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雲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正是蕭壽臣敢認為他死後,大派怎都會按其意願來攻的道理。”
焉清涵道:“不錯,正是此理。而大派來攻,我們的選擇不多,留下一戰,或者放棄太室逃走。”
秦百程插口道:“我們不能逃!且不說全宗上下委屈了二百年,此番出山,得賴宗主所賜,聲勢大壯,一逃,則前功盡棄!
更何況安樂谷的位置已經暴露,萬劍宗再無藏身之所,據山而守,還可一戰,一逃之下,便再難倖免了,就算逃地出幾人,又有何用?名聲盡毀,留下幾人,在這大派控制的江湖之中,還能翻的出天來?”
行雲點了點頭,秦百程說的自然不錯,所以行雲自一開始便沒有想過逃走,否則以他的武功,天下之大,任他去得。
行雲皺眉道:“既然不能逃走,那清涵的意思是要留
了?”
這說來說去,仍是逃不出蕭壽臣的設計,行雲怎不大皺眉頭?
焉清涵見狀,笑道:“留下,有兩大好處,其一,如果逃了,不僅如秦老所言,名聲盡喪,更會落人口實。到似我們畏罪而逃,那可就再難解釋清楚了。
而留下來據山而守,再如何都是大派來攻我們,只要我們能將那夜襲少林和金剛門慘案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就算大派不信,那理字我們也不缺了。
這江湖雖是看實力說話,可理字卻也不能忽視,否則宗主也不會有如今的聲勢,大派也不會行事那麼多的顧忌。”
行雲聞言。點頭道:“這到也是,我本就打算要將那兩件事的原由寫清楚,發於江湖之上,可誰知大派得了蕭壽臣的書信後,雖然暗裡動作頻頻,卻未將這事傳於江湖,到是令人不解。”
焉清涵輕笑道:“那是自然。金剛門並不算什麼,可少林被焚卻是關係到少林的臉面。諾大少林本院被十數人燒了個乾淨,還死了許多高手。這要傳將出去,少林的臉面何在?
更何況少林早便說那場大火是因為天乾物燥,事實一旦揭露出來,豈不是信譽掃地?”
頓了一頓。焉清涵笑道:“所以依清涵來看,少林定是在各派來信求證之時就告戒諸派嚴受秘密,所以江湖上才沒有傳聞。”
秦百程聞言忽道:“那如此一來,各派還有什麼藉口來攻我太室?”
眾人一聽。心道有理,轉頭望向焉清涵,就見她笑道:“各派僅靠飛鴿傳書,定不會得出什麼結果來,最多隻能定了時間,齊聚嵩山。
只有聚在一起,才能仔細商議,至於藉口,總會好找,什麼都會缺,藉口卻是最不缺的。
只要到時大派彼此同心,這一戰我們便是輸地定了。就算事後大派的名聲因此有些損傷,可終究是去了一個心頭大患,兩相比較,哪個合算,自然一目瞭然。”
頓了一頓,就聽焉清涵再道:“不過宗主那宣告留著也好,總要防備一二,如果大派真敢說將出來,那我們也有個解釋,好給武林一個交代。”
行雲聽了,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沉聲道:“那清涵之意,我們只有一心防守,好等大派來攻了?”
如此一來,不僅被動萬分,更是全如蕭壽臣事先的設計,不差分毫,行雲哪會甘心?
焉清涵聞言,忽道:“宗主忘記我們還有外六令在?要說全是守勢也不一定。”
行雲心下一突,沉聲道:“外六令,我自不會忘記,那蕭壽臣曾說,這外六令可做內外夾擊之用,也可令其趁大派來攻,本院空虛之際,奇襲各派。”頓了一頓,行雲道:“難道清涵要讓他們奇襲各派本院不成?”
焉清涵說不全是守勢,行雲自然便想到了蕭壽臣的那毒計。
好在焉清涵搖頭道:“不,千里奔襲,就算能勝了一個大派,還能再勝第二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更何況外六令的實力並不強,也就與九輔一般,其門下大多非是宗中子弟,不知道身屬萬劍宗下,自然也沒有忠心可言。
這外六令在正式翻臉之前絕不能暴露,清涵的意思,是要他們混跡於來賀的江湖人中,隨即應變,可為我們在江湖人中造些聲勢,也可在必要時刻出一分力,稍解被動而已。”
行雲聞言,暗鬆了口氣,外六令去奇襲各派,這是蕭壽臣的瘋狂主意,行雲可不想這麼做,那樣一來,除了讓萬劍宗與各派更無轉餘地外,便再無好處。
而且就如焉清涵所說,即使派了去,效果也不佳,還不如留在山下,為萬劍宗增一份力量。
行雲正想到這裡,就聽焉清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