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丈夫
今日出門諸事不宜,財神東望,黴神罩身。
淺顏一臉悲悽,像個苦情女一樣遙望青天悲嘆。
在皇宮裡住了五年,淺顏發現:人緣太好、混得太熟也不一定是件幸事!例如背了黑禍的十四阿哥,例如似乎好像據說被虐待了的自己。基於禮貌不得不一一拜會曾經對她照顧有加的娘娘格格,還有眾位兄弟、妯娌,雖然進行得還算順利,但見眾人不同程度目露同情訕笑,心裡那個窩火鬱悶啊,燒得她也有些想將十七阿哥捉來打屁股了。就連太后也貌似關切地詢問了些內情,一臉嚴肅認真地說會為她主持公道,轉過身卻捂著帕子悶笑不已。
總的來說,今天不是個黃道吉日。
更因為的是,自出了乾清宮後,十四阿哥又開始面無表情一臉深沉從容,讓人心中難以揣測幾分。
第一次以弟媳的身份與各個阿哥見禮,淺顏雖然有些彆扭還算坦然,只覺得幾個年長的阿哥表情有些不自然外,態度依舊,還是那些隨和的哥哥,會笑著問她的情況,聊表關心,也會摸著她的腦袋,故意將她過肩的短髮弄得越加凌亂,然後心情很好地眯著眼笑。這一刻,淺顏有些意外,望望一屋子聚集此的人,完全沒有皇宮貴族的疏離與規矩,就這麼施施然地微笑,兄友弟恭。
那些福晉們也是笑意親切,隨和友好,拉著淺顏絮絮叨叨了一些為人妻為人媳的種種索事。淺顏表面上虛心求教,很是認真,背地裡卻忍不住哀哀叫了。她發現若家人太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一一拜訪敬茶,一天下來已是筋疲力盡。
淺顏揉著有些僵硬的肩膀跟在十四阿哥身後走進寢室。天色已將暮,寬敞的寢室內點燃了幾根紅色的燭火,將仍是紅帳漫漫的房間映襯得極為喜氣。
“格格,您累了吧?熱水已準備好了,可以去沐浴了!”真夜體貼地為淺顏除去身上累贅的飾品。
淺顏吸了口氣,拉著真夜的手一臉感動至極,“嗚,真夜,你真好!你都不知道今天我被那些人折騰慘了。我發現家人太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格格……”
“咳、咳!”
真夜無奈的叫喚和十四阿哥不自在的咳嗽打斷了淺顏的訴苦。淺顏吐吐舌,偷偷瞄了眼一旁在真日服伺中褪下外褂的十四阿哥,剛好十四阿哥側首,沉斂的黑眸直直望過來,兩人目光對個正著。
淺顏朝十四阿哥尷尬地笑笑,一溜煙隨著真夜往內室去洗浴了,留下十四阿哥站地原地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
一身乾爽出來,淺顏坐在梳妝檯前與頭髮奮鬥,自黃得錚亮的銅鏡中瞧見十四阿哥也已是一身清爽乾淨,穿著白色裡衣坐在榻上慢慢地翻看手裡的書卷。淺顏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可奈何。
在這種地方看書?擺明著是與她鬧脾氣嘛。
相處了五年多哪會不曉得這個在外頭氣勢尊貴、沉穩鎮定的阿哥爺,內地裡其實還是很孩子氣的,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張原則。今天一整天,自她將他拖離乾清宮後,便沒有再同她好好地說過一句話。雖然說也是因為今天兩人都忙,旁觀者太多,兩人沒有獨處的時間,說不上幾句話,但淺顏就覺得十四阿哥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所以會挑這種時間這種地方看書,只為平息內心的情緒——不管是生氣的、難過的、悲傷的。
這倒是個好習慣!淺顏暗忖。
放下終於被她折騰好的頭髮,淺顏挪著身體慢慢地蹭到那個正在生悶氣的男人身後,坐在榻旁雙手環上他的頸項,主動示好地問:“禎兒,你在生氣嗎?”
自從離開了乾清宮,十四阿哥又是一副平靜沉穩的模樣,顯露一派已婚男士的成熟穩重。只有很熟識的人才知道真正的十四阿哥還是有些大男孩的性格,只有為掩飾某種情緒才將深沉內斂大顯特顯。
十四阿哥連施捨一個眼神也懶,不為所動地翻閱著手裡的書。
看來是氣得不清!心裡這樣認定,淺顏更加賣力地討好他,“禎兒,阿瑪不是允許你休息一個月嗎?還有半個月時間,不如我們搬到西郊園子渡蜜月,好不好?就我們兩個人偷偷的去,不告訴小禮他們,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莫明其妙地跑出來打擾我們了。”
雖然現在的圓明園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莊園,但聽說京城西郊有好多達官貴人、王孫貴胄的私人別墅,風景迷人得很,更是適合避世的好場所。
最近十四阿哥的脾氣實在不怎麼好,原因不外乎新婚的夫妻正處於如膠似漆的時候,偏偏他每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