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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狗奴才。”

離得太遠,福蕙看不清梁泰的表情,不過從冰冷的喝聲中可以想象,他此時的眼神一定如冰刀子般冷冽,直嚇得趙付再不敢出聲,想罵又不敢罵,直漲得臉紅脖子粗。

見趙付閉了嘴,梁泰再不願糾纏,轉身牽馬離去,福蕙看著他筆直□的背影,心裡不覺一動。回到房裡後,福蕙馬上吩咐了劉嬤嬤,讓她派人注意梁泰,看他可有私下再與劉佳氏的人接觸,或者宜妃的人接觸。

劉嬤嬤領了命後,便一直派人監視著梁泰的一舉一動,隔幾日便彙報給福蕙,觀察了他許久,都未見他與任何人私下見面,始終一個人獨來獨往,過著如往年行軍時一般的刻苦生活,對自己的舉止言行也極為嚴苛,福蕙這才肯定,她的猜想沒有錯,梁泰確實是有著剛正不阿的軍人脾性。

確定這一點後,福蕙才找人傳了話,讓梁泰來見她。

☆、賭博

福蕙請了梁泰坐下,奉了茶,態度還和原先的一般樣,梁泰也未表現詫異,只是聽吩咐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福蕙也不急,坐著慢悠悠喝茶,久了,梁泰終還是忍不住站起身來,“福晉可有吩咐,如沒有吩咐卑職就先告退了,馬房還有很多活等著卑職幹。”

福蕙擱下茶杯,手輕輕一擺,道:“坐。”梁泰無奈,重又坐了下來。

“梁先生如今在馬房?”福蕙終於悠悠開口了。

“是,福晉。”

“要梁先生屈就在馬房,不覺得委屈嗎?”

福蕙看著梁泰,明顯感覺他一愣,之後便如常回道:“在哪都是為貝勒爺效命,沒什麼委屈不委屈。”

很好,這話說得到很有骨氣,福蕙不覺發出一絲冷笑,“梁先生話裡到全是忠誠之意,可辦得事卻怎麼陽奉陰違呢?”

梁泰默了,福蕙話裡所指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無話可回。

福蕙見梁泰無言以對,總算出了口心中悶氣。不過,這次讓他過來,也不是為了出口氣,正緊事還是要辦,於是,輕吁了口氣,正色道:“梁先生真當是這種陽奉陰違之人嗎?我雖一介婦人,可一直覺得梁先生是有副錚錚鐵骨的,這次的事,我實在不信梁先生會如此埋沒良心,是否別有內情,梁先生只管直言不諱,我自會去貝勒爺面前澄清。”

話落下後,梁泰並沒有表露什麼,只是半低著頭,面色有些凝重,半晌,才回道:“福晉多慮了。”

福蕙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咄咄道:“梁先生認為,七尺男兒當以盡忠盡責為先,還是應以知恩報德為重?”

梁泰的面色更加沉重,又沉默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回道:“知恩圖報與忠心赤膽都份屬應為,實無先後輕重之別。”

“那恩義兩難全之時,又當如何?”福蕙繼續緊逼。

梁泰抿緊了嘴,雙手握拳,額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幾番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出聲,回以長久的沉默。

福蕙盯了他許久,一直沒得到回答,一時臉色沉了下來,夠了,話都到這份上了,他還是固執己見,朽木不可雕也,不覺加重語氣道:“你只知報那救命之恩,卻從沒想過,貝勒爺欣賞你、器重你,難道你不該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嗎?你在貝勒爺麾下這麼多年,對他該盡的忠誠之心又曾報得幾分,在恩義這兩重上,你都有所虧欠,你自問,可對得起貝勒爺?”

福蕙可謂句句戳中梁泰命門,像他這種鐵血男兒,最看重的便是情義,她今日相約他一敘,博得便是他對貝勒爺有情誼,而且仍保有赤子之心,那些缺德害人之事他毫不知情。

梁泰的鬢間慢慢滲出冷汗,可這嘴還是未出聲,福蕙氣也洩了,看來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終於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回了吧。”

梁泰站起身來,行了禮準備離去,臨出房前,福蕙掏出了袖中藏著的那包劉氏交給她的粉末,“這包東西是劉氏交出來的,她說是劉佳氏透過李嬤嬤威脅她下給瓜爾佳氏的,你是個聰明人,拿了這包東西自己想想,劉佳氏的這份恩情還值不值得你相報。”

梁泰猶豫了一會,接了紙包放入懷中,再沒說什麼退出房去。

這一番咄咄逼人的相迫,福蕙花盡了心思,可還是低估了梁泰的榆木性子。梁泰走後,她單手支著腦袋,頗有些洩氣,呆了半晌才將劉嬤嬤喚進房,吩咐她繼續盯著梁泰,看他後續會有什麼反應。

吩咐了劉嬤嬤之後幾日都沒有什麼動靜,很快福蕙也就丟開手去了,府中也著實忙得很,這不,又要開始準備八貝勒大婚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