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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當晚我就帶了王燕一起去參加這個聚會。樂隊裡的哥們可以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尤其是剛從北京回來的那個主唱,也姓朱,當時和我號稱民院二朱,都是出了名的泡妞高手。不過他比我要牛B得多,曾經在一個星期之內搞定了我們學校的校花,後來又翻臉無情,一腳把那個女孩子給踹了。不像我,枉得了一個泡妞高手的美譽,到頭來卻被一個女人給甩了。

晚上八點,到了約好的歌廳,見到了樂隊裡的那幫人。這裡面貝斯手是經常見面的,鼓手也是剛從廣州回來沒多長時間,所以見得也少。至於那個主唱,更是這麼多年一直沒見到面。兩年不見,瓜娃子越來越深沉了,眼神有點兒像偶像科特柯本或是許巍的眼神了。

貝斯手羅延的GF也來了,是省舞蹈學校的一個小MM。長相和身材雖然都還不錯,但是比起偶的王燕來就差老遠了。

相互介紹過後,六個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聽主唱那廝說起在北京的經歷,搖滾聖地樹村早已經被拆遷了,各路樂隊都集中在了霍營。北京那裡的競爭比成都可殘酷得多。什麼搖滾夢呀,音樂理想什麼的都是狗屁,都沒有一場七八十元錢的演出費來現實。末了他說,中國是出不了搖滾英雄的,永遠也出不了柯特柯本。

我們一邊聽,一邊唏噓,一邊鬱悶,一邊喝酒。羅延說:好久都沒有在一起演出過了,這裡有現成的樂器,大夥兒就在這兒來一場吧。我們一致同意。羅延跟他們老闆說了聲,老闆也同意了。於是,又像是幾年前那樣,吉他聲響了起來。悶音、切音、顫音、泛音,鏗鏘的掃弦,激揚的SOLO,低沉的貝斯聲,爆豆一樣的鼓聲。主唱用懶懶的聲音唱了許巍的那首《我的秋天》。我的心似乎隨著樂音又飄回了從前。

演唱完後,歌廳裡一片掌聲。回到位子上,王燕對我說:你們好厲害呀。我呵呵笑了兩聲。王燕突然對我說:我也好想在這裡唱歌呀。

什麼?我一愣,望著王燕。

王燕說:我想在這裡唱你給我寫的那首歌。她的眼睛裡滿是懇切。

好吧。我說。然後又跟羅延說了一聲。於是和王燕一起到了臺上。王燕唱,我用一把電吉他給她伴奏。用電琴彈這種和聲,感覺怪怪的。而等到王燕開口唱出來之後,我的心裡就只剩下驚詫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王燕的歌聲竟如此動聽。那種空靈的感覺,聲遏行雲的感覺,真是一種享受呀,比王菲的聲音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突然發現,雖然我和王燕已經同居了,但其實我一點也不瞭解王燕。其實我也並不曾真正的想了解過她。

因為我那首歌是用彝族話寫的,而王燕也是用純正的彝族話唱的,雖然歌詞寫得狗屁不通沒有一點語法。但是歌廳裡並沒有懂得彝族話的人,在他們聽來,感覺就是現在臺上正有一個姑娘,用一種少數民族的語言正在唱一首充滿少數民族風情的歌。

王燕的歌唱得太動聽了,相比之下,那晚我唱的簡直比豬哼哼都不如。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時間也似乎放慢了腳步,彷彿連它也想在王燕的歌聲裡多待一會兒。

直到王燕唱完,人們才如夢方醒,四下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等我拉著王燕在人們的掌聲和紛紛議論聲中走回位子的時候,樂隊裡那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望著王燕。

羅延小聲問我:你GF是少數民族?她歌唱得可真好呀。我點點頭,心裡卻也全是疑惑:先不說王燕那嗓子,僅是她對節奏的把握以及樂感都相當不錯呀,她這絕對不是第一次上臺演出!

我們樂隊那主唱一向自以為牛B,居然也對王燕另眼相看了。說:在北京的歌廳裡,有很多少數民族MM唱歌的,而且都很受歡迎,收入也還可以。王燕聽他這樣說,一臉的嚮往之色。我心裡立時覺得一陣不舒服。

羅延那傢伙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說:要不我和我們老闆說一聲,你讓你GF每天晚上都來這裡唱歌,估計應該不錯的。

我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傢伙。瞟一眼王燕,她一臉心動的樣子。我的心裡更加不爽了。

就在這時候,不知哪個角落裡有人在喊:讓剛才唱歌的那個女娃子再去唱呀!

羅延一聽,就說:要不我們幾個一起給她伴奏,讓她再唱一首。王燕聽了,扯了扯我的袖子,顯然是想要我答應。我心裡一喜一憂。喜的是王燕既然扯我的袖子,就表明她很在意我的想法。憂的是,王燕顯然是想去唱。

我心裡雖是千百個不願意,但是表面上並沒有帶出來,淡淡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