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月聽出他笑容中的苦澀。
一個女人不為丈夫生孩子,作為丈夫情何以堪?她略縮了縮身,更貼近他的懷裡,她道:“我們好好努力,生一男一女,坐滿這張椅子。”
容若望著這張特別的椅子,忽而笑了起來,“好。”
那晚,他們真的很努力地制娃……
容若在宮中當差一個多月,一直按照正常日程時間早出晚歸。雖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明月見他愈加紅光滿面,心情也愈加舒暢著。
可最近,容若幾日不歸,日夜在皇宮中,明月覺得甚是蹊蹺,到底是什麼事?要一個三等侍衛如此忙碌?明月因幾日未見容若甚是不踏實。思及著,要是到了第七天容若還未歸家,她便去看個究竟了。果然,第七天了,管家依舊來報,容若還在皇宮當差。明月咬咬唇,便到正院找覺羅夫人了。覺羅夫人接見明月之時,便知來意。她淺笑地對明月道:“兒媳放心。容若與他阿瑪皆在皇宮當差,不會有什麼事的。”
明月微微欠身,“其實明月並不是為此而來。”
覺羅夫人一怔。明月故做虛弱狀,“這幾日總覺身體不適,許是身體抱恙。”
“啊,那趕緊去請大夫。”
“請了,可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明月想去找一位土神醫看看,不過這神醫從不出診,所以向額娘打聲招呼。”
覺羅夫人思忖片刻,“早些回來吧。”
明月心裡暗笑,臉上平靜地道:“謝額娘。”
“身體為重。”
明月得到覺羅夫人的應承,便大大方方出了納蘭府,朝自個家前去。隨她而出的前雨甚是不理解,問道:“小姐何不說自己回孃家呢?”
“丈夫幾日未歸,便回孃家?”明月睥睨一眼,極其鄙視道:“腦子呢?”
前雨縮了縮腦子,不語。明月一回府,趕上盧興祖出門,一見風塵僕僕的明月,愣了一愣,“明月?”
“父親可是要去皇宮?”明月道:“帶我進去可好?”
盧興祖問:“為何去宮中?”
“容若七日未歸,事覺蹊蹺。想探個究竟。而且,女兒像他了。”明月話語陳懇,目光灼灼,帶著無限期盼。她之所以找父親,那是她知,她父親是不會拒絕她的人。
盧興祖嘆道:“還是別進去好,要是出事,連累太多。”
明月便蔫了。連父親也不肯幫她,難道任由自己坐以待斃?她方一沮喪,盧興祖便笑了起來。
明月望去,不明所以。盧興祖道:“其實也沒什麼難辦的事。不過只能把你帶到內務府,其他只能看李公公幫不幫忙了。
明月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叩謝。
盧興祖苦笑:“傻女兒。”
七日不見,便急不可耐了。
正文 黃花已凋零
巍峨紅牆,四角黃琉璃瓦房頂,洋洋灑灑居於廣闊的天際間。在遠處觀望,好似天邊的危樓,無法企及。盧興祖道:“這座紫禁城,太深了。”
明月淺笑,她回首過往,自己掙脫了這道宮牆,許是一種福分。
他們行至內務閣,見一名老太監站在門口翹首企盼。明月跟著盧興祖下來,盧興祖便介紹道:“明月,這是內務閣總管李公公。”
明月向他欠身,李公公算是個花甲年齡的男人,也許是職業的原因,他聲音極其尖細,“喲,盧大人的千金可是明珠大人的兒媳吧。”
“正是。”盧興祖笑道。
李公公也跟著笑道:“長得甚是水靈,難怪納蘭侍衛每晚都對月眺望,惆悵不已。原是這般靈氣的夫人。”他好一陣誇明月,明月也未上心,只是簡單而笑。盧興祖把明月託付給李公公便自行離去。
待只剩下他們二人之時,李公公又寒暄一番,“夫人今兒穿這麼少可不行啊,在紫禁城裡,寒氣稍重。”
明月答:“不算太冷。”
“呵呵,納蘭侍衛可是要心疼的。”李公公這般說著,明月又那般聽著,兩人一來一去,本想是到萃賞樓去與容若會面,卻不想偏巧在路上迎面遇見冰月,亦便是如今的惠嬪。
冰月見到明月甚是吃驚,他們剛巧碰面的地方臨水而走。明月先是怔了一怔,隨後也不好先招呼著,本想要是冰月來個失憶,也是好的。
不想,冰月上前走了幾步,朝她而來,對她淺笑,“明月。”
明月自當得行禮,冰月連忙攙扶起她,“不必多禮了,你這是去找表哥吧?”明月頷首。冰月笑道:“要是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