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當火熱之際,寧熙燁雙手一錯正要敞開陸恆修的上衣。門外靈公公尖尖細細的嗓子卻響了起來:“太后駕到!”
被這尖細地嗓子激得渾身一個機靈,陸恆修急忙推開了寧熙燁往書房裡躲。
這邊浩浩蕩蕩一群人伴著太后走進院來,又是搬來了一大摞畫卷。還好太后也不往書房裡走,在廊下的椅上坐了,就開始絮絮地嘮叨。無非是皇兒你是一國之君,做事要多多考量,不要再跟個孩子似的說風就是雨,沒頭沒腦的。要多聽聽幾位大人的,他們是長輩,是先帝留給你的能臣,要廣開言路云云。
寧熙燁臭著臉耐著性子聽,眼卻偷偷地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強自按捺著心中的情潮。
太后卻是渾然不覺,又滔滔地說著選後的事,這都是各府的佳麗,精挑細選的,模樣好人品佳,家世也高貴。人大了總要成個家,有了子息江山才穩固,不然以後哀家怎麼去見先帝和列祖列宗……
跟捱什麼似地苦苦等著她說完,太后起了身還不想走,反覆叮嚀著,畫像一定要看,一定要看,皇兒你是一國之君,做事要多多考量……再從頭到尾嘮叨一遍才浩浩蕩蕩地起駕走了。
太后剛走出了宮門,寧熙燁就趕緊把陸恆修拉出來,按在門框上就吻了起來,才剛理好的衣衫又蹭亂了,跌跌撞撞地從門框上轉到廊下的小圓桌上,掃得原本桌上的畫卷都散到了地上也不在意。扯了衣帶敞開緋紅色的官服露出他清瘦的胸膛,沒頭沒腦就是一陣亂親,只摸得陸恆修弓起身來主動挺向他,才笑著重新咬上他早已挺立的乳尖。
“嗯……哈……陛……陛下……”異樣的快感一波波湧向下腹,壓抑的呻吟聲讓熙燁的動作更為狂亂。
“恆修……叫朕名字……”
“嗯……熙燁……啊……”寧熙燁壞心地重重一咬,讓陸恆修陡然驚叫出了聲。
卻有更尖的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辰王爺求見!”
不等裡邊的人答覆,辰王爺悠閒地聲音就已到了宮門外:“本王自己進去就成了……”
這邊書房的門剛合上,辰王爺已經出現在了眼前:“那個……剛剛好像有人進去……”
寧熙燁虎著臉惡狠狠地看他:“王叔有事?”
“啊…… 是這麼回事……”轉眼看見地上四散著的畫卷,“哦,太后來過了……哎呀,這不是閔州太守家的閨女麼?這麼多年沒見,真是女大十八變了呢……這是陳大人家的千金吧,聽人說起過呢,京城有名的美人呀……咦?這是誰家的小姐,見過呀,怎麼想不起來了?哦,是李大人家的吧,還是沈大人家的?”
寧熙燁見他東拉西扯地不說正事,只得在暗地裡咬牙:“王叔有事?”
辰王爺還是不說,有意無意地看著他凌亂的衣衫:“好好的畫,怎麼掉地上了呢?可惜了呀,都是畫師們精心畫的。說到了畫師就要提提從前那位,給先帝畫畫的那位,好畫藝啊,可惜年事高了,畫不動了……”
“王叔到底所謂何事?”寧熙燁不耐煩地打斷他,臉上明顯有了不耐的神色。
辰王爺這才說了,原來是為了永安公主之女寧瑤公主:“小女孩家家戲文看多了,成天的喜歡才子佳人什麼的。這不,不是又要開科考試了麼?在家裡頭哭著鬧著要嫁狀元呢。我想著,讓你下個旨,今年誰中了狀元就把寧瑤嫁給他,也是佳話一件吶。是吧……”
“准奏!”不等他說完,寧熙燁就想打發他走人。可辰王爺卻還賴著不走,絮絮地說著,轉眼要入夏了,南方瘴氣多啊,也不知道方載道大人在那邊怎麼樣了?哎呀,這是朝廷重臣啊,他走了多一個多月了,大理寺裡頭的莊子都堆得跟小山的。再要中了瘴氣可要怎麼辦呀……
“傳旨,宣方載道大人即刻回京!”寧熙燁氣得活活咬斷一口銀牙。
辰王爺這才滿意地走了:“年輕好啊,要幹什麼得趕緊幹啊……”
可苦了寧熙燁和陸恆修,好事兩度被阻還沒完。這邊才剛把陸恆修抱進懷,那邊靈公公又喊開了:“齊大人求見!”
“不見!”寧熙燁赤紅了眼睛,吼聲震得宮門都抖三抖。
陸恆修只得笑著勸他:“算了吧。”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紙紛紛揚了起來,起起落落間帝相二人無奈地笑著:“走一步看一步吧。”
門外的齊嘉被皇帝的吼聲嚇得往後退了三步,紅著眼睛問靈公公:“皇上這是怎麼了?不會砍了下官的腦袋吧?我……我就是來把早上忘了遞的摺子給補遞上……我沒幹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