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發現的杯子碎片,上面沾有血跡。”
他把那袋子接過來,迎著燈光眯起了眼睛。上面看不到指紋……等等,這是什麼?在某塊碎片的邊緣,他看見另一種油漬形狀,好像是——唇印?那麼,這會是誰的唇印,被害人,還是……兇手?
劉頭兒在標識杯子碎片的紅圈邊上俯下身,他看到了少許不規則的血跡發散圖形。難道說,這個杯子當中盛的是,血液?
劉隊不解,起身去看刑警手中另一件東西——是張照片,這顯然更能勾起劉頭兒的興趣。照片的背景是某處的街道,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細細一想卻又沒了概念。照片上有兩個年輕女人,左邊的那個,頭部用紅色油筆畫了個圓圈。從體態上來看,似乎就是剛才看到的被害人。
照片背面也有點血跡,當然,也還有品牌標誌“AGFA”。
“A……G……FA,什麼牌子?”劉頭兒不知不覺唸叨出來。
“德國相紙,”有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中文譯音是‘愛克發’,在北京並不很常見到。”
第二章 臨機(3)
劉頭兒順著聲音轉回身,站在面前的是孫法醫。
“哦?你知道這牌子?”
“嗯,我的父親是攝影愛好者,他說雖然國人最熟悉的是柯達、富士,還有我們國產的樂凱。但德國的相紙,無論顏色上還是顆粒的細膩程度反而更勝一籌。所以,我也聽說過這個品牌。好了,不說這個了,向您報告一下我的發現吧。”
“好啊。”劉頭兒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可是越聽下去,勉強露出的笑容也就越發僵硬。
“死者最先被人勒住喉嚨,然而卻不是慢性絞殺致死,一個很殘忍的事實是,在這之前,她的舌頭已經被人割去了一部分。正因為如此,那半截舌頭才會猛然向裡面卡過去。即使舌頭不能完全縮回去堵住喉管,大量湧出的血液也會達到類似的目的。也就是說,她被自己的血給嗆死了。除此之外,死者左手的中指齊根兒切斷,可能也被兇手帶走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兇手將被害人的頭部,放進了滾開的沸水,發現的時候,已經煮了十幾分鍾,這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