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佑天的想法肯定是異想天開了，因為清希之所以去梁裁縫那裡的最大原因就是他，是他讓清希的思緒混亂，是他讓清希平靜的心裡蕩起陣陣漣漪，是他把清希弄得對不起少爺。

而其他一方面的原因嘛，自當是張舟給清希施的壓，張舟說，等他娘大壽就把喜歡清希的事情和他挑明，張舟還說，他娘不同意就帶清希私奔。

私奔！一個封建社會里多麼敏感的字眼，姑且不說私奔成功與否，就單單聽到這個詞，清希就覺得耳朵生疼，自己是出生不好，但絕非不明白禮，儀，私奔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清希怎麼可能忍心自己的少爺因為自己犯呢？但自己更害怕的是，夫人不同意，若夫人知道自己對少爺有了非分之想，恐怕連張府都會不讓自己待下去，那之後，之後自己該身歸何處，心又該歸向何方？

【5】

這日，張府處處張燈結綵，鞭炮陣陣，原因是老婦人今個大壽。

“娘，這是孩兒送您的顏如玉，您看看這成色，看看這雕工，就知道這必定是上好的貨色，希望娘開心，也祝你福壽安康。”

“娘，這是女兒送給您的髮簪，我挑了很久呢，希望娘您開心就好。”

“……”

張府的老夫人大壽，這些個平日不見蹤影，一到關鍵時刻就回來阿諛奉承的弟弟妹妹們，紛紛送上賀禮，意圖從夫人那裡得到好處，唯有張舟，站在他們身後久久不奉上禮物。

“舟兒，為何遲遲不上臺獻禮，可是沒有準備。”老人家挑著眉，斜著眼問。

“不是，孩兒自當是有準備，只不多相比二弟，三妹的禮物，兒子的稍遜風采，怕娘會生氣。”張舟低著頭，俯著腰說。

“怎麼會，哪有孃親會嫌棄自己孩子送的禮物，快快奉上來讓我瞧瞧！”知道不是沒準備後，老人家眉開眼笑的說

“是，娘。”張舟從身旁的清希手上接過禮盒，走到老夫人面前，揭開。

一件紡工極其精緻的繡衫映入眼前。

“這……這……這料子，這紡工可是好的出奇呀，不像北方的繡工可以織的出來？老夫人睜大了雙眸直直的盯住，目光不曾離去。

“孃親好眼色，這正是出自江南沈家的繡坊的上好布料。”

“這，這……你怎麼得來？”老夫人瞠目結舌的望著自己兒子

“這還要多虧了臺下的沈公子，是他接連幾日，夜以繼日的趕路，才準時的交付於孩兒手中，孩兒又找了京城最有名的梁裁縫縫製而成。”

“舟兒，這，孃親太喜歡了，今年的禮物甚好，甚好！”老夫人一連幾個稱讚，可以看得出他此時是無比的開心，張舟也正是等待這一刻的到來。

“孃親，孩兒有個請求。”

“說，孃親答應你便是。”老夫人明顯還沈浸於衣服中。

張舟忽的拉起旁邊清希的手，一同的跪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喜悅的心情一下子涼了半截，言語遲鈍的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求孃親允許孩兒納清希為娶。”

“什麼？”老夫人這句是嘶吼出來的

“求孃親成全。”

“你……你……他可是個男人？”老夫人用自己那已經顫抖的手，指著清希說。

“孩兒知道，但是孩兒要娶得就是他。”

“你……荒唐，男人和男人，怎麼成親？”

“男人和男人結婚，早有先例，為何不可？”張舟反問

“這成何體統，我們可是大戶人家，怎麼可以做出此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出來？”

“孩兒不覺得這丟臉。”

“你……你……誠心是要氣死我是吧？”老夫人捂著胸口，吃力的說。

“不，孩兒不敢，只不過我與清希兩情相悅，希望孃親成全！”

“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個男狐狸出的點子是吧，是他勾引你，促使你這麼做是不是，不要臉的賤貨，你以為你是誰，一個下人，一個不知廉恥的男婊子居然想攀上枝頭做鳳凰，我呸！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必定不會讓你踏進我們張家半步，你給我滾，現在，即刻滾。”

清希本就是一個孩子，怎麼見得她如此的連環轟炸，早已經梨花帶雨的低著頭小聲啜泣著了。

“娘，這不是清希的錯，是孩兒先喜歡他的，你要怪就怪孩兒。”

“哼！他就是這般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勾引住了你？來人，把他拖下去，丟出張府。”

“不，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