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白鯊是個擅長偽裝的掠食者。
大白鯊的腹部是灰白色,背部則是暗灰色。這可以幫助它們有效地隱藏自己。從上面看去,它們的背部暗色很容易與深色海面融為一體,而從下方往上看,它們的灰白色的腹部又與帶著亮光的水面相匹配。
不光牙齒,大白鯊的面板也是具有殺傷力的,鯊魚皮並不是光滑的,雖然沒有魚鱗,但是長滿了小小的倒刺,比砂紙還要粗糙,獵物哪怕只是被它撞了一下也會鮮血淋漓。
大白鯊令人難以置信的鋒利牙齒和上下顎的力量,很可能會輕易地導致人的死亡。
也就是說,在你獵殺大白鯊的同時,大白鯊也在獵殺你,雙方所付出的代價是同等的,捕食者與被捕食者的位置可以顛倒,沒有永遠的勝利者,有的只是血腥的殺戮。當鯊魚可以用來充飢的肉在人的嘴裡咀嚼時,人體的殘肢也在鯊魚的腹內漸漸被消化,這就是生存規則。
捕獵鯊魚需要人,李礁先當然不會親自出馬,那實在太危險,能夠還生者不到十分之五。
所以每次來犯人,大多都去了“旋風營”,身體健壯的成為獵手,身體虛弱的呢,也跟隨出發,所不同的是,身體強壯的是魚鉤,身體虛弱的是魚餌。
李礁先的八大金剛早就守候在“奈何橋”的兩邊,單等著接受又一批倒黴蛋的來到,這也是李礁先與羅國泳事先不成文的約定。“黑風營”不缺人,相對充足的食物與佔據的水源,可以為羅國泳帶來許多實惠,比如說“旋風營”需要水,可以,拿食物來換。
這也是豐愛軍最擔心的地方,應天龍一行人肯定要先去“旋風營”成為獵手,雖然羅國泳與王清曾經是朋友,但是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現在在那裡,不見面是不會相認的,而這個相認的時間也許要很久,也許只是瞬間,要看情況的發展,最壞的就是羅國泳乾脆連面都不露,失之交臂。今天看起來最壞的情況出現了。
應天龍不這麼想,他認為這兩人馬上見面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因為手裡的砝碼太輕,天平的兩邊只有砝碼相當才能夠維持平衡,在奪命島,人的心早已經變成了石頭,什麼交情,朋友都一錢不值,誰的拳頭硬,誰更能夠迅速籠絡人,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形成對峙,就有了談判的條件,在加上過去的交情,順理成章。
站在船上的應天龍看著“奈何橋”另一頭虎視眈眈的接應者,嘴角綻出一絲冷笑。
“奈何橋”寬不過二米,登陸艇靠上去,所有的槍口對準了岸上,雖然從來沒有人敢衝擊登陸艇,必要的防備是應該的,與垂死掙扎的人打交道,沒有道理可講。
去掉手銬腳鐐的犯人都不想上岸,在艇上磨蹭著,應天龍活動活動筋骨,對他們說:“既來之則安之,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我還是這一句話,團結就是力量。現在還想賴在船上不下去,已經不可能了。”說完他回頭看了豐愛軍一眼,這一眼包含了多少深情厚誼,豐愛軍掂的出裡面的分量,他輕輕點一下頭,眼睛卻潮溼了。
“走!”應天龍大吼一聲,走上橋頭。
王清隨後跟上,後面是崔大洪,王曉峰,尹濤,最後是所有的犯人一齊踏上“奈何橋。”
登陸艇迅速收起橋板,馬達開始發動,船身漸漸離開橋板,揚長而去。
王清暗暗罵一句:“混蛋,老子死後變成勵鬼也要找你們算賬。”
一夥難兄難弟圍在一起,應天龍說:“大家別怕,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跟著我走,記住了,我們是男人,腿不要發抖,胸脯挺起來,別讓他們看輕了。”
尹濤也說:“是死是活**朝上,怕什麼。”
尹濤說這話時眼睛通紅,牙齒咬的咯咯響,他現在才明白,自己過於樂觀的估計全是扯淡,“奪命島”,真的有“奪命島”,自己的腳已經切切實實踩在了上面,從今天起,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遊魂,軀殼。即使是遊魂、軀殼也不會好到那裡去,橋的另一頭,凶神惡煞地站著的一群人,手拿武器,不是槍,這裡沒有槍,有的只是棍棒石頭,虎視眈眈。
尹濤暗暗攥緊拳頭,看著應天龍,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人實在可怕,但又是那麼氣定神閒,毫無畏懼,是一個值得信任與跟隨的人。
橋上的踩上去鐵皮“嘩嘩”直響,橋的另一頭,沒有人吭聲。到這裡來的新人都會有這個過程,驚訝、害怕、慌亂與無奈,很難邁出下面的一步。今天的來人算是好的,沒有賴在船上不肯下來。以往有過,結果是被士兵抬上橋,甚至還有人反抗的,被當場擊斃的也有,五花八門,什麼情