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憑風是不是用白骨令在召集死士?”
想起那日莫名壓抑的氣氛,突然又出現的白骨令,還有陸烈的離開,默霜點點頭,“我沒親耳聽他說起,不過以我觀察,應該是的。”
“那麼,你在段憑風身邊受懷疑了嗎?”
“是的。”默霜苦笑了下,“他表面看上去好像不追究,暗地裡已經查過我了。”
流雲沒有意外地點點頭,“段憑風的心眼是多得很。你知道死士現在召集了多少嗎?”
“不知。”默霜從沒有幹過偷聽之事,也從沒有旁敲側擊過,對於段憑風在謀劃什麼,她實在不是很清楚。
“果然。”流雲不無失望,“一個眼線該做的事你好像都沒做到。聽著,你師兄得到可靠訊息,段憑風在召集死士,謀劃復仇,你的任務現在是盯牢段憑風的一舉一動,必要時刻會借你的手除了段憑風。”
默霜低垂著眼,“師兄都可以打聽得到,要我在這裡做什麼呢?”
“你當然有你的用處。”默霜一無所知的樣子流雲實在看不下去,“你雖然還懵懂,不過這樣的你才最能接近段憑風,最能打動段憑風。段憑風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可沒有女人可以隨便接近他,你卻可以。所謂日久生情……”
默霜算是聽出了點味道,“師兄一開始就不指望我能探到什麼情報,他是送我來接近段憑風的?”
“也不能這麼說。”流雲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匆匆道:“你要是勾引到了段憑風,那什麼事不都容易了?”
默霜呆立著看流雲離去,自己的師兄竟是要用她使美人計。可悲的是,自己被命運推來推去,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為了什麼。
回到房間的時候段憑風已經下了床,站在窗邊吹風,邊吹風邊止不住的咳嗽。
默霜快步上前想把窗關了,“知道身體不好還吹什麼風。”
段憑風拉住她的手,“別關。”
默霜急忙抽回手,不自在道:“那我給你再拿件衣服。”
“默霜。”段憑風忽然幽幽道,“我孤苦許多年,是不是自作自受?”
默霜找著衣服,答道:“是有那麼點。我看寧碧對你有意思,剛才的人也是,你桃花很旺,可都拒之門外。”
“江湖寂寞,我從來都不奢望有人陪,何況我不願相信女人,自古紅顏多禍水。”
“你想的真是狹隘。”默霜望著段憑風的背影,踮起腳給他披上衣服,“那兄弟就好了?你還不是……”
言多必失,就是如此。難得和段憑風多說幾句,默霜就觸到他的痛處了,於是只能訕訕笑了,“我失言了。”
“無妨。”段憑風眺望著遠處的景色,“現在好清閒。”
“不好嗎?我看你總是往自己身上攬事,累得半死。”
段憑風笑了笑,“因為身上有責任。”
默霜和他並肩站著,“有責任是因為你能幹,不像我,一事無成。”
“那樣最好,何必非要身陷江湖不可自拔。”段憑風淡淡給了句話。
雖然秦默霜很有可能就是放在身邊的眼線,雖然他們立場不同,終將為敵,但是在秦默霜身上依然看不出江湖氣。
“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你明天就收拾收拾去飛隱殿吧。”段憑風緩緩道。
“這麼急?我看你身體還沒好……”
“要我說第二遍嗎?”
段憑風剛才還溫和得很,現在又變臉了,他心思難測,反覆無常,“好,我知道了。”
默霜只覺得師兄讓她使美人計怕是沒希望了,一個受了懷疑的人要怎麼去使美人計?況且,她連個眼線都做不好,這勾引人的事怕是很難完成。
無疑,默霜不適合江湖。她明明有機會去打探訊息,可她不會。她明明只是來執行任務,可在任務中她又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對聖卷宮真正的關心。
看著默霜離去,想起默霜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段憑風臉上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獨自低喃道:“秦默霜,你再不離開我,溫情恐怕要磨平我的鬥志了。”
☆、成長(一)
窮雲峰頂,悲劍門。
幾百精英損失殆盡,遊莫痛惜萬分,這幾日料理著弟子的後事,無暇顧及聖卷宮那頭的事。
浮沉的不請自來遊莫是沒有想到的。
疲乏了幾日,遊莫遣退了所有人,只是一人獨自休息。剛想上床小歇,眼神一轉,“出來。”
白衣銀面,正是浮沉,冰冷莫測,讓人不願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