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扣住你了。心無裂縫,它們無從下手。況且無 心之人,鬼怪也樂意接受,如同你當一個過客一般,它們幹什麼事,你不惹它們就行,對他們無害,它們自然不會招惹你。其次是“離魂”,遠離鬼魂,只是遠遠的 看著它們。離魂到了一定境界,就猶如虛空。它們為非作歹,你即便站在它們身旁,也不會知道你的存在。不過“無離人”只是針對一般小鬼,最多觸及怨鬼。沒到 相當境界,千萬不能走近惡鬼。即便你心中無物,惡鬼照樣把你擰成碎片。
聽爺爺說讓我當“無離人”。我也挺樂意的,因為我性格比較淡,身體幽寒,不適合做“定魂”這種剛猛的事情。再者我自由養成習性,不願接觸生人,只是喜歡遠遠的看著。如今爺爺教我方法,讓我看看鬼魂也好,反正我是不會碰它們的。
扯遠了,還是轉回來吧。剛在道觀落腳的頭一段時間,爺爺經常外出,去追尋四個人的下落。我那時童心居多,把道觀逛完後,就有點膩了。後來總算找了點開心的 事,那就是跟著湥в畹萊ぁ岸狀蠼幀薄S捎詰攔塾慰拖∩伲�勰誑��衙餿氬環蟪觶�萊ひ倉豢汕鬃遠�恚�醬蠼稚獻�閔�啤@系萊ひ彩切�誄?��頤灰����【透�謁�ü珊竺媯�趾嗆塹吶蘢擰�
每天清晨,道長就提著一個摺疊木桌,一個鳥籠,裡面困著一隻畫眉鳥,來到大街邊,開始“說詞解夢”。我就提著一個圓凳子,擺在旁邊,然後蹲在上面,在一旁 看著。當時的小鎮,文人也少,難得有人說詞。反而有不少百姓,來此解夢。那些老百姓也不敢欺道長,全都具實說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夢,有時候能驚訝的合不攏 嘴,有時能把我嚇個半死,有時能讓我偷笑半天。
我才去一天,就有個四十左右的莊稼漢,穿著大汗衫,走了過來。
“我說道長呀,你要救救我呀。” 漢子肯定夢到什麼不吉利的事了。
“老道本事大著哩,說,什麼事。”道長笑眯眯的。
“我昨天做了一個怪夢,家裡那條黑狗,用嘴拱田,把田全都刨開了。”漢子困惑不解。
“你消遣老道是不?狗能耕田,是好事,好事呀!苦著個臉幹什麼!去去去!”道長把他轟走了。
“真的是好事?”漢子將信將疑,不肯離去。
“你再不走,好事都變壞事了。”道長假裝生氣,怒瞪著他。
“可是田裡都種著莊稼啊!”漢子一臉委屈,再也憋不住,全盤抖了出來。我聽了之後,再也忍不住,笑的直掉眼淚。
“等等,等等。這是一個典故,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狗耕田也是一樣的。這段時間,不該你管的事,就不要插手,小心招來禍害。”道長開始解夢了。
“哦,這樣的呀。謝謝道長了。”漢子付了一毛錢,匆匆離去。我等他走後,就詢問道長:“道長爺爺,您為什麼要逗他呀!”道長呵呵大笑,告訴我:“人生就是胡說八道,要笑口常開,爭走上游,懂了麼。”我搖了搖頭,表示沒聽懂。道長笑道:“你呀,過十年再懂吧。”
道長說的沒錯,過了十年,我的確懂了。才明白道長貌似玩世不恭,卻是引導人們積極向上,胸懷寬廣,心中孽障自然消除。不過以後的我,卻沒道長這般豁達,只是猶如人間浮萍,心中淺傷,觀看人間喜怒哀樂。
再過了不久,一個二十七八的婦女走了過來。神態忸怩,臉色潮紅,很不好意思。
“道長,我。。。我。。。”婦女說了半天,臉色大紅,卻吐不出一個字。
“老道活了幾十年,什麼事沒見過,說。”道長有些怒了,輕輕拍了一下桌子。
“是。。。是這樣的。昨天我夢見自己躺在床上,一隻黑貓跑了過來。爪子變成一隻怪手,把我衣服解開了。後來就完。。。完事了。丈夫回家後,看到黑貓,就要打它。黑貓把丈夫臉抓傷了。”婦女總算說了出來。
“黑貓乃吉物,你竟然夢到和它苟合。肯定是你平時慾火過旺,或者水性楊花。若不收斂,遲早給家中招來不幸。”道長替她解開困惑。
“道長解的很對。我也不是什麼水性楊花的女人,只不過丈夫腎臟不好,每次就是匆匆了事。道長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幫我?”婦女看到一絲希望。
“這個老道也沒辦法。替你丈夫買點補品,補補腎。我這有一本經書,要不你拿回去念念,或許能消除慾火。”道長翻出一本綠皮經書。
“算了吧,我一看到這種書,就頭疼。多謝道長了。”婦女付錢之後,就走了。我又好奇了,問道長:“什麼叫苟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