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
“意思?呵呵,我還真有點意思。”羅老七一隻腳搭著船舷,身體向前傾著說道:“你船上的兩個人我們看上了,打個商量,讓給我們吧,錢方面是不會虧待你的。”
“哼!”老張輕蔑的看著羅老七,“我們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老張可曾因為錢答應你們什麼東西了?”
“嗯,也對,你固執的臭脾氣就像這條巴亞河一樣,長得看不到頭。”羅老七像是在做思考,不過一瞬間就變得信誓旦旦了,“可是這回我有把握讓你答應。張魁,出來見見你父親,好好勸勸他老人家。”羅老七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船內說的。
老張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一僵,突然看到一個五官端正、面相白淨的年輕人,一張臉霎時變得一片蒼白。
年輕人看到老張的時候倒是很高興,在船上大聲說著:“父親,由於我的表現好,七哥已經答應我做個小隊長了。”
老張身體晃了晃,終於還是站穩了,臉上掛著莫名的憂傷說道:“你上次離家出走後,就來到這裡了嗎?”
“嗯。”張魁眼睛裡閃著那種叫做“堅定”的光芒,挺起胸膛說道:“父親,上回你說我做什麼都不行,這回我一定做出點兒什麼讓你看看。”
“做什麼?做賊嗎?”老張鐵青著臉,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羅老七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你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們是俠盜,劫富濟貧的俠盜。”
這句“俠盜“觸動了楊逸凡塵封已久的回憶。
數年前,兩個半大孩子在楊家後院玩耍,雖然一個如珍珠般璀璨耀眼,一個如塵土般平凡無奇,可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兩個人的友誼。
兩個孩子玩兒累了,躺在水池邊的草地上聊天。那個長著一頭栗色漂亮頭髮的俊俏男孩兒問道:“逸凡,你有什麼理想嗎?”
那個較為平凡的男孩兒毫不猶豫的說道:“要像你一樣,可以自如的使用罡氣。”
“也對,我不應該問這麼愚蠢的問題的。”那個俊俏的男孩兒笑笑。
“你呢?”那個平凡的男孩兒問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呦。”俊俏的男孩兒神秘的說道。
“嗯。”
“我想成為俠士,那個古代盛行的職業,那樣就可以懲奸除惡、扶弱濟貧了。”俊俏的男孩兒得意洋洋的說。
“俠士?是那種從富人拿來東西,然後分給窮人的人嗎?”平凡的男孩兒好奇的問道。
“不要侮辱我的俠士,俠士是憑藉自己能力獲得東西,然後無償幫助那些更需要的人。”俊俏的男孩兒突然變得憤憤不平,“你說的劫富濟貧是那種自稱俠盜的人,哼!一群懦弱的人,連做壞人都不敢堂堂正正,從一個人手裡搶來東西,自己享受完以後,還要戴上悲天憫人的面具將剩下極少的一部分賞給別人,做賊還要博得一個好名聲,這些根本不是他們勞動所得,他們憑什麼來分配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狗屁,都是狗屁”
“狗屁,都是狗屁。”楊逸凡在一旁喃喃自語,眼睛裡含著迷霧。
“小子,你說什麼?”豎著耳朵的羅老七不敢置信的問道。
“七哥,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一個孩子而已。”旁邊的張魁勸解道。
楊逸凡的眼睛漸漸回覆了清明,清晰的嘲笑聲傳到羅老七的耳朵裡,“不要用那種虛偽的噁心口氣說話,你們現在恨不得吃了我吧,先是設計撞船,後又利用老張的父子親情誘惑,哼!‘俠盜’,你們憑什麼稱‘俠’。不過是軀殼裡一群卑微懦弱的靈魂罷了,你們連一般的毛賊都不如,只配叫‘狗屁’。”
楊逸凡的一番話震驚了全場,甚至之前一直保持強硬態度的老張都驚訝的看著楊逸凡。
羅老七一陣氣急敗壞,突然彷彿看到了什麼似的,陰惻惻的笑道:“小子你不用得意,一會兒我就會讓你的嘴巴乖乖聽話的。”
這時,老張也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向水裡瞟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快,跳水,河裡有水鬼,剛才做得一切都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他們早就派人潛水來弄翻我們的船了。”
楊逸凡向水裡望去,只見在水面上五道細小的水痕正在快速接近老張的小船,又望了望距小船還有二十幾步的岸邊,毫不猶豫的跳下水中。
五個水鬼距小船已經同越來越近,老張見凌羽依舊靠在船舷上,猜測凌羽應該不會游泳,於是當機立斷,立刻抱起了凌羽一躍入水。
“凌”在水中的楊逸凡匆匆回頭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