極冷極具殺氣地凝重,緩緩補充:“如果他要奪走你,我會毫不猶豫的先殺死他,我說過,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這是徐瀟第一次感覺到杜墨生身上溢位的實質般的殺意。
分明沒有真實的觸感,卻讓她不住的顫抖。
他甚至不再解釋,邁步向她走了過來。
一股劇痛陡然從徐瀟腹中升起。
她手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