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親自送他回宮就是了。”
我點頭,只有這樣了。心才稍微的安定了下來,其實我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老是心浮氣躁的,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產後憂鬱症。看來我得調整心態了。
照慣例,康熙在府裡用了晚膳,再跟四阿哥到書房聊了一會兒弘晝滿月宴的瑣事,就要回宮了。在我的堅持下四阿哥親自送皇帝,起初他還不肯,拗不過我的固執,才同意了。
他們走後,我一直在等四阿哥回來,可以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回來。我的心緒越來越亂,煩燥的忍不住下了床亂走,桃兒見了忙來勸我上床去,我終於忍不住發火,第一次把桃兒狠狠地罵了一通。氣得桃兒哭著跑了出去,我被自己的暴燥嚇到,我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會遷怒的人,今天是怎麼了?四阿哥怎麼還不回來?
鎖情環
一直等到了午夜時分四阿哥還是沒有回來,我的心被一種莫明的痛狠狠地折磨著,時間過得越久那種痛就越來越明顯,一定是他出事了。我甚至於能感應到他的痛疼和煎熬。我不能再等下去,我要出去找他,想到這兒,我站起身來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卻看到院子裡站著不少的人,最前面那個霍然是師姐碧玉。她臉色煞白地盯著我,看著我走到院子中央,那麼多人都臉色蒼白的盯著我,桃兒、高福、十三還有四福晉。
一個可怕的事實生生的擺在我面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自己說,一定要鎮定和堅強。
“四阿哥出了什麼事?”我甚至不敢用日常用的胤禛來稱呼他。
“他在送皇上回宮的途中被人刺傷,傷得很重,只怕——”開口的是師姐,她的聲音平穩中透著殘酷,雖然我在心裡做了最壞的打算,但聽到這個訊息還是眼前發黑,差點昏倒。
桃兒眼前手快地扶住我。我努力地讓自己站穩,對師姐道:“我知道師姐是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能救他。”
師姐淡淡的看著我低聲道:“我也希望能幫到你。”這句話不象是對我說,倒是象是對她自己說的。
“那還等什麼,走!跟我一起進宮。”我穩住自己的步伐,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十三走上前來扶著我,道:“我陪你們一起。”身後的四福晉也跟了過來。
在進宮的途中我詳細地詢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在皇帝回宮的途中受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的襲擊,四阿哥為了救皇帝替他擋了一支流箭,正中心臟,被救回宮中後太醫診治後,說這一箭不但是離心臟只有幾寸的距離,最重要的是箭頭上浸有很古怪的劇毒。連太醫院所有的御醫會診後也找不出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原來是中毒,我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連最厲害的“攝情海棠”我都不怕,還會有我耿夜醺解不了的毒。所以,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依我和師姐兩人的合力,什麼樣的毒都難不倒我們的,我堅信這點。
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真的親眼看到四阿哥面無血色的躺在那裡,我的心還是跟被針刺一般的痛。要不是師姐一直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我想我連站都站不穩。她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她的意思現在還不是倒下去的時候。我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讓自己鎮定下來,走到他的身邊。想伸手切他的脈,手卻抖得摸不準脈。師姐擺手示意我讓開,她伸手流暢地幫他號脈,又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他的創口,眉頭緊緊的蹙起來。她拿起已經取出的箭,聞了聞。向我擺手示意我過去。我走近問道:“是什麼毒?”
她把斷箭遞給我,我接過來也聞了聞,有點遲疑地道:“應該是五色煙蘿。苗疆性子最劇烈毒性又擴充套件最快的毒藥!”中了這種毒的人三天內毒性不解,便是神仙難救。是誰這麼歹毒,這麼想要康熙的命,而偏偏是四阿哥當了替罪羊。
我沒接觸過這種毒,不瞭解其解毒的方法。忍不住問師姐:“這種毒有救嗎?”
碧玉道:“這種毒毒性雖烈,但也不是無藥可救,但是難在時間太短,有些特殊的藥材只有苗疆才能,而且必須現採現用,才有效。所以,時間上來不及。”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把毒性壓制住。”
她苦笑搖頭:“就是沒有辦法壓制才管它叫厲害。”遠水解不了近渴。難道要看著他就這麼死去!決不!
“是不是應該有其他的辦法?”我知道一定有的,命運對我不可能那麼殘酷。
師姐古怪的看看我,搖搖頭。不對!我再想想,巫婆月曾經說過,天下的毒沒有我解不了的。我的血是最好的解毒聖品,既然如此,沒理由我救不了他。我慢慢的坐到他的身邊,狀似不經心的對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