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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將所有真實的情緒全部藏於暗處,最難以捉摸的還是對方不動聲色的話語下略微顯露出與昨晚截然不同的冷淡。自己卻仍是心神不寧,閉上眼好像還能嚐到昨晚停留在嘴唇上的吻。
給自己鼓了鼓氣,椎名終於開口詢問對方,“花崎桑的樂隊一直在這裡工作嗎?”
“昨晚是最後一次演出了。”
“啊?為什麼?” 椎名有些驚訝。
“應該說,那是我的最後一次演出。”
“你唱歌很好聽,一定是有別的公司把你籤走了吧。”
椎名見花崎沒有回答,只是一遍遍灌下杯中酒精,表情變得越加苦澀與惆悵。
“恰恰相反,前幾天樂隊和唱片公司簽約了,唯獨沒有我。” 花崎聲音很平靜。
椎名不知該如何回答,比起對方,自己那些看上去糟糕透頂的狀況變得不值一提。
“誒你快看那個人,她不是前段時間音樂會巡演的時候暈倒在臺下的佐久間椎名嗎,還以為她有多虛弱呢。”
不遠處走近的幾個人也許是喝醉了,他們認出了椎名,開始對她指手畫腳,音量也放肆得很。
“這你都不知道,肯定是實力不足做不出曲子了只好假造事故暫退娛樂圈啊,我就從沒覺得她的曲子有多好聽。”
另一個朝椎名瞥了一眼,笑著轉過頭回答道。
“坐旁邊那人好像是這邊給樂隊唱歌的?”
“大概吧,我對她沒什麼印象。沒有才華硬生生擠進圈子的人下場真慘,你說呢,佐久間椎名小姐。”
或許是酒精衝腦,亦或那兩人根本就是清醒的,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輕浮地挑起椎名的下巴,“虧我還那麼期待你的新作呢。”
花崎氣的渾身顫抖,她起身端起酒杯狠狠潑在對方臉上,背起靠在牆角的紅色吉他包,抓住椎名的手往門外跑。
被拖在後頭的椎名加快腳步跟上,被拉著的手緊緊攥在對方掌心。
夜晚的街道上路燈照下溫暖的棕黃色燈光,兩個人緊握著手一前一後,椎名不知道對方要帶自己去哪。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對方強烈的情緒波動,與椎名印象中的花崎截然不同,對方原本冷靜沉著的性格竟變成了眼前展現在自己面前的脆弱與敏感。
視線前方看見花崎蓬鬆散亂的短髮和劇烈晃動的吉他包,對方步伐越來越慢,最後站在背對椎名站在前方。她顫抖著聲音,“椎名桑明明就很厲害,我最喜歡你的歌了,所以昨晚在最後一首歌結束的時候看到你興奮極了,興奮得不得了。所以,你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啊。。。 等回到舞臺的那一天,我一定會繼續支援你的。。。 只是我不一樣,我只是個樂隊裡可有可無的人。”
椎名加快腳步走上對方面前,看見花崎分明在抽泣,眼睛通紅的花崎看著她愣了愣,眼眶裡強忍的淚水還是一個勁地在臉頰旁流淌。
不知所措的椎名靠近了想去抱花崎,反倒是花崎笑起來安慰她,“沒事的,畢竟我也只有那麼點實力。”
椎名看著花崎更難過了,她很想告訴對方自己並不是暫時的休息,也許再也無法回到舞臺上了,卻還是欲言又止。她想再去抱抱她,可是又怕自己先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只好把頭埋上花旗的肩膀,藏起發熱的眼睛。
她聽到花崎的心跳聲,和帶著街道車輛駛過的晚風。
☆、錯位的軌道
與花崎告別後回家已是凌晨,椎名明明疲憊不堪卻仍徹夜失眠,腦內不斷閃過剛才的片段,想著一起喝的酒是不是太多,面對花崎的一番話,自己的回應是否過於冷淡,對方回去之後心情是否有所好轉。各種念頭佔據在腦海裡成為一片混沌,盤旋於漫漫長夜。
待到次日的太陽昇起,椎名才漸漸有了睡意,終於合上眼睛,誰知一覺醒來竟已到了下午四點。接到了經紀人電話後,她總算從床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回想起花崎,在未完全消化激動的情緒同時,不禁又期待起與對方再次會面的機會。
椎名認為自己至少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在沒有與對方確認關係之前,決不會多情地以為兩人已有多大的進展。
但至少比起前一次的會面而言,自己對花崎的瞭解又深入了一些,不僅僅是對方表面上的沉穩與冷靜,也看到了與之內在脆弱與敏感的反差。
她始終在思考,那時兩人站在街道,花崎面對自己到底抱著何種心情說出那番話,又對自己的身份與所謂的“休假”後的復出帶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